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果一把拉起她，大声地说：“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依兰看着依果，“你向着谁啊？”
    “你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今天这件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依果抓着依兰的一只胳膊不放。
    “我什么也没有做！”依兰吼叫着，看见阿瓦正站在门口看着她们。
    “阿瓦，帮我啊，傻看着干嘛啊。”
    阿瓦进来，突然像一只小兽一样，冲着依果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依果立刻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她一下子松开手，呆呆地看着阿瓦，难以置信地问：“阿瓦，你到底在做什么？”
    阿瓦满不在乎地走了出去。
    “站住！”
    阿瓦站住，转过身，看着依果，目光又慢慢地转到了依果胳膊上的伤口，竟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依果大声地问。见阿瓦不回答，再看看依兰的表情，也慢慢地冷静下来，回想起这两天阿瓦的异常，确实很多时候，阿瓦对自己所说的话，充耳未闻，却对依兰的话句句听从。
    “是不是依兰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依果突然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你是在嫉妒我和阿瓦亲密无间的关系吗？”依兰挖苦地对依果说。
    依果心痛地走出依兰的房间，自己拿起药箱，给自己胳膊包扎了起来，血已经从纱布里面隐隐地渗出来了。
    那灵偶咬一口，比平常人咬一口，要严重很多。
    “我只是在想，就算阿瓦跟你的关系比跟我的关系好，她也不至于会咬我一口。而且，我觉阿瓦已经不是以前的阿瓦，我都快不认识她了。”
    “人是会变的，灵偶也不例外。”
    “或许吧，”依果不再说什么，看了看窗户上贴着的条形黄符，“管用吗？”
    “管用。”
    “阿瓦明明可以保护你，你还非得来这一套，心里是真的有鬼吧。”
    一语正中依兰的痛处。她激动地站起来，说：“是，你满意了，我心里有鬼，我不是好人，行了吧。你应该跟我这种坏人划清界限，还呆在我房间干什么，出去出去！”
    依果觉得她无理取闹，郁闷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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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依兰和阿瓦睡在一起，虽然依兰很不习惯别人睡自己的床，但为了套出那个秘密，她也只能暂时忍住了。
    “今天，好像有事不对哦。我怎么会咬依果姐姐呢？”阿瓦看上去不太开心。
    “想那么多干嘛，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也咬过人。那时候，外婆家有个小男孩，人称二狗蛋，可坏了，天天蹲在外婆家的鸡窝旁边溜达，一看到鸡下蛋了，便跑过去偷。有一次，被我看见了，我让他放下鸡蛋，可他就是不放，我急了，就咬了他的胳膊，他马上哇哇地哭了起来。后来，他妈找到我外婆，外婆罚我去跪搓衣板，可是，我当时别提有多开心了，至少鸡蛋保住了啊。从那以后，那个二狗蛋再也没有偷我们家的鸡蛋。”
    依兰的语气越来越缓慢，像已经沉浸到了故事里面。“外婆对我和姐姐都很好。外婆只有我妈一个孩子，他们死后，我和姐姐就继续了外婆家的祖业，我上高中的时候，政府统一规划，那里要建一个旅游村，外婆家的房子就被征用了，给了一大笔的补偿款。也就是这因为这笔补偿款，我和姐姐后来才不至于过得特别辛苦。你知道今天那个许哲跟我说什么吗？说我生活滋润，不知道别人的疾苦，呵，他说我什么都行，就是不可以说我这一点。我也是吃过苦的人，就因为这个，所以我才会更加珍惜和享受现在的生活。”
    她说了很多，见阿瓦半天没动静，侧头一看，发现阿瓦已经在那里“点豆子”了。
    依兰叫了她一声，她抖了下，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阿瓦，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啊，我就是从灵偶之城来的，我就是来找天寻的，最后找到这里。这些我都跟依果姐姐说过啊。”
    “天寻是谁？”
    “天寻就是小玄啊，小八哥，也是两次救依果姐姐的人啊。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依兰一时脑子转不过来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天寻？那只小臭鸟居然也是灵偶之城的灵偶。而且依果全都知道，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
    “那你是怎么来的呢？直接从索巴达飞到这个世界的？索巴达好像是有封印的，你是怎么出来的？是不是有什么密道？”
    阿瓦好像蒙掉了，直直地盯着依兰看，看得依兰心里毛毛的。
    “你说话啊，傻了啊。”
    “姐姐，我并没有说索巴达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阿瓦惊讶地问，马上拉开了与依兰之间的距离。
    依兰意识到自己一下子说漏了嘴，连忙补救：“是你自己说的啊。”
    “我说过吗？我怎么可以对别人说呢？我犯大错误了。”阿瓦甩了一下头，感觉头疼欲裂，“依兰姐姐，你别问我，我现在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依兰见此情形，抓住她的肩膀，逼迫道：“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阿瓦只觉得依兰的面孔像流水一样晃动着，她的嘴巴张大着，无声地吼着，像鱼在吐着泡泡。四周变得异常的安静。
    接着，她好像看见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影子闯了进来，也是如流水一样晃动着，朝床上的依兰质问着什么。
    她正想努力地听清她们在说什么时，一下子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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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果将阿瓦安顿好，关上门，然后粗鲁地将把依兰拽到了客厅里面。
    “你被谁收买了？”依果问依兰。她晚上一直注意着依兰房间的动静，感觉到不对劲，便闯了进去。
    ——
    阿瓦每晚讲一个鬼小段
    母亲临死前送给了她一瓶美容霜，并且告诉她每天只能涂一次。
    这段时间，她爱上了一个男子，终于有一天，这个男子答应要和她约会，这令她既欢喜又紧张。
    在出发之前，她精心地梳妆着，不时往脸上涂抹着那瓶美容霜，唯恐自己的皮肤不够光滑娇嫩。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不久，镜子里面竟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