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忽然的下跪,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我问了张庆为什么,张庆神色和语气都比较激动的说:“祖师爷,小的见过祖师爷。”
我:“……”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收过徒弟了,时间真的过的太快太久远了,好些事情我都没有一点印象了。
但是张庆却还是一副很激动的样子,跪在地上还是没有起来,还双手捧着画递到了我面前,我接过画看了看,上面画的是一个年轻的道童,穿着墨色的衣袍,还带着一顶帽子,看起来仙风道骨,只是年轻的脸庞看起来有些稚嫩。
瑶儿和老奴都看着。但是却都没有看的我出神,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真的是完全想不起来的那种。
老奴此时说了句:“小准,你什么时候当过道士?”
我端倪了半天,最后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忘的差不多了。
我没有回答老奴的话,而是转而问张庆说:“你是谁的徒弟?”
张庆很快语气激动的说了一个名字,但是这个名字我却没有一点印象,准确的来说,根本想不起来。
张庆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我回答说:“我在以前是收过几个徒弟,一个叫纯阳子,一个姓王的?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好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说的这个名字我没印象。”
我语气淡然的说着。
而听着话的张庆,却突然一下变得更加激动起来,差点就没有直接跪在地上。
我见状赶紧搀扶着张庆,我对张庆说:“你不要随便下跪了。”
张庆看着我说:“对,我们的老祖就是纯阳子。”
我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是纯阳子的徒子徒孙啊。
我点头后,张庆再一次在我面前下跪,这次和之前还不一样,这次他直接是五体投地,语气还异常激动的说:“徒孙拜见王准老祖。”
我:“……”
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让他下跪吗?
瑶儿此时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可能是觉得一个老头跪在地上喊我老祖,正在疑惑我的年纪到底多大。
我干笑了声,让他赶紧起来。
张庆颤巍着身子就站了起来,热泪盈眶。
我让他别这样了,我说有些事情要问他,因为我感觉张庆的道行修为也不高,按理来说,应该活不到二百岁的。所以我好奇。
张庆站起来后,感觉邀请我们坐下,然后亲自给我们泡茶。
我问张庆说:“你今年年纪多大了?”
我先问一下,否则的话,韩城隍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也不知道。
张庆很快就朝着我拱手说:“回老祖的话,小子今年二百零六岁。”
老奴顿时无比吃惊的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庆语气恭敬的说:“当然是真的,绝对不敢欺骗老祖。”
我一怔,就说:“你是怎么活到二百零六岁的?”
张庆神神秘秘看了我眼,就是:“其实吧,我能活到二百岁,和当初纯阳子老祖给我的看的那本书有关。”
我听后心里顿时就起了波澜,纯阳子曾经给他看过一本书,会是死人经吗?
我问说:“什么书?”
老奴和瑶儿都好奇起来。
张庆却是看了眼老奴和瑶儿,好像是不好说的一样,我对张庆说:“你有什么说就说什么,我们都是自己人。”
张庆犹豫了会就说:“老祖,我当初也是只是看了几眼,才活到了现在,那本书的内容,我到现在只是记得几行字。”
“什么字?”
“求长生,逆流行。”
老奴好奇的问了句说:“就这六个字吗?六个字就让你活到了现在。”
张庆看了眼老奴,忽然重重叹口气,说:“最近也不行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越发的不行,我感觉自己最多还有两三年的活头了。”
我看着张庆,好像是有些不行了。
他没说假话,他的身体的确已经有些不行,身上道气稀薄,感觉完全环绕不住,支撑他活下来。
老奴听了张庆说了这六个字,赶紧就记下来,不断的念着。
老奴看着我说:“小准,我要是将这六个字背熟了,以后可以多陪你走一段时间。”
老奴说着这句话,顿时就让我怔住了几秒。
我没想到老奴忽然这么说,顿时自己觉得有些落寞,这一路走来,身边走了多少好友,所以这些年来,自己也没交什么朋友。
自己也怕这种离别。
老奴却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老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断的笑着,开心的就像是个孩子。
我没和老奴说什么,瑶儿却和我说了句:“你活这么多年,是不是也很累?”
我看着瑶儿,眼神都变的温柔了几分,说:“我不累,因为我心里一直有守护着东西。”
瑶儿看着我,也我看着瑶儿,双方对视了眼。
但是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张庆忽然叹口气说:“老祖,不过我有生之年能见到你,也真的死也值了,以前就听师傅说,纯阳子老祖在他的书内总是提起你,我师傅也总是提起你,可是我师傅都没有见过你,我却见过你,哈哈哈……”
我对张庆说:“话不是这样说的,你能见到我也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你能活到现在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张庆点了点头,眼神里还是透露着兴奋。
我忽然问张庆说:“你是不是和本地的城隍爷有矛盾?”
我这话落地,原本还带着笑意的张庆,忽然就变的愤怒了几分说:“老祖,我是和他有矛盾,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
“怎么说?”
张庆说:“城隍爷一直觊觎我家的宝贝,几次三番想对我们家动手,而且城隍爷还害死我们家一个孩子,我们和他不共戴天。”
“他要的死人经吗?”
我问完后,张庆盯着我看着,眼神里浮现一抹奇怪的神色。
张庆说:“老祖, 这个问题不该问我。”
“什么意思?”
张庆看了我眼,就说了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