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镇元大仙刚刚立足在五庄观的时候,就把目光看向了后山之上那一小块正在燃烧着的麻雀尸体。
而在那麻雀尸体旁边,有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带着温和的笑容细细的观察着。
就在刚才郑煜已经用72变的法门把自己的身体变化之后,用金蝉脱壳之法直接从麻雀的身上脱离了出来,让那股阴火就在麻雀的身体里面燃烧,而自己躲过这一劫,可是刚才使用这套法门的时候,法力波动实在太过强烈,在这个地方使用,他根本就不可能避得过清风明月的耳目了,
此时此刻,清风和明月两人已经正准备向着后山前来。
他们两人没有直接前来是因为,明显能够感觉到后山这股法力的波动,比他们两人强大许多倍,他们并不确定自己能否敌得过这道法力所拥有的人。
清风和明月两人面面相觑,正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他们并没有直接冲过来,反而迈着步子,带着自己身上所有的法器,小心翼翼的向着这边靠近着。
而在另一方镇元大仙驾着那多五彩祥云在天空中飘荡,闪闪烁烁之后就来到了五庄观的正上方,他也没掐动任何法诀,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落地之后祥云消散,就向着这空无一物的大山顶端走来,所过之处,身边的景物发生变化,随后就成了五庄观的模样。
镇元大仙号称地仙之祖,身上的法力早就已经到了大罗金仙的程度,大罗与混元只相差一点,倘若不是天道束缚,那鸿蒙紫气数量不足,镇元大仙说不定还能够摘下一个圣人果位。
如此强大的人此刻已经走进了五庄观中,而郑煜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在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麻雀的尸体。
刚才那道阴火燃烧起来的时候,他的五脏六腑就感觉开始融化了,要不是他当机立断,立刻运转自己全身的法力逃脱出来的话,恐怕当真会被烧成一团灰烬。
这回根本就不只是灼烧肉身那么简单,郑煜全身上下无数的技能符箓,密密麻麻的铭刻在骨头缝中,可这么多的技能他一个都没有用上,就让这一把阴火给灼烧掉了一部分。
这阴火看起来虽少,速度缓慢,可当真不愧是修行中的一次大灾难,如此众多的技能,没有任何一个管用的。
到最终还是必须使用72变中的变化法门形成自己的身外化身,欺骗着阴火,让阴火认为自己烧的是真人。
全身的法力在他变化的那一刻爆发出来了,郑煜也没有办法,在那种性命不保的时候,他唯有选择对自己更加有利的方向。
这阴火就是天道规则下的产物,郑煜把精神力围绕着这朵阴火,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它的变化。
含着毁灭的法则,所有靠近它的一切都将被它洇灭转化,不论是灵气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触碰到了它,它立刻就把这些东西全部都回归原本状态。
相当于是郑煜辛苦吸收的灵气,然后修炼成了自家的法力,倘若沾染到了这个阴火,它立刻就会把这些法力再一次原原本本地变回灵气,回归天地之间。
似乎这种东西就像是天道的清道夫,一种保护天道自身的东西,天地间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回归原本,让那些没有渡过这劫难的人,灰飞烟灭。
如果系统在自己身上的话,大概能让系统帮忙扫描一下这个东西,可是现在他只能靠自己精神力,不敢太过靠近萤火,只能在外围稍稍触碰,这样细细的观察。
不能被其他人所探查到的精神力,在这阴火面前就像是玩物一般,只要碰到立刻就会被点燃。
郑煜只能把自己的精神力化作针尖,在触碰到阴火的那一瞬间,略微感受一下,然后抛弃掉那一点精神力,随后再用自己的精神力化作针尖,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感受着。
这阴火的攻击防不胜防,可以免疫天地间大多数的攻击,任何东西触碰到它了,都会被他直接点燃,不过好在,这东西不会肆意的蔓延和传染。
郑煜用自己的精神力触碰到它,他就把那丝精神力给烧掉,并不会如附骨之蛆一般顺着那精神力染到他的身上。
郑煜想要把这火保存下来,说不定到什么时候就能够用到它。
拿阴火做自己的攻击手段,可比其他大多数的攻击都要来的强悍,这玩意儿谁粘着谁死,碰着就完了。
郑煜倒是想把这阴火回收进系统之中,试了几下之后没有任何的效果,郑煜知道,要么就是因为自己的法力不足,境界不够,要么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根本就无法回收。
这系统不在的时候,郑煜只有从他自己触碰到的东西,来判断这玩意儿是否可以回收。
说起来真有点怀念系统了,系统在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十分的方便,可现在看见这朵阴火,郑煜倒拿它没有任何的办法。
反正他都已经被发现了,心中也不再着急。
清风和明月两人结伴而行,并没有施展法力,就像是正常的行走一般,一步一步的朝着后山走来。
清风的手中拿着金击子,这东西虽然平常是用来采摘人参果时候用的,可是东西已经存在了数万年之久,倒也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法宝。
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块书卷一般的宝物,一根根的竹简排列起来卷成一团,此刻它已经展开了1/3,跟着清风的步伐一起看向了后山之上。
镇元大仙到了自己的道场之上,再次掐指一算,立刻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
郑煜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观察着自己金蝉脱壳之后留下的遗蜕的时候,还有人正在远处,用莫大的法力观察着他的一切。
镇元大仙缕着胡须,微微皱着眉头,终于反应过来。
这个在后山渡劫的家伙,竟然就是和自己拥有了因果的人。
当时在三十三天外,突然之间的心血来潮,天道有感,让他只知道,这世间又多了一个和他因果相连的人。
到了此时,才终于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