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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当成狐狸精
    眼看着火车开始上人,我在外面伸展着筋骨舒服的差不多了,便打算进去。
    还没踏进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吆喝着,我回首一看是刚才和我搭讪的那个男生。
    我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他,他手里拿着两根冰棍急匆匆的跑过来。
    后面跟着他的同伴们悠闲地一边舔着冰棍一边冲我们这边哄笑着。没想到,他还真是说到做到。
    “诺,你尝尝,这冰棍很好吃的!”看着他真诚的一张脸,天热加上他跑的有些快潮红一片。
    我心里冷笑一声,大白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张朝三暮四的脸。
    不过,他啥样和冰棍没关系呀,我最讨厌的就是把人和食物捆在一起,这是对美食最大的玷污。
    我试着把冰棍接过来,冰棍都有些化了,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着糖水。
    “你吃了也不怕中毒!”大白在行李架上依旧爬着,冲我这边酸溜溜的说道。我看他是想吃吃不到酸的才这么说。
    “哼,我还怕毒?”我笑呵呵的接过冰棍,有人请客我就不客气了,大不了一会儿我白送他们一卦算是回报了。
    还没等我舔上一口知道那冰冰凉的滋味,忽然手被人打了一下,啪的一下手背就红了,我的冰棍也随之掉到了地上。
    我张着口,眼看着到嘴的冰棍掉下上了,火儿就不打一处起,手背上的疼痛都忽略不计了。
    “你....”我刚想问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结果我和男生对面站着一个戴大红丝巾的姑娘。姑娘气的呼哧带喘的,挺着大肚子,叉着腰指着我和那男生的鼻子开始骂。
    “狗男女,不要脸!赵文斌,你个没良心的,我说你怎么无缘无故的抛弃我们娘俩,原来是勾搭上这个小蹄子了!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儿,是怎么诱惑你的,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啪”的又一声,我还沉浸在冰棍掉到地上的悲哀中,直接被人赏了一巴掌!
    这一下可真是触到我逆鳞了,我是狐狸精不假,但我也是要面子的呀。
    你这样扇我耳光算什么?我当众也不客气,就在站台上和那姑娘扭打起来。
    这真的是两个女孩子撕吧起来了,我看她的大肚子估计也快足月了,也不敢用力气。
    无非就是躲着她不让她近我身就是了。
    可是这女人和疯了似的,我又不敢还手,竟然让她在我胳膊上抓了好几道。
    我喊着大白帮我,结果这小子在架子上笑的甚是开心,让你贪嘴,这次长记性了吧!
    我真是懒得和他计较了,谁能帮帮我赶紧把这疯女人给我拉开。我差点儿要动手先给她的肚子设个结界然后赏她耳光了,幸亏那个男生上前就从背后抱住了那疯女人往后拽。
    结果这么一拽,那女人恰好抓住了我的背包,哗啦一下我的背包袋子被拽到了,东西撒了一地。
    我摸着被她扇疼的脸,胳膊上也挂了彩,真是倒霉到家了。不过幸亏我来的时候有准备,兜子里的符纸、朱砂、槐木牌啥的没引起众人的恐慌。
    之前我们行走江湖总是把桃木剑背着,结果每次进站检查都会好一番盘问。
    如今我学聪明了,这次来之前,我把符纸放在了精美的小相册里面,相册里面还被我加入了明信片还有一些照片,后面藏着的才是真正的符纸。
     朱砂被我放在了胭脂盒里,就连槐木牌...
    “哎,你把我东西放下!”我就那么几个小牌子,竟然还被那疯女人举在手里。
    槐木牌因为形状有些像墓碑,比较怪异。所以我用红丝绳编成结,镶了个边在外面,下面还有一个那塑料小管子编织的小黄鼠狼,本来打算给大林子他儿子玩的,结果被他嫌丑,我就挂在上面了。
    这样的槐木牌此时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小女孩用的挂坠,唯一不同的就是木牌上刻着一个赵字。
    结果这疯女人翻到我的槐木牌对那男生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我说你怎么不要我了,你是外面有狐狸精了是吧?你还送她信物,你真是不要脸!她长得漂亮年纪小,所以才入了你的眼?我肚子里都有了你的孩子!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原来是误会了!
    我赶紧上前解释,我跟他不认识啊,就在火车上说的话也没超过三句呢!
    结果这疯女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自己裤腰带上解下来一个红绳吊坠撇到地上,我低头一看真是有理也说不清,简直和我的差不多嘛!
    只不过他的不是槐木牌而是一个革命徽章,下面不是编织的小兔子,而是系着一串钥匙。
    “赵文斌,你说话呀,你看这牌子上面刻的字,一样是赵字!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周围人看着我们指指点点,我求救般的看着那群和赵文斌一起来的知青,我和赵文斌可没啥关系。如此抛弃妻子的事儿,可千万别扣在我头上。
    赵文斌抬头看了我一眼,满脸的愧疚。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小举动,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他一时也激动起来,转身将那女人手里的钥匙扣抢过来扔得远远的,
    “孙艳茹,你别得寸进尺。先别说我和这小姑娘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也轮不到你说话。
    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自己都不清楚吧!老子虽上过你,可你也不算算日子,老子做了王八还要认这王八崽子做儿子,你做什么美梦呢?”
    那群知青看着都吃吃的笑起来,这信息量可就有些大了。
    大白从车里爬了出来,盘绕在我身边。我耸了耸肩膀,这次就当我做好事儿吧,不和他们计较。不然这狗血再泼到我脑袋上,我还不得恶心死。
    我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回包里,转身进了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