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蕊呢喃一般的轻浅答应，让叶晴天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她很想把话说透，想让他们之间的氛围别这样看似熟络实则疏远的感觉。
    可是，很明显的，这里不是说这些的好地方。
    特别是在魍魉鬼目的不明的这会儿。
    三个栖神者凑在一起，太显眼了。
    “那我们走吧，买好吃的去！”叶晴天手往前一指，乐呵呵的先迈出了步子。
    “叶晴天你个吃货，等等我们啊！”周思佳无语的吐槽，快跑几步跟上，跳起来勾住她的肩膀。
    两个人同时回头对身后的他们挥挥手……
    夕阳寂静无声，飘浮在偌大的公寓里，给呆坐在落地窗边的人，平添了许多寂寥。
    苏闵雨手中抓着一罐啤酒，没有开封，也很不适时节的，是冰冻过的。
    屋子里的暖空气在啤酒罐上凝结成一颗颗水珠，黏在他的手指上，滑过指缝，无声的，似眼泪一般滴落到他的脚边。
    他的眉心紧紧皱着，视线仿若在遥望远方，细细端详却又发现，油画一般的日暮美景，入了他的眼，却只是浮于表面。
    根本没能走进他的脑海中半步。
    “……你好，我叫林雪柔。”
    他垂下了视线，似有些烦躁，又有些哀痛的皱眉。
    为什么？
    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眼前？
    我好不容易就要把你忘了……
    林雪柔，你是来替她向我“讨债”的吗？
    手中的啤酒罐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旋转着滚到旁边去。
    他缓缓的抬起了头，哀伤的眼神之中，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这一边，叶晴天和程蕊他们大包小裹的回到了木楼，张罗着让三个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她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在超市的时候，叶晴天就明显感觉到，暗地里有什么人在盯着他们。
    这种感觉一直到回到木楼大门外才消失。
    是魍魉鬼吗？
    叶晴天暗自问自己，可是又莫名地觉得哪里不太像。
    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为了以防万一，她找个借口出门来，绕着木楼检查结界是否坚固。
    口中无声的念念有词，房间里电视机的声音还隐隐约约的传来。
    叶晴天捻动手指，神情肃穆，忽然，她猛地转身瞪往背后。
    看清楚来人之后，连忙把指尖簇着火星的手背到身后去。
    “灏子，挺冷的，怎么不在屋子里呆着啊？”
    “你在做什么？”程灏的眸子侧了侧，往她的背后看去。
    “没……”叶晴天矢口否认，却又想起程灏上一次已经知道她会法术的事儿，明显瞒不下去了，只好把手绕到了身前。
    “我来看看结界。”
    程灏垂眸盯着她的手指看了一会儿，拔高视线：“我们会有危险吗？”
    “有人在暗中保护我们，至少目前，我们都没事儿。”
    “栖神者，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晴天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叹出去，缓勾嘴角：“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程灏垂了一下视线，面无表情的答道：“只是想知道。”
    “回去吧，我慢慢解释给你和蕊蕊听。”
    叶晴天甩了甩手，手指尖儿上的火星散落到空气中，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