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深抿着唇角，“以前是。”
    “现在呢。”
    “现在是一种叫做沈澜舟的生物。”
    沈澜舟兴奋得抱着狗弯腰直笑，“真好啊，我成了你脑海中一个特别的人。”
    “特别恨的人！”
    司深咬牙切齿的补充，身边的男生还是在笑。
    一直笑到那群上车就吆喝着打牌的混蛋从精神百倍到昏昏欲睡，就在司深都快要睡着的时候，身边的男生突然停止了傻笑，盯着他的眼睛说话了。
    “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对不对？我知道你肯定会走，或早或晚的事，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是你那些学生中你记忆最深的一个。”
    司深嘴角扬着，“最好的，最差的，老师总是特别记忆深刻，哪怕我记住了你了，你也没什么特殊。”
    沈澜舟呼了一口气，突然明白为什么程瑜会对他做出那么极端的事了。
    在程瑜眼中，他就像一杯捂不热、浇不冷的白开水，在他这里更甚，一块敲不烂，捂不热的石头。
    不过无妨，来日方长，年轻人，没个十来年的暗恋经历，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爱过一个人呢。
    ——
    司深敲定的地方在一座山上，山脚下有不少提供住宿的农家乐，白天可以上山上野炊，放风筝。
    便宜又好玩儿，正好合适没什么钱的学生群。
    几个同学以为叫上大家出来玩儿肯定是aa制，但司深这边一来就解决了费用问题。
    “食物和房间我都跟老板商量好了，咱们班的同学过来一定够住够吃，这一次老师自掏腰包……”
    几个同学围着司深一阵欢呼，只有沈澜舟隔着人群忘了远处蹲在地上捂着空钱包嗷嗷大哭的唐川。
    他抱着狗走了过去，手戳了戳唐川的肩膀。
    唐川一见有人搭理他，哭得更厉害了。
    “别理我，妈的，老子又当厨师，又当保姆，想吃什么煮什么，菜钱还得自己掏。他身体不舒服了我得背着去医院，他想出来玩儿我大包小包背着换洗衣物，我他妈就是一居家旅行必备良品，可……司浅她……她刚打电话跟我说，她在国外找了个洋小子，还让我祝贺她。”
    “祝贺她全家！我他妈伺候她哥三年，就为了在她有男朋友的时候以哥哥的名义来一句‘恭喜脱单’？”
    “我不活了！让我去死！”
    沈澜舟以为他就是哭穷，却没想到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是真的伤碎了心。
    但是许久之后，他觉得不太对劲。
    通常来说一个女孩子，有了男朋友之后，只会跟自己的闺蜜说，而不会跟‘哥哥’一样的角色说自己早恋了，那不是讨打吗？
    他抬手拍了拍唐川的肩膀，“司深的妹妹……知道你喜欢她吗？你跟她告白过吗？”
    “……没有。”
    司浅跟司深不一样，她是个天才，数字和经商方面的天才，她没有进入学校，而是自小跟着父母在公司学习如何经营公司。
    第一次见到司浅是在校董事会上，没错，那个十五岁的少女是代表司氏出现在股东大会上的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