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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的痕迹
    秦乐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可是听说,有的人异食癖,把人煮熟了吃了。”
    我问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就是个普通的案子,别给你吓魔怔了,你要是真害怕,这几天老老实实的待在店里看店。
    虽然我是这么安慰着秦乐,可是我也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报纸上看到的一篇新闻,某市出现了杀人食尸案,凶手就是把人切碎之后煮熟了吃,骨架也喂了自家的狗……
    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这时候车子也开到了店门口,我们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是一片狼藉。
    我心里一下子提了起来,马不停蹄的冲到了里屋,余秋月被绑在床上,嘴里塞着东西,我给她拿下来,却不见师父和灵雀。
    他们人呢?
    “师父……师父被抓走了。”
    听了余秋月的话,我心里骤然一紧,不由得紧紧捏住了她的肩膀大声问道:“被抓走了?被谁抓走了?灵雀人呢?”
    秦乐站起来四处观察,我也没空管他。
    “我、我不知道……”
    余秋月快要哭出来了,“我只看见灵雀被打的吐血,然后就逃跑了,师父被那一伙人直接带走了,然后他们把我打晕了……”
    我紧紧的皱眉,我问然后呢?
    “然后我醒了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就等你们回来了……”
    我松开了余秋月,心急如焚。
    怎么会这样呢?不过是两个小时,师父和灵雀就……
    “怎么办啊,姐姐……”
    看着余秋月哭的梨花带雨,我也不好训斥她,强压下了心里的愤怒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你先回去睡觉吧,我和你秦乐姐再等一会。”
    余秋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看了看我的脸色还是转身走掉了。
    她一走,秦乐就凑到身边说道:“感觉不出来什么,不过确实有打斗的痕迹。而且打的很激烈。”
    秦乐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当然什么也感觉不到,可是以我的肉眼就能看见隐约的飘浮在空气中零碎的气息。
    虽然分不清谁是谁的,不过肯定是混战一场。
    我有些烦躁,就摆了摆手,我问先把眼前的事情做了要紧,还是先睡一觉,明天回局里吧。
    秦乐没说什么,我俩一起回了后屋,余秋月房间的灯已经灭了,我知道她已经睡下了。
    然而躺在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没道理啊,按理来说师父的防御阵法做的那么强,怎么会有人还能进来把他们带走了?
    灵雀也是身手不凡,又怎么会被打成重伤呢?
    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事情就像是大石头一样压在我心头十分难受,我十分担心师父和灵雀,尤其是师父,灵雀逃走了,倒也让我安心,可是师父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
    翌日。
    起床的时候昏昏沉沉,昨晚因为担心让我一夜也没有睡好,秦乐早起见我脸色不好,就凑过来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秦乐叹了口气,“你现在急也没用,昨天你不是说的好好的吗?要等这个案子结案了再说?”
    我问话是那么说,可是我一想到我师父现在生死未卜,我就冷静不下来。
    “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你师父那么厉害,放心吧,没事。”
    尽管秦乐如此安慰我,我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什么时候到了刑侦局都没有发觉。
    “他这是怎么了?”
    我回神,刘鑫正把秦乐拉到一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半晌,刘鑫才走过来和我问,“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就不要来这里了,你要是实在担心,现在出去找找你师父。”
    我苦笑,我问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我现在连他被谁抓走了也不知道……罢了,现在先破案吧。
    我只能强迫了自己,要专心的做眼前的事,于是和秦乐一行人来了会议室里,听刘鑫把昨天的案子梳理了一番。
    “这尸体现在已经知道了是谁,叫李贵,今年23岁,是一个挖矿工人,不过从他同事那边打听,他这个人虽然表面上是一个工人,平时和大家也不交流,可是大家却总看见会有年轻的漂亮的女孩来找他,开着豪车来接他。”
    刘鑫读着手中的资料,“我们找到了那些女孩,但是那些女孩只说和李贵只是朋友关系,其它的我们没问不出来,看过李贵本人的照片,是一个非常帅的年轻男人。按他的条件来说也不至于落魄到去挖矿,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我们现在把一些嫌疑人都已经罗列在内,那些女孩有的我们找不到了,还需要花一些时间。”
    如果是平常这话我还听的进去,可是现在,我心不在焉听着刘鑫的话更像是在浪费时间,于是摆了摆手我先不耐烦的说,你就直接说重点吧。
    刘鑫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好,那我就直说了,现在所有的人我们都已经排除嫌疑了。”
    不过还没有解除监控,我们还在找可疑的人,尸检报告也出来了,他是被人一刀捅了心脏,然后被分成了几块,其中他的手臂和大腿内侧的肉已经被人拿走。
    根据现场袋子里看到的应该是已经被人烹煮食用了,有一些骨头也找不到了,拼凑的并不完整,但是大体还是能看的出来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人,体重大约在一百三十斤。
    “所以现在可以确定,凶手是一个异食癖的人。”
    刘鑫又说道:“这样的案子发生的也不是第一起了,我们翻了翻卷宗,发现半年前也是同样发生过一起类似的案件,同样的是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碎尸,其中有些肉已经被烹熟,和这一起的说法极其相像,不过当时因为其他案子追加也就没有仔细找凶手,只是暂时封存起来,如果现在可以断定两起案件是同一个人的话,几乎就可以并案一起排查了。”
    我是越发的不耐烦了,秦乐在旁边轻轻的和我问,“这都是要走过场的,你以为一个案子那么好破吗?他说的这些话都是有用的,你没看见那些人都在记笔记?”
    我没理秦乐,都说一心不可二用,现在我一边听着刘鑫的话,满脑子却都是师父和灵雀的安危,实在是对他们的话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