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又大,掌心和指关节上都是厚厚的枪茧,她感觉自己已经被硬生生搓掉了一层皮。
司锦息抬眸望着她,她皮肤很白,于是脸上的红色显得特别明显,红红的眼眶,红红的鼻头,以及红红的脸颊。
觉得有点好笑。
“至于吗?”
“相当至于!”夜笙笙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她觉得这人肯定没女人!
按照正常情况,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应该细声细语的哄着,他居然来一句至于吗?
腰上的力气没减轻,反而更重了。
夜笙笙又直起腰来,猛地拍了一下床面。
“你能不能轻点?我怕疼!”
她是真的怕疼,怕到了一种境界。以前姐姐夜笙歌带她上山采草药的时候,从来不让她动手,被草叶割破了手指都能哭一天,总是自己干活,搬个小板凳让她坐在一边唱歌玩儿。
可她吼得太大声,眼神凌厉,气势磅礴,没人会当真。
司锦息也没有当真,站起身来收拾了药包,丢在门口让狗叼出去,自己转身去了浴室。
夜笙笙想到了她在这里收到的非人对待,又想到了姐姐对她的温柔,很没志气地哭湿了枕头。
电话铃声响起,她又立马恢复情绪,调整声音,冷冰冰的吼:“大半夜的想干吗?”
那边的二黄声音激动又兴奋:“老大东西卖掉了,钱怎么分?”
“分个屁,给鹿薇弟弟当医药费。”
鹿薇弟弟先天性肾功能不全,从小到大都在医院里度过,一年鹿薇父母还在,一家人生活勉强能维持下去,不幸的是一年前那对夫妻意外去世,公司的赔偿金也渐渐花完,现在医药费的主要来源有三:鹿薇的勤劳刻苦、夜笙笙的坑蒙拐骗和二黄的打砸抢烧。
二黄挠了挠脑袋,“也对,我这就存薇薇银行卡里。”
夜笙笙扣了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没一会儿又抓回来点出来一个综艺节目,看得要得泪湿的枕头发笑。
司锦息走出来时,听着她的笑声,愣了好一会儿。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他早就了解了,但这时候还是收到了惊吓。
他看见女人躺在床上,小腿轻轻地拍着床单,性感的曲线在淡黄色的灯光下格外撩人。
长腿迈了几步,走到床沿坐了下来,大掌扣住她的脚踝,从下往上探去,速度很快,夜笙笙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掌已经扣在了她腰间。
身体压了下来,下巴抵着她的左肩。
“在看什么。”
夜笙笙走了神。
男人粗粝的手掌划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热发烫,身体内闪过诡异的酥-麻,皱着眉,犹豫了片刻,抬手把手机当成砖头直接朝她脑门上砸去。
“司锦息,部队都教了你什么?乘虚而入对疼得下半身不遂的女人耍流氓?”
抬手稳稳地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指腹轻轻摸索着那细腻的皮肤,司锦息微微勾了勾唇。
“只对一个女人耍流氓那不叫耍流氓,更何况还是一个脖子上还挂着我的婚戒的女人。”
夜笙笙不予理会,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刚从哪个女人的床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