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林另一边有间木屋,一个跟九叔有四五分像的中年男人趴在窗口观望,他的两条眉毛是连在一起的,皱眉时眉头一边高一边低,呈波浪状。
“看来不想办法引诱芭蕉女鬼她是不会出来的。”
“师父,我们该怎么做?”很有精神的阿豪问道。
“找个处男引诱她,除了我,你们谁是?”一眉道长看了看阿豪,又看了看阿方。
阿豪,阿方面面相觑,阿豪举起手,阿方举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赶忙说:“阿豪是处男。”
“啊,阿方,你竟然瞒着我**了?”阿豪大为不满,伸手去掐阿方,阿方机灵躲开。
“好了,别闹了。”一眉道长看了窗外芭蕉林一眼,小声说:“阿豪,你披红戴绿装成新郎,红绳当红娘,点燃龙凤烛,一头扔进芭蕉林,一端绑在脚拇指上,记住,不能打死结,然后躺在床上装睡,芭蕉女鬼一来你就大声喊。”
阿豪按一眉道长说的做,回到屋里把红绳绑在脚趾上,阿方拿着法器镜子躲在床下。
阴风骤起,芭蕉林叶片“哗啦啦”作响,一道红光顺着红绳进入屋里,在阿豪上空凝成一道红衣魅影。
她身着红色纱裙,脸蛋妩媚,眸若春水,纱裙滑落,露出两条欺霜赛雪的美腿。
“阿方……”
阿豪要叫人,身体突然被控制住了,身不由己飞上去,被芭蕉女鬼紧紧抱住,喘不过气来。
阿豪拼尽全力蹬腿,鞋子掉在地上,惊动了阿方,阿方钻出来不小心把镜子压碎了。
“完蛋了,镜子碎了。”
阿方绝望,刚一转头,就看到芭蕉女鬼娇媚的脸蛋,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躲开。
“啊!”
芭蕉女鬼追过去,无意间看到镜子碎片里的自己,一脸腐肉,丑陋至极,捂脸大叫着飞出木屋。
“妖孽,哪里逃?”
一眉道长从屋顶飞身而下,扑向芭蕉女鬼,芭蕉女鬼速度极快,化作一道红气没入芭蕉树中。
“师父!”
“不要过去。”
突然,地上浮现一片红气,扭曲撕扯,变成一张狰狞鬼脸,张开血盆大口向着阿豪、阿方、一眉道长咬来。
一眉道长抓住阿豪,将他扔到门口,自己也迅速后退,阿方跑的太慢,被红气抓着,双腿没入地下,拔不起来。
“师父,救我,我不能动了。”阿方带着哭音喊道。
红气凝成的鬼脸嘶吼,继续向一眉道长席卷而来,却被龙凤烛的火光阻挡。
“她怕火?”一眉道长眼睛一亮,两根手指夹住烛火,逼向芭蕉女鬼。
芭蕉女鬼仓惶而逃,在芭蕉林间穿梭,眨眼就没了踪影。一眉道长眉头紧皱,探头看了看树影婆娑的芭蕉林,喊道:“阿豪,阿方,去拿火把。”
“是。”
一眉道长毫不畏惧,一头扎进芭蕉林。
……
另一边,沙尘带着任婷婷、小黑走进芭蕉林,夜风吹拂,芭蕉林去海浪般席卷而去,发出“哗啦啦”的水声,黑影重重,有种恐怖感。
“汪汪汪。”
小黑不安的乱叫,沙尘踢了它一脚,斥道:“鬼叫什么,鬼都被你吓跑了。”
“尘哥,这里好恐怖,我们还是出去吧。”任婷婷紧紧抱着沙尘的胳膊,胸前柔软紧紧压着,沙尘享受之余又觉得好笑。
“有我在,不用怕的,你的胆子还是太小了。”
听到这话,任婷婷白眼一翻,心里的恐惧倒是减了几分,突然,身后芭蕉林疯狂摇晃起来。
“啊!”任婷婷抱着沙尘尖叫。
“妖孽,看你还往哪儿逃?”一道黑影蹿出芭蕉林,两手夹着烛火攻向沙尘。
沙尘一手抱着任婷婷,一手格挡,手腕一抄一转一扣就将一眉道长攻击化解。
“咦?”
一眉道长惊咦出声,不等他开口说话,狗叫响起,一条体型庞大的黑狗将他扑倒,手指夹住的烛火也熄灭了。
“小黑,不要伤他。”沙尘喝道。
小黑呜呜低吼着爬起身,退到沙尘身边,依旧对一眉道长虎视眈眈,一眉道长道袍被小黑咬的稀巴烂,狼狈不堪。
“不好,烛火熄了。”一眉道长脸色大变,急声喊道:“道友,快离开这里,危险。”
“咔咔”几声,六颗芭蕉树围过来,将三人一狗围在中间,一眉道长大声说:“这下麻烦了。”
“道长,一点也不麻烦。”沙尘轻笑,脚掌跺地,一圈圈金色涟漪扩散出去。
“滚。”
“砰砰砰”,围住他们的六颗芭蕉树炸裂,周身二十米内的芭蕉树化为乌有。
一眉道长眼睛都看直了。
“原来在那儿。”
沙尘轻笑,拍拍任婷婷的背,任婷婷不好意思的松开手,依旧拉着他的手。
二人走过去,一眉道长微微迟疑,也跟在他们身后,一仰头便看到芭蕉树上开着一朵黑色的花,花心有红影闪掠。
“啊!”
芭蕉女鬼飞出,利爪向沙尘抓来,沙尘眼睛一扫,两道雷电将她打飞,炼化之力笼罩,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连串动作快若闪电,一眉道长看的眼花缭乱,神色有些恍惚,芭蕉女鬼这就死了?
“道长……”
“啊,道友叫我?”一眉道长问道,然后反应过来,抱拳道:“在下一眉,来此铲除芭蕉女鬼,刚刚多谢道友援手。”
“你是一眉道长?还记得四目道长吗?”
一眉道长一愣,“道友认识四目道友?”
沙尘含笑点头,“我这次就是跟四目道长一起来的,他们在芭蕉林外。”
“那真是巧了,上次匆匆一别,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四目道友了,道友,麻烦带我去见他。”
“一眉道长见外了,叫我阿尘吧,这是我妻子任婷婷,这条黑狗叫小黑。”沙尘笑道。
一眉道长冲任婷婷抱拳行礼,任婷婷也有礼貌的回礼,然后对小黑说:“狗兄,你牙口真好,把我的道袍都撕烂了。”
“噗嗤。”
任婷婷笑了,沙尘看着破破烂烂宛如乞丐装的道袍,也是忍俊不禁。小黑龇了龇牙,扬起狗头,得意洋洋的斜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