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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中蛊
    徐琦洗完手,仔细的照了一下镜子,轻轻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发丝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抬步走出洗手间,向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还未走到自己的位置,就听到了白倾骆的说话声。看来倾骆的朋友已经到了。
    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脸上漾出一抹浅浅的温婉笑容,向着白倾骆和云非潇的方向走去。她一定要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倾骆!”徐琦来到白倾骆两人面前,浅笑着喊道。
    白倾骆和云非潇正低头说着话,听到徐琦的声音,同时抬头看向了她。
    徐琦正要在云非潇和白倾骆的对面坐下,看到抬起头来的云非潇,她的脚步一个踉跄,脸色也瞬间就变了,一脸不敢置信的指着云非潇,“怎么会是你?!”难道她就是倾骆的朋友吗?这下该她怎么办?
    云非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为什么不能是我呢?”她也没有想到,倾骆的女朋友竟然会是徐琦。
    “你们俩认识啊?”白倾骆听到云非潇和徐琦的对话,不禁有些诧异。
    徐琦回过神,连忙抢先开口道:“我…我们刚刚发生了点误会,那个。真是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她现在真的是后悔不已,要是早知道云非潇就是倾骆的好朋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那样子对云非潇的。
    希望云非潇不要把那天和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倾骆。要是倾骆知道的话,那么她这些日子所塑造的温婉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她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白倾骆看向云非潇,云非潇浅浅一笑,“只是些小误会。”虽然她不怎么喜欢徐琦这个人,但是她现在还要观察一下,倾骆对徐琦是不是有感情?她一直都将倾骆当成哥哥,自然希望他可以找到他的幸福。虽然她不怎么看好徐琦,但是爱情的事情,外人却是插不上手的。
    “这样啊!”见云非潇不愿多说,白倾骆也不再多问。反正只要非潇能治好他母亲的病,他和徐琦就不用急着结婚了。
    “倾骆,介绍一下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吧。”看到云非潇并没有告诉白倾骆,徐琦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是非潇。”白倾骆淡淡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对徐琦总是有种厌恶感。这次若不是为了想借着他和徐琦的这借口,和非潇见面的话。他根本就不会约徐琦出来。
    见白倾骆没有向云非潇介绍自己的打算,徐琦的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她微笑着伸出自己的手,“非潇你好!我是徐琦,倾骆的未婚妻,很高兴认识你。”她第一眼见到白倾骆的时候,就已经对他一见钟情了。所以为了成为他的女朋友,她费尽了心机。如今他们很快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了,她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闹脾气呢?而且一直以来,倾骆对她都是这样的态度,她也已经有些习惯了。
    “你好!”云非潇浅笑着点了下头,象征性的与徐琦握了一下手。从倾骆刚刚对徐琦的冷淡态度,她就知道倾骆对徐琦并没有什么好感。这样她也就放心了!说实话,她真心不喜欢徐琦这个人,实在太装了。明明是个不讲道理的刁蛮女,偏偏要装成温婉大方的淑女,她也不嫌累。
    “雪姨她最近还好吗?”白倾骆微笑着注视着云非潇,眼中有着掩藏不住的情意。只要看着她,他的心情就会变的很好。
    云非潇微笑着点了下头,“我昨天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还问起你呢。”母亲知道她要来见倾骆的女朋友后,特意让她替她准备了一份礼物,让她代她送给倾骆的女朋友。不过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那我等一下就电话给她。”白倾骆笑道。自从来到宣城后,他一直都在忙。好不容易闲下来,家人又逼着他结婚。所以他也真的很久没有给雪姨打过电话了,想想也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面前有说有笑的两人,徐琦心中满满的都不是滋味。特别是看到白倾骆看云非潇的眼神,那种温柔,那种宠溺,让她妒忌的几乎就要发狂。怪不得白倾骆对她一直爱理不理的,原来他喜欢的是男人。
    “非潇,你嘴角有东西,我帮你擦一下吧。”白倾骆伸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纸。
    “我自己来吧。”云非潇想要接过餐巾纸。
    “你看不到,还是我帮你擦吧。”白倾骆浅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温柔的帮云非潇擦去了嘴角的咖啡渍。虽然他心里很清楚,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但是至少能让他多一件值得怀念的事。
    看着面前这刺眼的一幕,徐琦的双手越握越紧,指甲深深陷入了她的掌心,带来了尖锐的痛楚。但是她并没有在意,现在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云非潇和白倾骆身上。白倾骆对她的态度冷淡,她可以忍。现在他不喜欢她,她也可以忍。但是唯独他喜欢男人这一点,她不能忍。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愤怒的指着云非潇两人吼道:“你们两个够了没有?!”他们真以为自己是空气吗?
