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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起争执
    为了对皇后表忠心,凤楚歌偷看了皇后一眼,皇后给她使了个眼色。
    凤楚歌蹭到于宁身前,亲切拉着她的手说道:“宁儿,母亲相信你的才华,你一定会大败她们的,为我们凤鸾国争口气。”
    于宁怪异的看了凤楚歌一眼,没说话。
    “呦呵,堂堂凤鸾国皇后,不会是被一首诗给吓到了吧?”和仪公主冷嘲热讽。
    “和仪公主,你不用不必如此,若你能当场作一首诗,我也能。”
    于宁只是烦了,累了, 实在不想跟这么些神经病们待在一起,想要早点儿结束。
    “本公主三岁吟诗七岁作诗,本公主还怕了你不成?来就来。”和仪冷哼。
    于宁揉了揉额头,“是不是本宫做了诗,就可以离开了?”
    “当然。”
    “好,摆香案,一刻钟为界限,做不出的自动淘汰。”于宁不想废话。
    “一刻钟?”和仪公主吃惊的问道。
    “怎么闲时间太长?那么半刻钟。”于宁冷笑道。
    “不不不,半截香时间。”和仪公主她可没有那个本事,一刻钟里做出一首诗来。
    “以什么为题?”于宁皱着眉头问道。
    “玫瑰。”和仪公主抢先说。
    “好吧, 和仪公主随意,本宫什么都行。”
    于宁不甚在意的说道。
    玫瑰公主围着蓝玫瑰转来转去,在蓝玫瑰面前走来走去,拖着下巴仔细的观察这株罕见的蓝玫瑰花。
    于宁只是懒懒的斜做在亭子里,吃着美味的糕点,喝着茶水,一点儿都不担心。等她吃饱喝足,净手之后,这才提起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刷刷的题诗。
    和仪本身已经想出了两句诗词,看到于宁气定神闲的落笔题字,她一紧张刚想出来的几句话也给忘了。
    她气鼓鼓的看着于宁收笔,小心的吹干墨汁。
    于宁无暇理会和仪的眼神,心里对着玫瑰的作者徐寅道歉:徐寅前辈,多有得罪。晚辈只想借用下您的诗词。晚辈觉得你的诗词的意境太适合这株蓝色玫瑰花了。
    不甘心落后的和仪,这才抓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她唯一能够想出的一些应景的诗句来,也算是交差。
    紧随和仪公主之后,史尚香史小姐也把自己的诗词交给了秋意姑姑。
    秋意拿着题好字的字画走向皇后。
    其她的名门贵女们也纷纷低头苦苦思考,该怎么替家族赢回丹药,这不仅是丹药的问题,还有家族的荣耀。
    当皇后看到如同美女簪花般笔法秀逸的字体,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再次惊讶的是诗句的意境。
    她顾不得眼里的惊艳,把字画扑在桌面上,逐字逐句的研读,仿佛字里生金,再次揣摩,只觉得行间玉润。
    皇后不由得轻读出了声,“芳菲移自越一台,最以蔷薇好并栽。 稼艳尽怜胜彩绘,嘉名谁赠作玫瑰。 春成锦绣吹折同,天染琼瑶日照开。为报朱衣早邀客,莫教零落委苍苔 。”
    皇后抚掌大笑,“好诗,好诗!”
    秋意姑姑也跟着说道:“怎么形容来着?奴婢以为此诗应该用扬葩振藻,蹙金结绣来形容,此诗用词华丽又严谨。用语如璧坐玑驰,精妙无双。”
    秋意话音刚落,和仪收到了皇后的警示,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母后,秋意姑姑竟然出口成章,难得一见。”
    “秋意姑姑好文采。”
    “秋意姑姑好学识!”
    “秋意姑姑好用词。”
    “……”
    秋意看着气氛调动起来,偷看了皇后一眼,谦卑有礼的说道:“各位抬举奴婢了,只是这位小姐文采好,用语精妙,结构严谨,让奴婢心生感叹!要说好,还是这位小姐的诗词好。”
    “是呀,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诗。尤其是适合这身份高贵,稀有的珍惜花卉。”
    “惟妙惟肖,点石成金……”
    “……”
    不乏拍马屁的,纷纷对诗词夸赞了一番。
    就连之前懒洋洋的凤楚歌,听到这首诗,也忍不住喜欢,还当场夸赞道:“哎呀,是谁这么有才德,竟然写出如此朗朗上口的佳作来。”
    她只是想要附和皇后,表达自己的立场。
    皇后笑道:“楚歌此言甚合我意。”
    “那么楚歌你觉得这首诗可以作为此次的榜首吗?”
    凤楚歌自然不会抢皇后的风头,她低眉垂首,恭敬道:“楚歌对诗词只是略通一二,至于榜首还请皇后娘娘定夺。”
    “呵呵, 楚歌你也太妄自菲薄了。既然如此,本宫挑出五首俱佳的佳作,让大家投票表决如何?”
