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笙眼神将面前的男人描绘了一遍，随后眼神便垂了下去，手指轻轻勾了勾男人落在床沿的手掌，“会死吗？”
    司锦息手掌翻过来，将她的手裹在掌心，用力的捏了捏，语气坚定：“不会。”
    夜笙笙似乎是不太相信，像是下了重大决定一般，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死了就算了，我又不是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她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讨喜。
    似乎她总是有办法把一句话说得特别讽刺，特别让人心里不舒服。
    但他知道，这些话背后都藏着她不敢放在明面上的希望。
    他低头，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这一番折腾刚做的指甲都花了，“等我明天回来再陪你重新做一次。”
    夜笙笙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随便，去吧。”
    身后却不合时宜地传出了一道咳嗽声。
    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动作，双手插进兜里，坐回原来的位置。
    顾长歌走了进来，把拿回来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抬头看向另一边的司锦息。
    “司先生，你有事就去忙吧，这里交给我来照顾就行了。”
    司锦息站了起来，是准备离开了，但视线落在夜笙笙脸上，还要等她一句话。
    夜笙笙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顾长歌，我从来没有靠过的大靠山。”
    “司锦息，我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遁地消失的未婚夫。”
    “哎，我真是惨。”
    听她说完，两个男人都是哭笑不得。
    司锦息抬手掐了掐她的脸颊，“我每次都靠得住，也不会遁地。”
    “但愿如此。”
    还是那温温凉凉的嗓音，特别欠收拾。
    他收回手，跟顾长歌交换了一下视线，转身离开了病房。
    等他离开，夜笙笙便缩进了被子里。
    “长歌，我休息一会儿。”
    “好。”
    顾长歌在她床边坐下来，手机里正好躺着秘书刚查完的资料。
    【司锦息，司家的私生子，十岁的时候被带回司家，十三岁的时候参军，参军之后的履历很漂亮，还有具体的人际关系正在调查中，很快就能发给您。】
    顾长歌将手机里的照片放大，照片里的男人器宇轩昂，那种出色是不需要容貌和穿着来修饰的，是独属于男人的精悍和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气，倒是更夜笙笙的冷傲很配。
    这样的男人多招女人喜欢，他不清楚，但他从男人的角度，给他打九分。
    “这是你看上的男人？”
    “唔……勉强可以发展一下。”夜笙笙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绵绵软软。
    顾长歌看着病床上鼓起的山包，笑道：“勉强可以？你要求很高啊。”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凌乱的窗帘重新整理了一遍，自言自语一般，小声说了一句：“也是，你若是要求不高，怎么连跟我将就一下都不肯。”
    他不知道夜笙笙听见了没有，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朝病房门口走去。
    本来想去订餐，却正好见到了一个提着餐盒的老人。
    “您是？”
    “我是给夜小姐送午餐的，额……我是司家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