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佳乐瞪大了眼，他们居然就这样坦然又大方地在外人面前承认了。
    “这……这种事儿也太奇怪了吧！”
    老管家听见她这一句惊叹，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轻笑。
    “佳佳，你觉得奇怪？我还以为你会像家里刚来的那几个小孩子天天凑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讨论一些什么，总之是跟少爷和司老师有关系的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想到那些年轻的小女孩儿的笑容，他到现在都还觉得奇怪呢。
    他说的话，莫佳乐听得懂，这是线下一种比较流行的文化，然而大部分人都十分肤浅，只看得见那些长得帅气、家境殷实的年轻男子，却看不见那些在同性之爱之间苦苦挣扎的普通人。
    沈澜舟和司深属于前者，然而……社会远远没有开放到那个地步，一点事情暴露，他们两个人都会过得很惨。
    最重要的是，对象是司深，他们之间……差得太远太多了。
    “老管家，你都没阻止吗？”
    “阻止？”
    他不仅没阻止，还加了一把火呢。
    只是那个是远远没想到，沈澜舟不是玩乐，而是动了真情。
    “阻止有用吗？又为什么要阻止，少爷这样其实挺好的，自从跟司少爷在一起之后，每天都特别努力，当初从a市回到这个小城镇，其实沈少爷是彻彻底底的放弃了，想要选择平凡不同的生活。”
    可以沈澜舟本身的实力，以沈家的财力，这完全是在浪费。
    现在好了，沈澜舟变得格外有干劲，沈家不会没落，更会一路高歌猛进，迎来最辉煌的时代。
    老大老二都有了出息，用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手段站在金字塔顶尖，这也更能证明，老爷当年的决定是错的。
    “这件事利大于弊。”
    利……只是眼前的！他们还没看见弊端！
    莫佳乐一言不发，老管家也注意到了，本来想说几句，仔细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
    沈澜舟的书房里。
    司深正帮着他把一些高考工具收进纸箱里，整理出来满满的两大箱子，沈澜舟一屁股坐了下来，望着站在他对面的司深。
    “有句笑话怎么说的来着，用一麻袋钱换回来一本书，最后毕业的时候，却换不回来一个麻袋。”
    司深捧了一本外国名著，翻了两页才抬头望着他，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
    “反正也换不回来一个麻袋，不如拿去捐了？”
    他转过身去，沈澜舟恰好身手拦住他的腰，脑袋贴着他的后背，“没用，本来每年的重点都不一样，工具书也差得多，更何况下一届还要改教材，改考试机制，这些书除了卖废品就没什么了。”
    司深找到了一条‘漏网之鱼’，一叠厚厚的练习卷捏在手里，随意翻开一页，就意外地看见了他的名字。
    沈澜舟的字写得很难看，歪歪扭扭，满篇都是小泥鳅，但却把他的名字写得很好看。
    瞧见了他在看什么，沈澜舟又说道，“那个时候班上同学流行玩个性签名，我闲得无事，就给你设计了一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