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柳如烟已经站在我们两个的身后。
对于这娘们的神出鬼没,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估计她都已经站了挺长时间,把我俩的谈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了。
亮子心里也清楚柳如烟怕是就在他们哥俩身后了,还好自己没有嘴碎说这个女人的坏话,不然自己的算盘就要落空了!
亮子挤出一副笑脸,将叶沟村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如烟姐,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遇见了这么大的事,咱们作为有志青年,怎么能不管!”
亮子一口一个咱们,显然是用话术将柳如烟框进来了。
他这个小伎俩,柳如烟自然是瞧穿了,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柳如烟竟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陪你们走一趟吧。就你们这两个二把刀,还真的未必搞得定!”
柳如烟的加入,让我和亮子心里都有了底气。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那必然是柳如烟挑大梁,我和亮子主要负责打酱油就够了。
虽然事实如此,但是亮子也表现的太心大了。这货完全就是一副准备去度假的姿态,都开始跟我商量,一人带个大背包,据说叶沟村那边盛产山林野核桃,等回来的时候,多带上一些。
第二天一早,我和量子就整理好行囊,向叶沟村进发。亮子这个傻瓜还真是说到做到,带了好几个大口袋,准备带土特产回来。
对亮子的秉性,我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柳如烟却气的够呛。
亮子满口大道理的将柳如烟诓骗了过来,接过自己却一点儿正事都不干!
柳如烟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亮子并不是不干正事,他是真的干不了正事!
叶沟村并不算远,我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之后又打了一辆网约车,在城乡公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就来到了叶沟村。
亮子之前跟我们说的挺吓人,我还以为,叶沟村和向前村差不多,都变成了荒村。
然而实际的情况却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叶沟村看起来犬吠炊烟,跟我想象中的农村朴实又充满生机的模样,完全的一样,一点儿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我们来到村门口的时候,一个七十多的老者,正拄着拐杖,站在村口等着我们。
离着老者还有挺远,亮子就大声打招呼:“您就是周村长吧?我家老爷子让我们过来的。”
亮子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老者就连连点头:“您就是赵天师的孙子,赵小天师……”
量子连连摇头:“别叫我天师,我哪有那个资格。直接叫我亮子就行。我家老爷子不太方便过来,就让我带着两位帮手过来跑一趟。”
亮子朝我和柳如烟一摆手,正准备介绍一下我们,周村长就好奇的说道:“两位帮手?你身边不是只有一位小伙子嘛?”
我和亮子这才意识到,现在是白天,柳如烟有意识的将自己的气息内敛,普通人根本看不见他。
“嘿嘿……周村长,不是说你们村子里出了点儿邪事吗,怎么我看,村民们的生活好像没有收到干扰啊。”
亮子笑嘻嘻的扯开了话题。
就在我们说话的档口,就有好几位村民从我们的身边走过,村民们全都热情的跟老村长打着招呼。能看得出来,老村长在村民中间还是有着相当的威望的。
老村长笑着应付着往来的村民们,等周边的村民都走远了,这才压低声音对我们说道:“村子里确实是发生了邪门事。不过被我强行的压了下来,直到现在,我对村民们的说法,都是村里有传染病。你们跟我过来,就知道了。”
老村长手里虽然拄着拐杖,但是走起路来,丝毫没有拖沓的感觉。他轻车熟路的领着我们,才村子里东拐西拐,最终在一个看上去有些残破的民宅外,停了下来。
“这是我们村的一个老光棍,大家都叫他吴老二,三天前,这小子也得了怪病,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全的失去意识。”
说着话,老村长迈步进了小院子,一边掏钥匙,一边继续对我们说道:“这几天,都是我在照顾吴老二,我怕再出现伤人事件,就将这小子锁在了屋子里,只是按时的给他送饭。”
老村长打开了房门,领我们进入了黑漆漆的屋子。
“你们几个做好心理准备,可别吓着了。”
老村长先给我们打好了预防针,这才领着我们,进了正屋。
正屋的火炕上,绑着一个干瘦的家伙,应该就是老村长口中的吴老二了。
吴老二看见我们进来,疯狂的扭动着,嘴里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嘶吼声。
这家伙实在是太瘦了,完全就是皮包骨头,而且容貌也十分的骇人,看上去就好像是漫威电影里的红骷髅一样。
老村长对我们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又指了指墙上的照片:“三天前,这这家伙还不是这样的。得了这种怪病之后,他就迅速的脱相了。”
我们顺着老村长手指的放线看去,只见墙上的照片,分明是一个白胖子,跟现在床上被束缚住的家伙,完全是天壤之别。
而按照老村长的说法,这一切的变化,都只发生在三天之内。
亮子低头从口袋了掏出了一个打火机,地下深,在吴老二的面前连着打了几下,都没有打着火。
“这家伙身上的阳气都已经消散的七七八八了,如果不能找到病根,他恐怕是撑不了两天了。”
我知道,亮子所用的这个打火机,必然又是老爷子的发明,这东西不是用来大火的,而是用来检测人身上的阳气的。
停了亮子这话,老村长狠狠的一点头:“之前的那帮家伙,基本上也都是撑不到一个星期,就死掉了。那些撑过了一个星期的,全都变得更加的可怕了!”
“变得更加可怕?”
我有点儿没明白老村长的意思。
然而老村长却并没有明说,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仿佛是在避免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