夜笙歌比她想象中更擅长心理战,她一字一顿的问,“你说想要听她叫你姐姐?可你又做了什么,找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生的孩子来欺骗他的感情?”
结合1.09案件的时间,她几乎可以肯定阮安不会有一个三四岁大的女儿。
“你自私的想要保住另一个人,也就别说什么让她回到她该去的地方这样的假话,你只是一切都为自己着想而已!”
“你听不到,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你不配而已!”
阮安蹲在地上,沙哑着嗓子大吼,“闭嘴!不要再说了!”
夜笙歌果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等她抬起眼眸来,一把黑色手枪瞄准了她的眉心。
夜笙歌强行挣脱了手腕上的绳子,细白的手腕一道深深的伤口,几乎可以看见皮肤下的白骨,伤口淌着血,她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举枪对准她。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既然你有办法知道他们的计策,那肯定有办法知道笙笙被他们关在哪里。”
阮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给她传消息的人在那场战斗中死亡,她已经没有办法在知道他的行踪。
夜笙歌眉心一皱,随意的拿了几缕纱布裹紧手腕上的伤口,“你走吧。”
阮安惊讶得看着她,随后又笑道,“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有我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我留在这里只是想要你们别伤害阿宝……你想假意放过我,再找人跟踪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夜笙歌脸色难看了几分,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收拾好东西朝外走,到门口时留了一句,“我们会找到她的,不是因为她属于谁,属于哪里,而是因为她的心在这里。”
她走到门口,恰好看见江子言下楼来了。
江子言急步朝她跑来,担忧地问道,“你去哪儿,怎么这么久。”
夜笙歌把手藏在刚刚脱下来的外套里,摇了摇头,“我没事,结果一会儿才会出来,先上楼吧。”
“好。”江子言没有再怀疑其他,他习惯性的不怀疑她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个字。
两人并肩离去,阮安站在办公室门口,怔怔地看着女人离去时的背影。
她……太像了。
太像那个留在她记忆最深处的亲人,拥有最干净纯粹的心灵,和最坚强的精神,还有……谈话能力。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简单的一句话,会让人铭记终生。
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收起眼底的惊讶和眷念,用冷漠掩盖了所有情绪。
——
第一次催眠,失败。
第二次催眠,失败。
第三次……依旧是失败。
摩斯管家看着躺在床上安然沉睡的女人,她苍白的面色,仿佛在控诉,这段时间来他们的酷刑。
他狠狠地皱了皱眉,跟医生一起走了出来。
“如何。”
“不行。”医生无奈的摇头,“她的性格偏激又极端,无条件的相信身边任何一个人,相信自己的选择、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是夜笙歌回来之前,她的意识还可以尝试控制,夜笙歌回来之后,她又爱上了司锦息。握在掌心的爱情和亲情,加上她本身的性格,让她的心理防线坚强得无法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