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着她转身离开,她却还惦记着那个路障,“扭送警察局!为民除害!”
司锦息点头,“他们会下来处理。”
而这个时候戴着墨镜的女人却突然低喃了一遍她的名字,“司锦息?”
她取下墨镜,认真地看了几眼,确定那就是司锦息之后,立刻带着人朝这边走。
司锦息步子很快,因为夜笙笙又疼了起来。
两人很快到了一间商场,直奔最高楼。
两人从电梯里出来时,直升飞机已经停在了屋顶,叶苟下来接人,一脸的大梦未醒。
看着夜笙笙苍白的脸,他迷离的睡眼清醒了一些,“我以为他只是小题大作,没想到真的很严重。”
夜笙笙基本上每个时候都是精神百倍的模样,而此时面色苍白,唇色全无,病恹恹的样子像霜打了的茄子。
夜笙笙疼得不行,声音有气无力,但还惦记着刚才那个路障。
司锦息让叶苟下去处理,叶苟没觉得多大事儿,但他从机舱走出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背脊发凉,仿佛一瞬间踩进了千年冰窟,耳旁的风,仿佛变成了千千万万只黑乌鸦。
这极其不详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他刚走了两步,直升机还没起飞,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我的妈呀!!!宁珊!!!救命啊!!”
夜笙笙恰好听见了他的嚎叫,“那就是宁珊?没什么特别啊。”
在她眼里,不过是普通的千金小姐。
身边没人回答她的话,司锦息只是把她的围巾整理了一下。
到了医院。
夜笙笙看见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吓得腿软,整个人软了下来,倒在司锦息怀里,呈耍赖状态。
“我们还是去外面的药店随便拿点药吧,不打针,不挂水。”
司锦息说:“该怎么做听医生的。”
非常坚决地把她抱进了诊室。
夜笙笙欲哭无泪,她就是知道她这个情况肯定要挂水,所以才这么说的,结果被无情拒绝。
最后医生的诊断果然如此,先打针后挂水。
夜笙笙扁着嘴,看着拿着针筒一步一步靠近的护士。
“轻……轻点儿啊。”
护士噗嗤一笑,“夜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是同学,你当时是班里解剖最积极的人,胆子那么大,怎么还怕打针啊。”
夜笙笙没抬头,眯着一双泪眼:“这有什么关系,刀落在别人身上,和落在自己身上,完全不一样啊!”
“……好像也对。”
然后无情地扎了下来。
夜笙笙嚎叫一声,脸埋在司锦息怀里,“好难过,一想到我要难受到四十岁,又更难过了。”
小护士建议,“你们夫妻可以考虑要孩子啊,可以轻松一年。”
夜笙笙哼了两声,“你当我傻啊,生孩子多疼啊。”
她会疼死的。
“孩子什么的,还是别人家的好。”
司锦息搂着女人的腰,她的腰腹上塞了一个暖手袋,肚子鼓鼓的,很像是怀孕的感觉。
脑子里幻想了一下她大着肚子的感觉,幻想那里孕育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生命。
认认真真地思考这件事,突然觉得……那样的画面似乎很美好。
他说不要孩子,那绝对是气话,但夜笙笙说……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