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把所有的东西拿回了司深的房间。
跟沈澜舟不一样,这家伙是自己加钱要了单间,司深是从头到尾就打算让自己住单间,所以他放下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到门口的时候,司深叫住了他。
“等等,我的驱蚊套装呢?”
现在已经接近十月,已经是深秋,但是这小城市不必一线城市,秋蚊子猖狂得很,尤其是这乡下农家乐,司深早就做足了准备,可……就这么没了?
唐川没他那么讲究,还整什么驱蚊套装,把自己包里的花露水丢了出来。
“拿去用。”
“不要,这个牌子的效果不好,喷很多才有一点儿用,蚊子没死,我先被熏死了。”司深可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结果一来他的准备就变成了白忙活。
他表示心情非常不好。
唐川苦哈哈的求他,指了指自己的红眼眶,“大哥,算我求你了行吗,今天别折磨我了,再折磨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滚吧。”
司深嫌脏,仁慈善良地饶了他。
他去找了农家乐的老板,老板娘没有驱蚊药,给他一卷蚊香,他点了试了一下,味道难闻死了,一点比不上他带过来的熏香,烦躁地丢开,上了床,用最直接的裹被子的方法来抵抗蚊子。
他已经提前换了他带来的被单被套,但还是有那一股异地的味道。
他有点认床,陌生的味道搅得他心烦意乱,拿着手机走了出来,给司浅打了电话。
“你给他说了什么,那人哭成了****。”
“我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了,他……真的哭了?”
“又哭又笑的,彻底傻了吧。”司深挠了挠肩膀上文字咬出来的小红包,语气有点烦躁。
“哦,那可能是替我高兴吧。”声音听起来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
听见这句话,出来喝水的沈澜舟突然吐了一地。
妈呀,原来电话那头,深海尽头,还隐藏了一个超级无敌霹雳情商白痴。
他动静太大,司深挂了电话望过去,“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
沈澜舟擦了擦嘴角的茶水,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乡下的月光明亮,犹如白昼,他可以清楚地看见男人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掩饰,一丁点儿的不耐烦,一丁点儿的焦躁。
沈澜舟跳上木制的护栏,佯装要摔倒了,那边的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微凉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随后又收了回去。
他走到司深身边坐下来,跟着两掌宽的距离跟男人说话。
“老师,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不重要。”
得到了这个答案,沈澜舟不觉得意外,只是心口略微有些刺疼。
对于生性凉薄的人来说,爱情不是必需品,所以那是什么都不重要。
“那什么比较重要?”
这个问题司深倒是把难住了。
他漂亮的黑眸一下没了光,呆滞了片刻,从男生眼前转开了脸。
“不知道。”
这次的回答,有点真情流露的味道。
他生于富裕的家庭,要什么有什么,所以他不知道该去追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