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盛夏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让霍言年帮她擦完了药,然后死活都不愿意再看某人一眼,闭上眼睛,自我催眠着。
果然,人生没有最囧,只有更囧!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霍言年面前那么尴尬。
之前以为签下那狗血协议很尴尬,后来发现,和他做羞羞的事情时才最尴尬,可是刚刚更更尴尬,毕竟灯光亮着,毕竟她那么难看,更重要的是,没有意乱情迷,没有旖旎暧昧,人家可是一本正经,目不斜视!
于盛夏越想就越尴尬,身后的人贴过来时,身子还下意识的缩了缩,她现在不要和他说话,不要看他,不要不要!对,就是的!
盛夏姑娘尴尬得不行,但霍先生更不好过,他到现在为止身体都绷得紧紧的,这个女人对他本来就是致命的诱惑,更何况她刚刚还被绑了起来……
霍先生并没有s的倾向,可每个男人都有一种想要掌控的欲望,天知道他刚刚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才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
看着她身上那些小红点,霍言年只能一边心疼的给她擦药,一边用力的克制住自己****。
她被过敏折磨着,他被她折磨着,这一个夜晚在彼此折磨中落下帷幕。
清晨,x市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气温也降到这个冬天以来的最低点,寒风阵阵,一夜之间,外面的世界显得越发凋零。
于盛夏醒过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了外面的雨滴声,昨晚她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动了动身子,可才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手居然还是被禁锢着,霍言年的一只手依旧紧握着她的手。
于盛夏有些发怔,他是醒了?还是他一晚上都是这样做的?
轻轻的回过头,却发现男人睡得很沉,于盛夏渐渐的转动了一下身子,以为双手被束缚着,她转身的时候幅度有些大,可是这样都没有吵醒霍言年。
于盛夏的身子变成了平躺,定定的看着天花板。
耳边还能听见霍言年均匀的呼吸声,静静的呆了五分钟,窗外零星的雨声似乎越发的大了些。
于盛夏又扭头看了看霍言年,他还熟睡着,腿上腰上脸上又开始痒得难受,不停的想要伸手去抓一抓,或者蹭一蹭也可以,可于盛夏发现,脑子里居然还有另一个更强大的声音在说着:“不准动,那样会吵醒他。”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盛夏定定的看着霍言年的脸,他很帅,她知道,他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男,她也知道。
可是仔细想想,她有多久没有这样躺着,近距离的看霍言年。
记忆里似乎有过一次,而那一次,她似乎还数了他左眼的睫毛……
那么今天,是不是该数右眼了?
于盛夏自顾自的想着,居然真的这么去做了,一根……两根……左右眼的根数会不会不一样呢?于盛夏自动脑补,数着数着,忘记了身上的不舒服,数着数着,渐渐的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