    和仪公主很想知道,这首诗究竟是谁做出来的。
    真是妙语连珠啊!
    她看着自己的《咏玫瑰》:一层淡浅一层深,团团蔟簇戏蜂蝶。只因周身带芒刺,可怜无人识玫瑰。
    跟母后赞赏的《司直巡官司无绪移到玫瑰花》原本就不在一个意境上。
    她感慨,感叹,自己的诗词未深入主题进行延伸,确实比不上母后极力推崇的这首诗作。
    于宁出于对徐寅的尊重,连诗词的名字都没有改。
    她以为皇后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她借用的诗词得到了皇后的赞赏,就连一直跟她作对的和仪公主,也表示深感佩服。
    于宁有些迷糊了,事情怎么发展的越来越玄乎了?
    让她大跌眼睛的是,当皇后宣布《司直巡官司无绪移到玫瑰花》这首诗获得榜首,母亲的脸色当下就变了。
    前一刻笑盈盈的脸后一秒钟就阴沉了下来,说话也阴阳怪气的:“宁儿,休要狂妄,皇后娘娘才高八斗,学识渊博,只不过是看在你的身份上夸赞你一番,你可别以为自己就是个诗仙了。”
    于宁暗自嘀咕:我还诗圣呢!
    她面上却不得不违心的说道:“是、是母亲教训的是。”
    她心中虽有不快,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反驳母亲。更不好对母亲下脸色。
    看着于宁敷衍的样子,凤楚歌更是对于宁冷嘲热讽,“宁儿啊,母亲作为过来人,奉劝你一句话。别为了一时的荣耀出尽了风头,小心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有的你哭。”
    凤楚歌嘴上劝着于宁,面上对她嫌弃的要命,仿佛她就是个霉菌,生怕一不小心就沾染上了。
    于宁憋着气,看了对面席上高轩一眼,只见他满眼的焦急,她沉下心来,目光锁定凤楚歌,抿紧了嘴唇说道:“母亲所言极是,那你认为宁儿当下该如何做?”
    凤楚歌只想得到剩下的健体丸,但就需要按照皇后的要求做,让于宁出丑。心下做了决定,她只有豁出去了。
    她对着于宁,嫌弃的说道:“你不是自诩聪明绝顶,自己闯的祸,自己受着。”
    “母亲,既然你都插手了, 为何要半途而废?不管我了?”
    “你,我也是看你蠢,才忍不住多说两句。就你这样怎么适合当凤鸾国的一国之母,笨死了。”
    凤楚歌无比的嫌弃于宁。
    于宁的笑容与谦卑一点点消失,眼眸间风暴在凝聚。
    眼看着两人拔剑弩张,凤楚歌偷看了皇后一眼,只见皇后对她伸出三根手指。她对皇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于是对着于宁出手。
    凤楚歌就差指着于宁的鼻子坡口大骂了。
    于宁当着这么多人,又不能公开的跟凤楚歌反驳,憋屈不已。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和仪公主看着于宁有气不能出,隐忍不发的样子,心中甭提多解气了,就连没有获得榜首,也不甚在意。
    她得意洋洋看着于宁,“哎呦,于皇后,不是本公主说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婆婆吵架啊!赏花宴本该是高兴的事情,都是因为你扫了大家的兴。啧啧,这影响多不好!你也太不孝顺了吧?国师夫人身体欠安,于皇后你作为儿媳妇,不床前照顾,还这样气她,真是不孝为大,其心可诛。”
    和仪的声音足够大,让对面席上正在喝酒把话的众位大臣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于宁。
    看到闹的这么大,于宁就跟哑巴似得无话可说,和仪看到高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由得挺直了胸膛,微笑着看着他。
    高轩只是目光一扫,随后落在了于宁的身上,眸光深深带着心疼。
    和仪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恶狠狠的看着于宁,“如此不懂进退又出身卑微的女子,于宁你不配做轩哥哥的皇后。”
    “我们的事情,不用你这个外人操心。”于宁也不是软柿子,让她肆意揉捏。
    “你……不知羞耻!”和仪恶狠狠的瞪了于宁一眼。
    “不知羞耻的应该是和仪公主吧?难道没人教公主什么是礼义廉耻?未出阁的姑娘,竟然心心念念别人的丈夫,这就是懂礼仪羞耻?本宫还真是长了见识!”于宁不卑不亢的说道。
    “宁儿,住口。还不跟和仪公主道歉!”凤楚歌冷声打断了于宁的话。
    凤楚歌自然不能看着和仪公主为难,只能粗暴的打断了于宁的话。
    眼看着和仪为难,母亲刁难于宁,高轩看向身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陈济南,“喂,想要娶我母亲,你给我听好了。母亲中毒已深,此刻已然发病, 你还不想办法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