    云非潇和白倾骆同时转过头来,诧异的看向了徐琦。
    咖啡厅中,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过来。
    “你干嘛?”白倾骆淡淡的开口道。他刚刚那么做,的确是也有着想要刺激一下徐琦的想法。若是徐琦自己提出分手,那么家里的人也就没话可说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徐琦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控。看来她之前的那些温柔体贴,也并非都是真的。
    “我干嘛?是你们想干嘛吧?两个大男人这么亲密,也不嫌恶心!”徐琦狠狠地瞪着两人,冷笑道。她想过千万种白倾骆不喜欢她的理由,唯独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白倾骆喜欢男人,她喜欢的男人竟然是个gay,这让她情何以堪?
    “我们哪里恶心了?”云非潇皱起眉,不悦道。
    “他帮你擦嘴,还不叫恶心吗?你们两个可都是男人啊。”徐琦愤怒道。
    “倾骆他是我的表哥,帮我擦一下怎么了?大惊小怪!”云非潇有些无语道。她母亲和倾骆的母亲是表姐妹,他们自然也就是表兄妹。徐琦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他真是你表哥?不会吧?”徐琦一愣,不相信的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她偷偷的瞄了白倾骆一眼,心中懊悔不已。想不到自己伪装了这么久,还是在他面前现出了本性。
    “非潇,不用跟她解释,我们走吧。”白倾骆冷冷的看了徐琦一眼,站起身道。
    云非潇点了下头,也跟着站起了身。她已经明白了倾骆的想法。既然他对徐琦没有好感,那么两人趁早分了也是件好事,免得以后痛苦。
    “倾骆,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见白倾骆真的生气了,徐琦着急道。
    白倾骆并没有理会徐琦的哀求,与云非潇一起向着外面走去。
    徐琦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后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现在她该怎么办?
    皱着眉想着应对的方法,许久,她的目光突然一亮,伸手拿起一旁的包,从里面拿出手机,点开上面的联系人后,很快的,就拨出了一个号码。
    不一会手机那边就接通了,“伯父!我是琦琦。”只要白倾骆的家人站在她这一边,她就还有着机会。
    “琦琦啊!你和倾骆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这里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白余名的浑厚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伯父,我和倾骆已经说好了,我们下个星期就回来。”听到白余名的话,徐琦的脸上扬起了笑容。是啊!她和倾骆马上就要结婚了。她有什么好着急的呢?
    “倾骆他现在在你身旁吗?”白余名问道。
    “不在,他表弟来了,他正在陪她。”徐琦还是有些不相信云非潇的话,所以想要亲自求证一下。
    “表弟?”白余名有些疑惑道。
    “就是云非潇,伯父不知道她吗?”徐琦笑着问道。心中有些紧张的等待着白余名的答案。
    “原来你说的是非潇啊,我听倾骆说她现在在宣城上学。”
    “是啊,今天也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伯父!那您先忙,我就不打扰您了。”徐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顿时轻松了起来。原来自己真的是误会他们两人了。
    云非潇和白倾骆来到了离咖啡厅不远的另一家西餐厅,两人在服务生的带引下,在二楼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从这里向下看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倾骆,你是不是不想结婚?”云非潇轻轻地搅拌着面前的咖啡,看着白倾骆问道。
    “嗯!”白倾骆点了点头。他的确是不想结婚,特别是在心中明明还爱着她的情况下,娶另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那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云非潇问道。她看得出他根本就不爱徐琦。不然他就不会利用自己去刺激徐琦了。
    白倾骆露出一抹苦笑,缓缓道:“是因为我妈,她的病一直都治不好,也查不出病因。”若不是母亲苦苦哀求,他又怎么会答应这桩婚事呢?
    “查不出病因?”云非潇有些诧异道。
    白倾骆点了点头,“从上个月起,她就常常喊头痛,该检查的也都检查过了,可是就是找不出病因。而且最近她的身体也是越来越虚弱,人也日渐消瘦了。”他也请了很多医学界的权威来帮他母亲看过,可是结果都是一样,根本就查不出病因在哪里。
    云非潇闻言,皱眉想了一会儿,站起身道:“走吧,我们现在就去你家。”这里离阳城并不远,来回也就四个多小时。
    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一股药水的味道。
    曹君梦正虚弱的靠在床上,看着面前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的丈夫,她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他那张俊挺的脸,这些日子因为她的身体,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丝丝的皱纹,“余名,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辈子能嫁给他,她就算死也是无憾了!
