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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
    外人无法进入,汽车自然也不行,经过一番商议之后,那名司机答应将我送到沧浪山的山下,至于上山之路,只能由我们自己爬上去。
    我们当然没意见,在商量好之后,我们上乘车,赶往这神秘而又异常偏僻的沧浪山。
    路上,我向司机大概了解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这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自小在云贵之地长大,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而且也很健谈。
    在递过去一根烟之后,我们便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当然,我最想知道的,还是这里蛊的事情。
    随意聊了一阵之后,我问他蛊的事情。
    听我问起蛊,那司机有些意外的看着我,道:“怎么,你们去沧浪山,是为了寻找养蛊人?”
    我也没隐瞒,直接点头说是。
    “那你们怕是要失望了。”司机道:“我们苗疆之地,已经有四五十年时间,没有养蛊人了,养蛊这门技术,早就断绝了。”
    “怎么会这样?”我一脸不解道:“不是说养蛊是这边独有的本领吗,苗疆之地,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养蛊,怎么会断绝?”
    “那是以前。”
    司机道:“以前在我们苗疆之地,的确是人人养蛊,每户人家里都会养几只蛊,这些蛊不仅能治病救人,有些厉害的蛊还能看家守院,不过后来情况逐渐变了,苗疆养蛊是一门技术活,想要学会养蛊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以前的人都是代代相传,从小养蛊,长大后自然而然的就懂得了养蛊的方法,但是现在不同,现在很多人都搬进了城市里面,年轻人绝大多数都将目光转移到赚钱,游戏,还有其他方面,养蛊的人已经很少了,再说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也不在需要用蛊来治病了,要说用来自卫,一把枪不比一只蛊要方便,谁还会浪费时间去学蛊。”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全国上下破四旧,除四害,蛊被列入了封建迷信之中,受到了残酷的打压,很多养蛊人都被批斗,有些甚至被批斗致死,在那一时期,很多养蛊人都去世了,使得绝大多数养蛊之术也失传了,留下来的养蛊术极少,且都是不怎么厉害的养蛊术,正因为如此,现在整个苗疆之地,养蛊人已经非常少了,基本在了灭绝的边缘。”
    原来如此!
    听司机说完,我才了然的点了点头。
    我之前以为苗疆之地人人都会养蛊术,现在看起来,是我想的有点多了。
    养蛊术和阴阳道术差不多,都处于濒危的边缘。
    阴阳道术还好点,中原地区很多阴阳术士都在学习阴阳道术,但是养蛊术因为只在苗疆地区流传,而且不外传,所以,现在养蛊术已经到了灭绝的边缘。
    弄清楚这些问题,我道:“要是照这样来说,现在苗疆地区很少有人养蛊了?”
    “不是很少,而是基本没有。”
    司机道:“现在苗疆的年轻人几乎没有养蛊的,就算有,也是偶尔几个,所以我才说,你来找养蛊人,肯定没希望了,就算是我们本地人,现在都找不到专业养蛊人了,更别说你们从外面来的。”
    我只是随意应付了一声,也没多解释什么。
    我相信老和尚不会骗我,他既然说了,那段天在这沧浪山上,就肯定在。
    至于段天会不会帮我,就不知道了。
    用了大半天时间,司机才将我们送到沧浪山下,到了沧浪山下,下车之后,我抬头,盯着眼前这座无比庞大,且茂盛的山看了几眼。
    这座山很高,很大,像是拔地而起的一座巨石一般,直挺挺的,四周几乎全是悬崖峭壁。
    在山的右侧位置,我看到了一条垂下来的铁链,这条铁链一直从山顶垂到山下,铁链已经生锈,看样子似乎是专门用来上山的。
    “这里还有铁链?”
    看到这根铁链,小和尚很是意外的说道。
    那司机点头,道:“这沧浪山上曾经有一个村子,村子里住着几十户人家,这个村子本事与世隔绝的,从未与外面有些接触,后来偶然情况下,有人发现了这个村子,村子里的人也同样发现了外面,于是,村子里开始逐渐与外面有了接触,这根铁链便是他们上下山的唯一方式。”
    “不过,早在十多年前,这个村子里的人便已经全部离开沧浪山,到外面生活了,现在沧浪山上是没人的。”
    听司机说完,我道:“那这条铁链,应该还能用吧。”
    司机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那村子里人都走后,这铁链就没维修过了,能不能使用我不敢保证,但想来即便能用,风险性也是非常大的。”
    “知道了,谢谢小哥。”我道。
    将钱给司机小哥之后,他便离开了。
    等司机走后,我对苏晓和小和尚道:“走吧,我们就用这根铁链上山。”
    小和尚试着扯了几把铁链,随即道:“天一,你可要想清楚,这铁链十多年没有维修过了,这山少说也有百十来米高,万一铁链中途断了,或者发生其他一些意外,我们掉下来,可是要被摔成肉泥的,而且,那司机也说了,这山上的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全都搬下来了,你确定,段天还在山上吗?”
    我扫了他一眼,道:“这是你师父说的,你连你师父的话都不信了吗?”
    小和尚挠了挠头,道:“不是我不信我师父的话,只是我师父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得不清楚了,他也说了,他是在年轻时候见过这个段天,这都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谁知道段天还住不住这里,而且,就算段天真的住这里,你确定他还活着吗,几十年时间,说不定他早就死了。”
    “不管是死是活,还是他究竟有没有住这里,只要我们上去看看,一切就都清楚了,在这里猜是没用的。”我道:“你要是实在害怕,就留在下面,我和苏晓两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