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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黄鼠狼精
    陈青山是真的喝了不少,平日里我也跟他没少喝,别看这家伙看起来能喝,也就是八两,一斤绝对是找不着了,今天他这最少喝了一斤半,所以这一哭起来就没头没尾的,我像是在哄一个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的一张一张的给他递着抽纸,也没去说话,因为在我看来,陈石头哭出来能把最近的压力都给释放了那也是好事。
    陈青山这一哭,哭了半个小时才消停,哭完之后他似乎通过眼泪把酒精给排了出去,他对我说道:“叶子,我那天晚上跟着陈石头和陈大奎,去了后山,他们在山里绕了许久,我想搞清楚这爷俩要干什么,结果在最后我看着他们进了一个山洞,大晚上的,我以为就凭他爷俩不是我的对手,就跟了过去,结果这山洞深,越走越宽敞,并且越往里面走就感觉越亮堂,里面是有光的,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并且这声音不是陈石头跟陈大奎的,我就躲了起来悄悄的往里面看,这一看就看到了,他娘的狗日陈石头竟然是跟黄鼠狼在说话,那黄鼠狼是真的大,站起来有一人多高,打扮的也跟人一样,不仅开口说人话,还穿着人的衣服,我听到他们似乎在说什么月圆之夜,一甲子鬼开门之类的,但是我听不太清楚,当时我在看到那些穿着衣服说人话跟人一样站着走路的黄鼠狼的时候我就吓坏了,我也想走,但是双腿发软,主要是我他娘的好奇啊!我就想着再看看!”
    陈青山说到这里的时候,几乎又要流泪,我听的正起劲儿,就说道:“村长,先别哭,等等再哭!先说完再说!”
    陈青山倒是没哭出来,他又倒了杯酒要喝,我赶紧拦住他,生怕他万一这一杯酒喝下去整个人就撂倒了,他却直接把我的手给打到了一边道:“老子没喝醉!你不让我喝我难受!”
    “行,您喝。”我道,陈青山平日里并不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现在他也太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了。
    “我要是那时候走了,还没什么事,就是因为我贱着没走,结果就出事了,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忽然过来了一个老黄鼠狼,那已经不是黄鼠狼了,浑身上下的毛都白了,我一看这黄鼠狼,只感觉她虽然是个黄鼠狼,却让我觉得她就是一老太太,而且她穿着一个貂皮大衣,露在外面的毛都是灰白色的。这黄皮子老太太走路需要两个人搀扶着,走到了中间往那椅子上一坐,刚才说话的黄皮子都跪了下来,叫这个黄皮子姥姥什么的,就连他陈石头跟陈大奎都跪了下来,我一看还奇怪这个老母黄鼠狼是什么来头,谁知道那母黄鼠狼直接就开了口对陈石头道,你带了生人来你知道吗,老太太我闻到生人的味道了。就在那石头后面躲着呢,都看了半天了。”陈青山道。
    这时候,不仅陈青山双脸发白,就连我都听的十分紧张。
    “我当时就知道我暴漏了,想要跑,可是我两条腿,怎么可能跑的过那成了精的黄皮子?他们一下子就把我摁住了,那黄皮子竟然真跟西游记里的妖精一样把我给绑了。还让老子给她一个老黄皮子精跪下!当时我也是慌了,竟然找他陈石头求救,就算他陈石头心怀不轨,以前村子里评特困户什么的,老子亏待过他?他那三个孩子上小学的时候,学费不是我从村里的账上给他们拿的?哪次赈灾粮下来我没给他们送去?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不?他让那黄鼠狼立马把我杀了!我操他个姥姥,这是他应该说的话?”陈青山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似乎对他陈石头极其的痛恨,依照着陈青山的脾气,如果现在把陈石头放在陈青山面前,估计陈青山能乱拳把他给打死!
    “行了,你跟踪他,他连三爷爷都敢杀,还不能杀你灭口?你后来怎么出来的?”我问道,我此时也比较好奇这个。
    “那黄皮子老太太问我,我说我是山下伏地沟的,老太太说了,他跟陈天放有约定,不杀陈家人,但是我进了她的府邸不请自来,死罪可免活罪难讨,就他妈的让那黄鼠狼咬了我一口,还说要我帮他陈石头,要是不帮,就要了我的命!”陈青山说完,直接把袖子往上一撸道:“叶子,你看看这一口,叔说谎了没?你看这里!”
    我往陈青山的胳膊上一看,只见有一排牙印,牙印的周围一圈儿青紫,那肉都似乎烂掉了。
    “这么狠?!”我道。
    “黄鼠狼的牙,那是带毒的!”陈青山道。接着他气鼓鼓的道:“看到你婶子了没?一个妇道人家,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差点把命都给丢了,她非要说我胳膊上是哪个小妖精给我咬的,我说这没错,就是妖精咬的,她不信,又说是狐狸精,我说不是狐狸精她还跟我闹,一口咬定我是跟女人调情咬的,哪个女人调情下这么重的口?”
    我本来紧张的要死,听到陈青山这一句,噗嗤一声给笑了出来,我再一看这伤口,还真的像女人的牙印子,就道:“哎,这话也就是你对我说我信,对别人说黄鼠狼咬的谁信?婶子吃醋了那是因为爱你,别因为这事跟婶儿闹。”
    “我也不想跟她闹,我本来因为这事都要愁死了,她还揪着不放,你说我烦不烦?叶子,这话我本来谁都不想说,说出来黄鼠狼要弄死我全家,但是昨晚我看到那个胖子的手段了,我得说出来,得把这些黄皮子都给弄死了,她们跟陈石头就是一伙的。”陈青山道。
    “我现在把胖子叫来?”我看着陈青山道。
    “别,你告诉他,让他假装是自己发现的,万一他灭不了黄皮子,我不想受连累,不是叔怂,叔要是个光棍死就死了,问题是还有你婶,还有丫头。”陈青山道。
    我点了点头,道:“行,其实这也是我的意思,这个事你就别参与了。”
    陈青山这时候又倒了一杯酒,看着我道:“叶子,村里的破事我知道你是最近才知道,但是其实叔早就知道了,三叔藏的很深我不清楚,陈柱子有本事我以前就知道,你知道叔现在多后悔,当年我去学什么拳脚?我应该去找个道士拜师,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破事儿?”
    “你怎么早就知道柱子叔的事儿?”我看着陈青山道,我以为他说的是醉话。
    谁知道他道:“早五年前,我跟着陈柱子一起在城里干过一段时间的建筑队,那时候我就知道他陈柱子有本事,是真本事。”
    我本来着急走,去找胖子汇报一下这个情况,成了精的黄皮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但是一听陈青山说关于柱子叔的事情,我一下子来的兴趣,就坐了下来道:“说说看。”
    接下来,陈青山就说了他当年跟柱子叔一起在城里工地做事时候的一段经历,听起来也颇为离奇。
    当年陈青山跟柱子叔在一个工地上,柱子叔还是一个小头目,因为那个包工头是柱子叔的一个远方外甥,这工地上有一天忽然挖出来了一个棺材,棺材里是个女尸,身上穿金戴银的有不少的陪葬品。
    柱子叔的外甥马上就给工人们放了半天假,晚上的时候加了餐,还一人发了一百块钱,这一百块钱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封口费了。
    那棺材里的东西,都给柱子叔的外甥给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