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字的出现还伴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檀香味儿,当时就让我感觉到非比寻常。
“咔嚓——”
一阵玻璃脆响声,飘出来的‘解’字瞬间碎裂直至消失,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它的消失碎掉了一样……
‘解’字一消失,井中突然如高射炮一般射出了一道银白色的水柱,水柱如出海的蛟龙,带着特殊的吟叫,回荡在半空,场面是蔚为壮观。
随后,铁链崩开,井口崩裂,一切重归平静。
好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我凑上前,火把据向前,向着井口望下去。
这么一看,我竟然发现,这井口里面,有一条往下走的石子路。
石子路一侧靠着井底的墙壁,一侧固着锁链。石子路是斜着向下的,看起来很陡。
“下面别有洞天,另有乾坤?这个高坡的核心之地,在这个井底?”我瞬间有些激动,当时就要顺着斜下的狮子里往里面走,但猛然间,身后一只大手把我生生拽了回来。
“你小子别乱来,知道这下面是哪里吗?就要进?万一里面有什么怪兽,一口吃了你,你怎么办?”拉住我的是随后赶来的七爷。七爷的身后,赵芸和殷九一边看着我,一边吃紧的看着出现的这口井。
听七爷这么说话,我挠了挠头回道:“就是不知道才要进去看看啊!至于什么怪兽,没想过,也认为不至于有吧?”
“别胡闹,我告诉你,你年纪轻,经验少,这种地方,一般都是有危险的。我先进去,你们后面跟着!对了,布包里带没带火折子?”
“带了,话说七爷,我布包里有什么东西,你是不是都知道?”我郁闷的看着他。
“废什么话,让你拿什么,你就拿什么!”
我没有顶嘴,递给了他一根火折子。
“哦,对了,把你布包里的露水也拿给我!”
“靠!你又知道!”我发誓,七爷肯定趁我不注意,把我布包里的东西看了个底儿朝天……
等我把装着那一小瓶露水给他的时候,我看到七爷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两枚绿色的柳叶。
“七爷,你要做什么?”我问道。
“你刚才说,你看到了一丝我们看不到的黑气?”我开口问道。
“对啊!我就是寻着这黑气找到这里来,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既然你能看到,我们却看不到,那说明,你看到的没准儿是脏东西,这下面也或许藏着某种脏东西也说不得,所以,我可得保持给你同步,也必须要看到一些东西才行!”
之后,他将拿出的那两枚柳叶放在了我存储在瓶子里的朝露中。
等柳叶沾面了露水,他取出贴在自己的双眉之上,闭上眼睛,手上掐着法决,便朗声诵读口诀道。
“太上台星,应变不惊,驱邪缚魅,蔽障现形,柳叶明目,鬼眼显灵,三魂无匿处,七魄不丧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开!”
随着七爷的一声开,等七爷再次睁开眼睛,我也不知道是看错了,还是怎么着,发现他的双眼锃亮,就跟燃烧着两团火焰似的。
做完这些,七爷把我给他的火折子吹着,随即直接丢在了井底。
井底亮堂了,七爷对我们道:“火折子没灭,下面没有水,我先走,你们跟紧了!”
顺着这个向下倾斜的石子路,我们很快的到达了这个井底。
进入这个井底里,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儿。
话说在这个井底,有这股铁锈味儿,让他觉得很不正常,也非常的不舒服。
难道说,这里是一个铁矿?
地下世界物资丰富,自然也就分布着很多铁矿。在我们邻村的南山,就有一坐铁矿山,有军阀头目在那里大肆开采,大赚特赚。
举着火把,跟随七爷往井底西侧更空旷的地方摸去,我们发现,不远处,居然有一片枯草,枯草上有一个大铁箱子!
铁箱子锈迹斑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井底有箱子?难道箱子里有宝贝?”
忍不住的,我就想上前打开箱子。但被七爷用手拍走,让我靠边站,他给我开。
铁箱子没锁,随着七爷微微一用力,箱子被打开了。
我急切的低头向着箱子里这么一看,顿时面色铁青。
“尼玛!恶不恶心啊!”
我居然在这个箱子里,看到了全都是虫子!
什么蜘蛛、蜈蚣、蝎子、蛆虫等,密密麻麻装了大半箱子!
一个铁箱子装着都是这种东西,太让人无语了!
就在我们被铁箱子里的东西恶心到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怪叫。
被惊的身子一激灵,随着火把的光亮照过去,我们发现,那里出现了一个不一样大家伙!
这个大家伙粗看像一直牦牛,但仔细看,却跟牦牛完全不搭噶。他身形如牦牛,但浑身没有毛,是一层黝黑锃亮的黑皮!
这会儿,这个大家伙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鸡蛋大的眼睛满是敌意。
“这是啥东西?”赵芸问道。
“像是一头牛!”我回道。
七爷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这是个啥,怎么会在这个井底多出了这么个东西?”
在我们的注视下,我们发现,这个大家伙正哼着气向着我们靠近。一步,两步……
我们以为它可能要因为我们冒然的出现,要对我们发动攻击,却没想到,它来到的箱子前,将头伸进箱子里,吃起了里面的东西……
闹了半天,这箱子里的不是宝贝,而是这家伙的食物……
正盯着这东西看的时候,一旁的赵芸突然指着我们进来的井口方向,大声道:“季汉!那里好像有人!”
听到赵芸这番话,我们所有人都向着井口方向看去,果然发现有一道人影正顺着斜着向上的石子路往上爬!
“谁?谁在那里?!”我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谁曾想我这一声喊,惊动了这个人,这人向上爬的速度更快了。不一会儿,就出了这个井!
“季汉,那人看衣着,好像……好像是个女人!”赵芸对我道。
“女人?我靠!追啊!”听到赵芸这番话,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女人!
我现在严重怀疑,这女人很可能就是我母亲任常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