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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弄丢了
    “你也不嫌恶心?”我蹲下身把小金拎了起来,这小家伙儿把人家的舌头磕了好几个洞,这还能咋用?
    我看向后面的那个军阀,心里还有点儿内疚。不过是他不对在先,也就是我,如果九泽在的话,恐怕他现在失去的不仅仅是舌头。
    随后,我转身去了前面的车厢,回首把门狠狠的关好。
    去填煤之前,我从腰间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门上。之前那张可能是年久失修,换张新锁,至少能多挺一会儿。
    就在我填完第二次煤的时候,火车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妮子笑呵呵的在驾驶室喊我,我走过去一看,前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小站。
    小站上亮着一排排的绿色灯笼,看起来很是诡异。
    那火车站和我家乡的站点儿很像,带着浓浓的日式风格,和日本人修建的炮楼似的。
    火车发出进展的鸣笛,前面有一条红色的光体拦住了我们。
    “哐哐哐...”火车进站了,我这吊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我问妮子,她知道如何送人吗?妮子让我放心,昨日老卢带她走过一趟,她很熟悉的。
    随后,她让我在车上看着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她。
    小姑娘很是麻利,推开车厢的门就往前走。
    前脚刚走,就听到她惊讶的叫我。我赶紧折回去找她,她看着空荡荡的车厢,大惊失色的看着我。
    这节车厢本来就空,可再空也装着一个呢,他刚才还坐在那里默默的生气,现在人呢?
    “妮子,你先别急!先把后两个车厢的送走,这里交给我!”
    我年纪比妮子大许多,在这样的应急处理上也比她有经验。她点点头,推开门往下一节车厢走去。
    我低头慢慢往后面找,刚才掉落在过到的那块舌头不见了。后面的座位上也空荡荡的。我闭上眼睛感受下这节车厢气流的变化,很是正常。
    这说明,那个军阀已经离开了。剩下的气息还没散,这说明离开的时间不长。
    可这火车,甭管是座椅还是门,都是有符咒的!
    我敲了敲他方才座位旁边的玻璃窗,雾气蒙蒙的窗户忽然现出几行血字。
    “血债血偿!”
    字写完后,那被磕了几个洞的舌头凭空掉落在我面前。
    他走了,还是惦记着我走的!
    我叹了口气,这下子可怎么和老卢交待?
    不过,就算是上门报复找的也是我,不是老卢。
    这些年我的仇家也不少,也不差这一个!待我完结了二狗子他家的事儿,再来找这个军阀也不困难。
    想到这儿,我放松了一些。妮子从后面快步走过来,其他两个车厢的饿鬼一个不少,正在和下面的阴差做交接。
    只有这个,不见了!
    我摸摸妮子的头,不用怕!这种事儿,早晚都会出!她现在没事儿就好,如果今天我不在,妮子自己一个人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从车窗上往下看,下面的阴差各个挎着妖刀,带着黑色的冠帽,看起来和锦衣卫似的。和这火车站的风格格格不入!
    “哒哒哒...”车厢门出传来皮靴的声音,我第一反应就是那军阀自己回来了。
    我忙把妮子塞到我后面,紧走几步就到了门口。车下面站着也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那装束和之前逃走的军阀差不多。
    只不过,不是一个人!气质上也差了很多!
    他看到我错愣了一下,随后点头示意。“怎么又换人了?老卢也没提前通知一声!”
    他说的很是客气,虽然透着不满,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变成了不经意的戏谑。
    我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回头看了看妮子,妮子这才从后面冒出头。看到下面那个长官,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杨帅哥哥,今天还是你值班呀?”妮子下去抱住长官的腰,显得很是熟悉一般。
    杨帅笑着搂着妮子,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瞄向了我。
    “杨长官,我们此次押送的一个军阀在中途逃脱了,此事可有什么干系!”
    “哦?可是...可是闫帅?”我不知道那个军阀叫什么,妮子点点头,确实是这个。
    这名杨长官浅浅微笑下,让我们不要担心。这种事儿,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尤其是这种大人物,更是不易看管。人丢就丢了,地府自然会派人前去追查,要我们做好防范,不要落入他手就好。
    如此一说,我便放心了!
    待办完交接的事宜,妮子将本子什么的拿好就上了车,我们要返程了。
    这下子,三节车厢空空不用我再看什么,就陪妮子坐在了驾驶室。
    她兴奋的和我介绍着怎么驾驶火车,看样子真的是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我也不忍心和她提起大婶。
    便问她,今天的杨帅是干什么的?怎么和其他的阴差穿着都不一样。
    妮子说她也不知道,昨天老卢带她过来的时候就是杨帅接的他们。杨帅人很好,看到来的是个陌生的小姑娘,还送了她好多小礼物。
    “还有一只小兔子,被我放在房间了,等回去我带你去看!”
    这倒真是难得,那样的穿着估计和那军阀是同一时期的魂魄,他做了阴差,那尊大神却成了逃犯。
    不过,能送妮子小兔子的阴差,内应该很是善良。
    火车回到仓库,老卢在原地提着灯笼一直在等我们。他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和妮子,妮子苦笑着说,闫帅跑了!
    我摊摊手,这事儿我真的没经验。
    我也不知道他咋跑的,而且他连门上的符咒都破了,证明这列车是困不住他的。
    老卢叹了口气,让我多加小心。那位闫帅是极其记仇的,我倒是无所谓,就像洗个澡好好睡个觉。
    老卢点点头,有啥事儿明天再说吧。我和他们不一样,需要睡觉!
    妮子细心地给我准备热水去了,我逗着妮子房间里的那只兔子,尖尖的耳朵几乎透明,确实很可爱。
    “这耳朵好吃!”小金在心里跃跃欲试,我赶紧把他制止住。
    这可是妮子的小宠物,他可不能打兔子的主意。
    “幽幽姐,水好了!”我赶紧帮着妮子去提水,她那么小,这里洗澡还是大木桶,我自己拎吧。
    等解衣服的时候,我的衣服兜里掉出来一个手帕。
    白色的绢帕,在我的灰色棉袄上很是显眼。这是啥?难道是妮子塞进来的?
    我弯下腰捡起手帕,纯白的颜色,质地似乎是真丝,甚是轻薄柔软丝滑。
    上面只有一个个大大的篆体字,“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