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鸿无声的站了起来,在师兄弟们乱糟糟的怒喝声中,只有他面色难看、目光发寒。
自从上一次任务执行失败,血脉受损,自己晋级为正式弟子的希望从八成猛然跌为五成,即使他仍然比一般见习弟子们高贵,暗中却受尽了他们的嘲笑讥讽。
唯有冯泽是带着决心投效于他,前前后后帮了他不少忙,平日里的小事都被冯泽代劳,以便他能安心修炼!
冯泽的仇必须要报!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听实话!”
罗苍和丁振早就在心里推演了十数遍,两人没有丝毫怯场,一个吸着鼻涕,一个面色悲苦,三言两语间楚麟虐杀冯泽的恶行说的活灵活现。
“楚麟!”
咔咔,金鸿捏紧手掌,手骨如炒豆子劈啪作响,“我会让你后悔你做过的一切!”
罗苍与丁振成功的嫁祸了楚麟,而楚麟此时正拨弄着一个新鲜玩意。
劳玉泉喋喋不休的替楚麟解释着这玩意的奥妙之处。
“这是千年前文明时代的巅峰工艺作品之一,只要你戴上他,便能沉入一片幻境之中,体验与现实完全不一样的经历!不需要任何基因能量便能使用!很难想象,千年前的人类文明究竟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真是令人神往!”
楚麟失笑的看着眼前银白色的金属头盔,不就是虚拟头盔么!
上一世他生在数千年前的和平年代,已经有各种虚拟设备供玩家使用,科技树向上攀了千年,能出现虚拟头盔并不意外,这大概是异兽灾变到来之前,人类文明的作品吧!
劳玉泉摸了摸虚拟头盔的平滑壳体。
“里面装载了一份遗迹之城大势力们从巨河遗迹里搜索到的折光,这道光线或许是迷失在虚无空间中,然后恰巧又回到了这里,被觉醒者侥幸捕捉到。”
“果然精妙!”
楚麟小心翼翼的把吸盘接口黏在后颈和太阳穴上,头盔戴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耳边劳玉泉的声音越来越低,眼前的视线也逐渐模糊、光线沉暗。等到一切变得再次清晰时,楚麟见到的一片高楼林立、沸反盈天的未来都市,不论是地面是还是天空,到处都充满了怪模怪样的交通工具。
灾变到来之前,科技体系与基因进化并驾齐驱,大量觉醒者出现并顺利的融入到都市生活中,一切都向着欣欣向荣的放心发展。
楚麟的视角在一名固定在一名乘坐空中缆车的路人身上,从缆车的窗口向外望,楚麟惊异的发现在城市边缘有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群,其内青烟弥漫,宛若神仙道场。
两个巨字悬在空中,“昆仑”!
这大概便是文明时代末期的觉醒者势力了!
缆车在静谧无声中快速行驶,下方的城市迅速的向后退,车厢内隐隐有一些杂音,似乎是几人的窃窃私语,细细听去,却又什么都听不清。
这份安静没能持续多久,天空轰然一声异响,头顶温和的太阳突然暴躁起来,光芒和热量都激增了数十倍,无数行人尖叫中化为焦炭,缆车从空中断裂倒塌。
吼——
最后的视线是,天边用来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异兽群。
眼前一黑,楚麟从这一段虚拟景象中退了出来。
“感觉如何?”劳玉泉关怀的问道。
“挺壮观的!”楚麟赞叹道:“但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宝物啊?”
劳玉泉摇摇头,“那是师兄我能力有限,你看得这一段只是那折光的四分之一!远处的‘昆仑神宫’你看到没?那里将会是我们探索的重点,里面全是宝物!”
楚麟半信半疑。
劳玉泉继续道:“机械战傀,古代资料,昆仑神宫的修炼资源,科技与基因神器,真的是数不胜数!只是不知道如今还能剩下多少罢了!”
楚麟这才点点头,“无论如何,这一趟势在必行!不过劳师兄真的打算和我们一起走一趟?”
“我本来已经无欲无求,是绝对不会去遗迹里冒险的!但谁能想...唉,我这一趟关乎另一个师弟的性命,我必须去看一看!”
三天后,混乱的遗迹之城终于平静了下来,所有强者齐齐扑向城东,遗迹之城近乎在一夜之间变得空荡荡。
巨大光幕之前,无数觉醒者云集,充满期待的看向光幕之中。
光幕表面光滑入镜,内里确实一片混沌,肉眼无法穿透光幕,但源源不断的能量波动勾动着觉醒者们,这里面定然有着巨大机缘!
楚麟早早的来到此处,混迹在人群中一言不发,他的身旁便是师兄劳玉泉和脸上遮着面纱的刘寒烟。
楚麟抬起视线看向远处高高聚在一起的大人物们,巨河遗迹从一早便在散发剧烈的波动,到现在了,那些人还不打算开启遗迹么?
城主府一行人也是眉头紧皱、焦头烂额。
他们预备在中午十二点、正午烈阳之时开启遗迹,然而几位尊贵的人物迟迟没有到来。
城主面色凝重,轻轻开口道:“我们最多再等两个小时,下午两点前遗迹必须开启,否则错过了,就必须再等一个十年!另外...”
城主面向下方数千之众的觉醒者,激荡基因能量,扯开嗓子大吼道:“我规定了只有持有我的令牌才能进入巨河遗迹,所有浑水摸鱼的,给我滚!”
巨河遗迹只能承载约莫两千多人,一旦超过一定的数字,巨河遗迹可能会瞬间崩溃让所有进入者陷入混乱空间风暴中!十死无生!
令牌的归属,早就被城主府以利益交换的形式分给了各大势力,然后让出三百个散人名额,让其随意争夺,下方偷偷聚在这里的人太多!必须清理掉!
城主吼出一声,场中一片寂静,但没有一个觉醒者主动离开。
“哼!”城主手一抬,指向身前不远处一个高瘦的觉醒者,“你的令牌呢,给我看看!”
高瘦觉醒者神情鬼祟,他咽了口口水,最后疑迟了一会儿,慢腾腾的从腰间摸出一枚令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