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探病的人很多。
首先是司锦息的几个兄弟,在病房里吵了许久,夜笙笙一直蒙着头假装睡觉,等得实在受不了了,伸出了纤白的脚丫子踹了踹身边的男人。
司锦息便起身把几个人送走了。
病房终于安静下来了,夜笙笙脑袋从被窝里弹出来,一点也不避讳,嘟着嘴抱怨道:“吵得我脑仁疼。”
司锦息把人扶起来,把早餐拿了过来,“吃饱就不疼了。”
夜笙笙撅着嘴,一边气,一边吃。
司锦息坐在她身边伺候她,给递勺给夹菜,到后面喂饭也包了。
早餐是苏云亲手熬的八宝粥,一碟素材,几个小笼包,夜笙笙全吃完了。
满足地躺下来,“哎,爽了。”
司锦息一边无奈的笑,一边拿东西给她擦嘴,白小玲醒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瞬间泪流满面。
“如果我早知道我睁眼醒来之后竟是这样的画面,我宁肯……”
“宁肯再也不醒来?”
“那还是舍不得,多睡几秒钟就够了。”
夜笙笙坏笑道:“那你怎么确定再过几秒不会看见更刺激的事?”
她一边说,小手丫一边往司锦息衬衫里探,白小玲绝望地闭上眼。
“神呐,让我再死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夜笙笙夸张地笑出了声,笑得太夸张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哇啦’一声就哭了。
护士正好进来换药,夜笙笙看见那托盘里的腰就心肝颤儿,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刚要一脚迈出去,被司锦息懒腰抱住了。
“你跑什么?”
夜笙笙四肢都在扑腾,“我不换药,让我自生自灭吧!”
司锦息抱着人坐了下来,把人摁在自己腿上,“不换药好不了。”
“你又不懂你知道什么!大不了拖久一点!反正我就是不要换!”
司锦息细声哄着,“乖,一会儿就好了。”
护士站在病床旁边,冷眼看着,“先生,要不是我眼神好,我会以为这是您闺女儿。”
换个药而已,有必要吗?
几秒种后,夜笙笙用满脸的眼泪告诉她,“非常有必要。”
护士本来一开始觉得她是故意的,女孩子在男人面前都喜欢装柔弱,怕虫子怕疼什么的,虽然她‘装’的模样有点吓人,毫无美感。
被夜笙笙一双泪眼瞪着,护士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恶魔。
“额……先生,要不您给她一颗糖?”
夜笙笙那模样活脱脱一被摁在腿上打了针的小破孩儿,脸上挂着泪珠,双腿踹了踹,“我不吃糖,我要吃鸭脖。”
司锦息也觉得自己白捡了一闺女,“好好好,买买买。”
“额……您不能这么惯着她,虽然说吃哪儿补哪儿,但你现在补还早了点,吃辛辣的食物容易留下疤痕。”
“留疤就留疤,有疤我也一样好看。”
护士彻底绝望了。
您‘闺女’您自己伺候吧,她算是伺候不了了。
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话虽如此,夜笙笙还是心疼自己,乖乖地躺了下来,眼巴巴地望着身边的人,“你出去给我买点吃的吧,不要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