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银河的那头，不是月光，是即将到来的黎明。
    森林很安静，安静到夜笙笙可以听见司锦息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仿佛是落在她心上。
    司锦息步子缓慢而有力，一步一步朝着山顶迈去。
    山并不高，只是小小的一个山坡，在最高处站定，光点从远处聚了过来，像星河一样绕着两人缓慢转圈。
    夜笙笙嘴角带着这笑容，有些惊讶，又觉得神奇，伸手去触碰，指尖穿了过去，没什么感觉。
    “好神奇，这是什么？全息影像？”
    司锦息把人放了下来，这人就欢乐地追着光去了，他拽着她的手腕，把人拉到了自己身边，忽略她智障一样的笑脸，强迫自己尽快进入状态。
    “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
    夜笙笙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咬人了。
    司锦息倒是反而有一丝得逞的味道，伸手圈住了她的腰。
    “我说以前。”
    第一次见她，是一次休假回家，因为同市在回家的火车上遇见了。她买了很多大包小包的东西说是为了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他便帮忙提着那些大包小包。
    经过一个大市场的时候，她又想买什么东西，司锦息便在外等待，却在这时听见了不远处的传来的歌声。
    很吸引人的爵士唱腔，好奇地望了一眼，瞧见的是一个打扮火辣的小女孩儿。
    说是小女孩儿的确是小，胸都是平的。
    唱了一半有人闹事，女孩儿直接放下话筒一椅子把人轮到了荷花池里，动作敏捷，姿势霸气。
    打完就跑的决定也很果断。
    再见面是在夜笙歌家门口，夜笙歌打开门看了一眼，就钻了进去，半个身子探出来，“我先收拾一下，马上就好！”
    于是他便在门口等着。
    这个时候刚过见面的小女孩儿拎着书包从远处跑来，撅着屁股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在挂满金链子的热裤外面套上黑色的校服长裙，又把花哨的首饰卸下来，长发扎成了两个双马尾，一秒变身学院清纯少女。
    换完装之后才发现身后有这么个庞然大物，她转过身来，表情呆了三秒，骂了句：“流氓”。
    捂着脸进屋了。
    再见面，就是夜笙歌开门后，站在她背后的双马尾清纯少女笑容比哭还难看。
    “您好。”
    再然后，晚餐在不远处的小河边bbq，结果他一不留神就被踹到了河水了。
    踹人的少女隔着三米的距离对他伸出手，“快抓紧我，我救你上来。”
    一边说，还使劲儿往后退。
    初见并不美好，但却记忆深刻，见识过太多无趣的多年之后，再看到与她有关的一切，突然回过神来，如果真的要找一个女人共度一生的话，那她是最合适的。
    司锦息说，“第一次，是我没有抓住机会。”
    如果抓住了，她就不会是现在的夜笙笙，不会有顾长歌什么事，也不会受伤。
    “……所以这一次，我会稳稳抓住。”
    他握着她的手摁在胸口，一个字比一个字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