    白余名微笑着摇了摇头,抬手覆上她那只因为病痛而变的消瘦的手,“我不辛苦,只要你能好,一切都值得!”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她的病能好起来,他们能和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曹君梦扬唇浅浅的一笑,“放心!我会好的,我还要看着倾骆娶妻生子呢。”她也希望自己能好,可是有些事却不是她能控制的,最近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白余名用脸轻轻地蹭了蹭曹君梦放在他脸上的手,微笑道:“那我们以后一起带孙子,然后看着他们慢慢的长大。”
    曹君梦正要回答,她的头又再开始剧烈的痛了起来。每天每隔三个小时她的头就会痛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痛的更厉害,让她真的有生不如死的感觉。若不是她还有着未了的心愿,她真的很想就这样放弃了。
    白余名见状,连忙伸手按响了呼唤铃,他紧紧的握着曹君梦的手,不断地安慰着她,“医生马上就来了,很快就会好的。”每到这时候,不仅她在煎熬,他也同样在煎熬。如果可以,他宁愿这种痛,由他来承受。
    云非潇和白倾骆来到医院的时候,曹君梦刚刚睡着。
    “倾骆,你怎么来了?”看到白倾骆和云非潇,白余名不禁有些诧异。刚刚徐琦还打电话告诉他,他们要下个星期才回来,没想到倾骆现在就回来了。
    “爸,我是带非潇回来帮妈看病的。”白倾骆指了下身旁的云非潇说道。
    “非潇她还会治病?”白余名一脸不相信的打量着云非潇。貌似她才十七岁吧?
    “姨夫您好!我是听倾骆说梦姨病了,所以过来看看的。”云非潇微笑道。在前云非潇的记忆中,白余名曾和他的妻子以及白倾骆,一起去云家拜访过几次。所以对于白余名,她也是不陌生的。
    “非潇谢谢你,你有心了!”白余名笑着道谢道。他们白家能在商场上有今天,其实也和云家有着很大的关系。若是没有云家在背后支持,白家是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发展到今天的规模的。所以对于云家,他是从心里感激的。
    “姨夫不用客气!我先去帮梦姨把一下脉。”云非潇说着,走向了病床。
    白余名虽然不是很相信云非潇能看病,但是还是跟了过去。
    云非潇先是看了一下曹君梦的脸色,随即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腕。其实在看到曹君梦时,她就已经看出了她的病症所在。曹君梦并不是真正的生病,而是被人下了蛊。
    她中的蛊,名字叫‘应声虫’。刚开始中这种蛊的时候,是不会有任何异状的,但是却会听那个下蛊之人的话。而且是言听计从。
    随着蛊虫的长大,中蛊的人就会出现头痛的症状。如果没有药物控制的话,头痛的症状就会越来越严重,发作的次数也会日益增加。
    “非潇,你看出什么了吗?”见云非潇收回手,白倾骆连忙开口问道。
    “梦姨是中了蛊。”云非潇点了一下头道。
    “蛊?!”白余名和白倾骆同时震惊道。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嗯!梦姨中的是一种叫应声虫的蛊,这种蛊的作用就是用来控制别人,使他听自己话的。”云非潇说道。她可以确定的是给曹君梦下蛊的人,一定不是一名蛊师。不然对方不可能下了本钱给她下蛊后,不给她吃药物控制蛊虫的。毕竟这种应声虫的最大作用就是控制对方。而且要培养一只应声虫的代价,绝对是不低的。
    “你真的确定吗?!”白倾骆问道。他知道非潇的医术精湛,但是蛊虫他还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非潇连蛊虫的名字和作用都知道,又让他不得不信。
    “我确定!”云非潇点了一下头。
    “那你有办法吗?”见云非潇如此确定,白倾骆和白余名同时问道。
    “办法是有的,只是必须要去苗疆一趟。”云非潇说道。应声虫是用苗疆特有的孤星草养大的,只有用孤星草才能把它引出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白倾骆连忙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会快一些。”云非潇摇头道。她这次去,正好也可以去见一下教她蛊术的那位师傅。
    “我听说苗疆很危险的,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白倾骆担忧道。非潇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女孩子,有他陪着会安全一些。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最多两天我就能回来了。”云非潇自信的笑道。她要去的地方是苗疆的禁地,那里方圆百里都弥漫着瘴气。倾骆的功夫虽然不错,但是内力太差,去的话根本就通不过那片瘴气林。况且那里还有着各种毒虫鼠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