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珩与唐晚将山竹送回家后，一起去了范征所说的码头。这会，范征的人已经包围了码头，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
    看到盖着白布的尸体，凌珩拉住了唐晚的手，“你别过去。我先看看。”
    范征说，这具尸体毁容严重。可能是因为凌毅和乞丐打架时用了石头砸对方的脸，凌毅的脸几乎砸……烂了，很是可怖。
    “嗯。”
    因为被打过预防针，唐晚不敢贸然靠近。她再怎么能勇敢，也不敢去看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凌珩揭开白布时，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味。他下意识地转头换了新空气，才敢继续看尸体。
    尸体上穿着凌毅失踪前的衣服，有好些地方都有破损的痕迹，大概是因为最近逃跑太匆忙的原因。从身形上判断，凌珩觉得这具尸体就是凌毅的。
    范征着急道：“怎么办？”
    凌珩将白布盖下，说道：“直接报警。这事交给警方来处理最合适，我们只是碰巧看到他和乞丐斗殴而已。”
    “嗯，好。”
    范征让手下去打电话后，他很自觉地走到唐晚身边。他摆摆手，镇定地对唐晚说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这次，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见凌珩过来，唐晚拉住他的手，说道：“你确定是凌毅吗？”
    “应该是。衣物、手表、甚至手背上的痣都是一样的，我想我们应该没有找错人。只是可惜了……”
    如果范征来得再快一步，他们也许还能活捉凌毅，而不是找到这么一具冷冰冰、又无法接受法律惩罚的尸体。
    见张九宫打电话过来，凌珩与唐晚示意了一下，然后转身去接电话了。
    “老大，警察已经在来码头的路上了。”
    范征点点头，对唐晚说道：“要不，你还是回车里休息吧，这种事情让我们男人来做就好，也不知道凌珩怎么会让你过来的！”
    唐晚听出来了，他这是在抱怨凌珩。唐晚笑了笑，指着凌珩说道：“凌珩挺好的，他本来不想我过来的，是我坚持要来。这两天麻烦你们了，一定很辛苦吧。”
    凌珩见她指着自己，向她挥了挥手，然后继续与张九宫说着码头上的情况。谁也没想到，凌毅会是这个结局，太让人意外了。
    “也还好。我早就习惯居无定所的生活了。”
    唐晚不客气地揭穿了范征的谎言，“……你明明占了新城东区的一栋豪华别墅，哪里是居无定所的人了。等这事结束了，我和凌珩请你吃饭。”
    范征看着凌珩，瘪瘪嘴，“没有对象，那就是居无定所。不像你，都结婚了还瞒着我这么多年，你是没把我当朋友吧？”
    “不……不是的。我只是……我和凌珩关系没那么好，我担心要离婚的，所以就不敢公开了。”
    唐晚对范征挤眉弄眼，很认真地说着谎话。反正不管她说什么，头脑简单的范征都会相信的。
    等凌珩走过来，他说道：“晚晚，九爷说这事我们就不参与了。现在事情也告一段落了，你可以安心了。”
    唐晚下意识地看了眼尸体，对凌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