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出门穿它。”
    “诶，好，我下楼给您准备早餐。”
    老人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夜笙笙叫住她，问了她名字。
    “夜小姐，我姓陈，叫我陈妈就好，虽然我的确可以做你奶奶了，不过我也有一个年轻的心啊。”
    夜笙笙又扯了扯嘴角，目送陈妈下楼了。
    等她走了，她才觉得不对劲，等等，这就完了？
    她盯着浴室的门，几米的距离，她又要自己个儿挪过去？
    正纠结时，男人慢慢悠悠从浴室推门出来。
    “好了？”
    夜笙笙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抱紧胸前的被子，抬手指着对面的登徒子：“你偷看我换衣服！”
    司锦息长腿迈过来，把她从被窝里捞起来，抱向浴室。
    “我没有偷看。”是正大光明的看。
    他把人放在浴室的洗漱池上，手从女人腰间移开，很随意地搭在她腿上。
    夜笙笙没在意他的小动作，抬手指着近乎透明的浴室玻璃门：“门居然是透明玻璃，你这个偷窥狂！猥琐男！”
    司锦息把挤好的牙膏递到她手上，又把水杯递了过来。
    夜笙笙把牙刷塞进嘴里，一边刷牙，一边继续支支吾吾骂人。
    骂完之后，扭着腰吐水、喝水，清理完口腔之后，司锦息以为她要打人，却没想到她倾身过来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怔了片刻，抬目望过去。
    夜笙笙拿着毛巾擦脸，俏皮地眨了眨眼。
    “我喜欢那个奶奶。”更喜欢这种‘我不说你也懂’的默契。
    司锦息唇间呵出一声轻笑，又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这次换了个姿势，是在夜笙笙的默声指导下完成的，他手臂撑着她身体的重量，手掌托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微微圈着她的腰肢。
    夜笙笙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动作，第一次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指腹轻轻拂动他后脑坚硬的发茬。
    她很少在清晨准时醒来，因为睁眼之后感觉到的依旧是夜色的凉意，所以她更愿意睡到日晒三竿，整个世界都闹闹嚷嚷的才从被窝里爬出来。
    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清晨阳光的温暖了。
    她被司锦息放在了餐桌旁边，陈妈把早点推到了她面前，瞧了一眼已经翘起腿拿着经济报纸看起来的司锦息，‘哎’了一声。
    “先生你这样怎么能找到媳妇儿呢。”
    说着，去取了一本少女杂志递给夜笙笙，颇为不满地看了一眼司锦息，才转身去了厨房。
    夜笙笙咬着豆沙包，忍不住地笑。
    “陈妈真有趣，比你更好玩儿。”她已经摸清楚了这人的性格，除了某些特别的时候比较好玩儿，大多数时候都摆着一张冷漠的领导脸。
    司锦息嘴角一扬，放下了报纸，搂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手指勾着调羹舀了一勺米粥递到夜笙笙唇边。
    夜笙笙微微皱着眉，疑惑地望着他，眼睛瞪得很大，嘴巴没停下。
    那勺米粥咽进嘴里一嚼，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精致的五官皱成了她手里的豆沙包。
    “这什么啊？”
    司锦息嘴角挂着轻浅的弧度，把东西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