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有拒绝，给她报了一个听着还算看得过去的数字。
    “好，我一会儿就把钱从微信转给你。”
    “嗯。”
    顾长歌也没有多说什么，再喝了一口水，随后就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时，步伐还有点虚，身体轻轻晃了一下，白小玲赶紧伸手扶住他，“没事吧？”
    “没事。”
    顾长歌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她便识趣地迅速收了回去。
    “我送你出去？”
    “嗯。”
    白小玲把人送到了门口，顾长歌戴好了墨镜，黑色的镜片却依旧盖不住那苍白的脸色，白小玲简直心疼得要哭了。
    顾长歌假装没有看见她的眼神，淡然说道，“明后两天我会把时间空出来，帮你和张潇一起商量最后总决赛的参赛节目，你们还没定下来吧？”
    “嗯。”
    说到这里，白小玲的表情就有些惨淡了。
    本来以为准备时间充足，结果这都过去了一半了，他们连节目都没定下来。
    因为太过谨慎小心，反而举步维艰。
    顾长歌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之前因为她那句话产生的不适消失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来帮你。”
    有了顾长歌这句话的保证，白小玲终于没了后顾之忧。
    东西实在太多，白小玲也懒得收拾，先上楼睡觉。
    正在洗漱时，张潇很自然地晃了进来。
    “顾长歌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么开心？”
    本来白小玲的开心的理由来得特别正经，因为顾长歌说会帮他们一起确定节目，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张潇这个不正经的家伙之后心思也变得不正经了。
    “哈哈哈，我摸他了。”
    张潇挑了挑眉，“大不大。”
    白小玲一愣，笑容沉了下去，抬腿猛踹了一脚。
    “滚蛋。”
    “滚你的鸵鸟脸蛋。”
    张潇见她是真没事儿，啧啧砸了两下嘴，又离开了。
    第二天，顾长歌如约而至。
    兴奋坏了那群在刚在白小玲这个新司令手底下谋到一份差事的‘新人’，个个都立下誓言，要跟随白小玲到死。
    虽然白小玲知道是顾长歌带来的效果，可她并没有拆穿，这个现实的社会哪有那么多真情实意，更多的还是利益关系。
    她看得清楚明白，所以不会在中迷失。
    为了安静，顾长歌和她上了天台，张潇把他们的节目候选单递了过去。
    “我们知道短时间内恐怕无法超越上一次达到的效果，所以这一次想要表演一个全新的节目，但又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更好。”
    创新是很可怕的，要么成功，要么彻底废掉。
    而白小玲却只要前者，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们脑袋里都只有一个问号。
    顾长歌听完之后有些惊讶，正常来说，一个人达到一个成就之后，都会信心勃勃地迈向下一个战场。
    然而，大部分人一生都只有几个甚至一个代表作。
    不是作品本身不够优秀，而是大众没那个接受能力。
    这是他切身经历过才懂得的道理，却没想到白小玲从一开始就明白了。
    “你们的想法非常正确。”
    “是啊。”白小玲单手撑着头，语调无奈，“本来我不想那早放出杀手锏的，可是又怕晋级路上出了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