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德叔看着,等着德叔说下文。
老奴此时也是一脸的认真,时间的分秒的过着。
德叔淡淡的说:“老先生,小先生,其实吧,有些事情,我本不该说的,但是村子里现在这种情况,也由不得我不说。”
我眉头微皱,心想德叔还真的是会卖关子,有些事情该说就得说,和我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老奴却催促说:“德叔,如果想将事情从根源上解决,你得如实告诉我们前因后果。”
德叔的手在大腿上拍了下,就说:“好吧,我说。”
“其实吧,这次之所以死的宝军,是因为他爸当年对张家落井下石过。”
如果没错的话,宝军应该就是村长的名字。
“当初张财主家道中落的时候,我们这群人曾经痛打落水狗过,做了一些不地道的事情,去张财主家里拿了一些值钱的东西。”
德叔说着面色就涨红了起来,然后就说:“当年我们也是年轻不懂事,做了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
德叔开始责备自己。
老奴赶紧劝说:“德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你也不必自责,现在死的是村长,是不是因为村长的爹比你们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德叔带叹口气,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这个说法。
“当年呢,宝军他爹,不仅从张财主家里拿了值钱的东西,还玷污了张小姐的娘。”
我:……
我眉头皱的更深起来。
老奴却是一脸懵逼,也忍不住跟着骂了句:“畜生,真的是畜生,德叔,这件事情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们。”
老奴说着话,就起身,喊着我说:“小准,咱们走。”
老奴喊着我走,我起身。
德叔却忽然拉住老奴的手说:“老先生,你别走,若是你们不管我们村子里的事情,那肯定还会死更多的人,我年纪大死了不要紧,可是村子里还有那么多年轻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老奴一脸愤怒:“现在张家小姐肯定是怨气滔天,就算将你们村子的人全部杀光也是有可能的。”
德叔面色一时变的无比难看,但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能求老奴,可能是见老奴还是不愿意帮他,于是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老奴一惊,赶紧将德叔给搀扶起来说:“德叔,你德高望重,怎么能跪我。”
德叔说:“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整个村子人性命要紧。”
老奴叹口气说:“哎,这件事情现在风险很高,这张小姐不好对付,搞不好命都会丢了。”
德叔活了几十年,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老奴话里的意思,就说:“老先生,我们会加钱的,到时候要是你将事情解决,我们会给你双倍的价钱。”
老奴一脸为难,最后说:“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试试,至于成不成,还得看张家村的气运。”
老奴说着长舒口气,一副高人的做派。
我却没在屋内停留,往外走去。
在屋内呆着总感觉有几分压抑,到了外面一阵风吹来,顿时就让我感觉舒服不少。
老奴还在屋内说:“德叔,你早点休息,就不要送我们了。”
我们离开德叔家。
走了一程,老奴才说:“这张家村的人太不是东西了,居然干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那村长也是该死。”
我盯着老奴看了眼,高空之上的月亮已经要往西垂,整轮月亮都散发着一层寒光。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外面静悄悄的。
我忽然对老奴说:“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老奴一怔,询问我说:“小准,难道他在说谎?”
我没有回答老奴,继续往前走去。
回到了黄家沟,我回到屋内休息,一晚无事,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见地面上多出了一滩水渍,看到水渍,我就知道昨晚上是谁来过。
我嘴角微翘,心里有底。
老奴见我起床,就问说:“小准,今天咱们去做什么?”
我说今天什么都不做,只需要等就可以。
老奴好奇问我说:“等什么?”
我没好气的对老奴说:“这么多废话,我让你等着就等着。”
老奴憨笑了几声,也就没有和我争辩下去。
从白天等到黑夜,大概是晚上六点钟的样子,老奴又接到一个电话,接完这个电话,老奴面色又变的不好看起来,老奴嗯嗯了几声,随后就说:“我马上就过来。”
老奴挂断电话就说:“小准,不好了,出事了。”
我却还是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的慌乱,倒是老奴几十年如一日,性子都不曾改过。
我看着老奴,等着他说下文,老奴掩饰不住心里的秘密,就说:“张家村又死人了,小准,咱们得快点将张家小姐的事情给处理,回头要是张家村的人不相信咱们, 那钱也赚不到了。”
老奴这回真的是有些着急。
我心沉了沉,瑶儿是又对第二个人下手了吗?
见我没有回答,老奴就着急的说:“咱们现在过去吧。”
我对老奴说:“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老奴一怔,说:“小准,你不去怎么成,我怕自己道行不到家。”
我瞪了眼老奴,老奴就不敢说话了。
随后收拾东西,就往张家村走去,我自己在家里呆了会,失神了几秒,外面一阵风吹来,我朝着外面看去,门被吹的哐当作响,这天看起来也不像是要下雨。
我转过身,面对着大门。
屋内灯泡也被吹的摇晃,我看的出神,随后语气平稳的说了句:“你还是来了。”
我声音落下,很快就被一阵风吹散。
屋内东西被吹的七零八落的,我却巍然不动。
逐渐的风声落下,我就看到门口站着一道倩影,光看倩影就已经十分动人,她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我和她对视了眼,一瞬间,竟然觉得一颗心颤了颤。
我对她说:“你想好了?”
她点了点头。
“进来说话吧。”我语气尽量平缓。
她却没有进来,像是对我有些警惕,接着反问我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