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刚一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就低呼一声,有种大势已去的悲凉涌上心头。
“乌托,是你!”
“没错,是我。”乌托很快将许文刚拖到了绿池边上,“你没有想到吧。”
可是当许文刚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再定睛看向乌托时,却发现乌托已经变成了妞妞的样子。这个可恶的人偶,居然附身在妞妞的身上。
再看刘伊莎,她一开始看见妞妞,还觉得十分的奇怪,妞妞不是在家里吗?怎么会来到这里?再一听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才知道,此时的妞妞已经不是自己的女儿,她现在的名字,叫乌托。
“把女儿还给我!”刘伊莎痛彻心扉地说。
乌托摇头晃脑地说:“别介啊,你女儿魂魄在我的体内封存得好好的,不会有危险的,大婶,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等我杀了这个人偶,去族长那里领了赏金,你的女儿我自然会还给你的。当然,我还得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在电话里面告诉我你们在这里,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居然会想出这一招呢。”
刘伊莎哆嗦地说:“你附身在我女儿身上多长时间了?”
“不长不长,也就十天的时间。”
“十天?”
“你想到什么了?是不是想到那天你杀你丈夫的事情了,嘿嘿,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就不想拆穿你。你对你女儿可真好啊,我每天被你宠着,感觉都要化掉了一样。我算是感受到了,这有人宠着,跟没人宠着,还真不是一种滋味。”乌托甩了甩头,嘀咕了一声,“妈的,我还是第一次尝到有人宠着的感觉。”
许文刚在旁边说:“像你这种人,是不配让别人宠着的。来吧,你要杀我,尽管来,取下我的人头,然后去族长那里请功领赏。”
“正有此意。”乌托嘻嘻地笑了起来,从衣服的内侧拿出一把匕首来,就往许文刚的身上刺。
但许文刚也不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坐以待毙的,他迎了上去,手里的武器是一把银钩,那钩子一伸出来,就银光闪闪,特别是尖端,谁看了心里都会心头一怵。
“文刚,小心。”
刘伊莎喊了一声。
许文刚那银钩和乌托的匕首相撞,碰出阵阵火花。乌托的那些蛇蚓也被召唤出来,向许文刚身上飞去。许文刚挥舞着银勾,那些蛇蚓有的被击落在地上,有的被弹回到了乌托的身上,乌托将那些蛇蚓团成一个球,每只蛇蚓的头部都喷着火,掉过头来,向许文刚扑去。许文刚忙着抵挡那个火球,没想到乌托的匕首,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腹部。许文刚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但并没有缴械投降,趁乌托得意之时,将银钩勾向乌托,正好勾住了乌托的胸膛。
一口血从乌托的口里吐了出来,喷出去好远。而许文刚嘴角的血也流个不停。他向绿池爬去,但乌托却死死地拖着他的腿。
空气变得极其凝重起来,他们两个像正在进行摔跤比赛的选手,在拼着自己的力气,来阻止对方反转。因为势均力敌,所以两个人都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刘伊莎看到这里,一下子也反应过来了,目光紧张而快速地寻找着,看到地上有一块石头,连忙举起来,就要向乌托的头部狠狠地砸下去。
可是这时,妞妞的声音响了起来,“妈妈,不要伤害我。”那声音哀婉,令人心碎。
刘伊莎一时真的下不了手了。
“伊莎,不要被她迷惑住了,那不是你的女儿,那是乌托的诡计,快,快砸下去啊。”许文刚喊道。
刘伊莎咬着牙,闭着眼睛准备砸下去时,妞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害怕而焦灼地说:“不要啊,不要啊。”刘伊莎竭力的控制着,“啊”地吼叫起来,用力地砸在了乌托的额头上,乌托顿时晕了过去,倒在了一旁。
许文刚终于松开了手。他坐起来,忍着痛,拔出腹部的刀子。刘伊莎又连忙将银勾从妞妞的身上拔出来。
刘伊莎去扶许文刚,许文刚艰难地站了起来,并向绿池边缓缓移动。“谢谢你。”他说完这三个字后,便再次迈进了绿池。
刘伊莎看着池水泛起的涟漪,心里始终不能平静。但来不及感怀,又扑到妞妞的身上。摇晃着妞妞的身体,呼唤道:“宝贝,快快醒过来吧。”
妞妞原本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并且露出诡异的笑容,嘻嘻地叫道:“妈咪。”
乌托没有死!刘伊莎心里一惊,松开了手。
乌托头一歪,看着绿池的水,知道许文刚已经进入了绿池,骂道:“你这个死婆娘,坏我好事!”
刘伊莎知道自己不是乌托的对手,胆怯地看着她,想离开,又怕妞妞出事,在原地踌躇不定。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乌托的面前,哀求道:“求求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乌托哪里肯这样松手,他飞起一脚,踢向刘伊莎,刘伊莎顿时口吐鲜血。接着,那些细长游动的蛇蚓像是突然从地里冒出来似的,纷纷蛇行着,往刘伊莎的身上爬。刘伊莎早就失魂落魄,她慌不择路地向后退缩着,最后一个跟头,栽进了绿池里面。
“妈的,真是便宜你们了,都去了绿池,当仙偶伴侣了是吧。可是你们想得也太简单了,恐怕你们还没有去仙偶岛,早就当了游魂了。嘿嘿,再说了,仙偶岛真的有那么好吗?我看也未必。”乌托看着池水,撇了撇嘴。
这时,他突然看见池水里面映着一个人的身影,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光着脚,不,不是人,她长得十分壮实,有着长长的毛发,还有尖尖的牙齿,眼睛里面闪着绿莹莹的光。乌托心里快速地判断着,这就是传说中的狼女。
——
阿瓦每晚讲一个鬼小段
二昆子知道向日葵是跟着太阳转的,可是不知道向日葵晚上时,怎么样转回到原来的角度。
他想亲自看看去。
太阳即将下山了,二昆子站在向日葵花海。
“突”的一声,那些向日葵在同一时间完全扭过花头。
后来,二昆子才知道曾经有一个跳探戈的舞者死在花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