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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丁进口
    大白和我赶紧扶起延昭,这么说来,延昭和玉幽堂的缘分早就用红线系在一起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既然来了,我们玉幽堂就添丁进口了。这是继大林子有小崽子、独儿来了的第三件好事儿。
    说完,大白将延昭的名字写在了裱纸上,烧给了上边。
    延昭跪在香案前,看着眼前的堂旗。如果上苍同意的话,那旗子上自然会显现他的名字。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会很快。
    但大白有些担心,胡天赐与延昭耳语几句,延昭听完对着香案多磕了好几个响头,继而伏地不起。
    “延昭的身份不一样。鬼魃做堂主,恐怕还没有仙堂开这个先例。也不知道,上边能否同意。但愿,上苍的审核人员能通融下,不要吝啬这样的机会。”
    大白担忧的对我说到。
    看着延昭伏在那里孤单的背影,我心里酸酸的。
    这样的机会放在其他地仙身上,很是容易。但是对于走了歪道的鬼魃,上苍却是放纵不管,除了剿杀从未有正确的引导。
    从这方面来说,上苍做的就没有新社会好!还不给别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大白,你说延昭在那跪着,上苍能看到吗?”
    大白点点头,延昭诚心一点儿不会有坏处的。
    我咬着嘴唇,径直冲延昭走去。在他旁边的蒲团上,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延昭惊起抬头看我,我冲他笑了笑,看着上方的青色三角堂旗,双手合十对着旗帜三拜。
    “延昭为玉幽堂添砖加瓦,意在拯救黎民苍生,维持阴阳两界秩序。英雄莫问出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请上苍给他一次机会。
    自此,改邪归正,建功立业,振兴壮大玉幽堂!玉幽堂堂主愿在此立誓,从此与之生死与共、荣辱与共。如他有不轨之心,玉幽堂门人人得而诛之。”
    说完,我重重的对着苍天磕了一个响头。
    延昭眼中闪着不知名的光彩,一个大男人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掉下泪来。
    “堂主,您不用为属下担这么大的责任。我之前修错了路,害了不少亡魂。就算是上苍不给我这次机会也是对的。
    不管苍天承不承认,只要您认我,我就是您的人!堂令即军令,绝不推辞!”
    我掰开他的手,就这样直挺挺的跪着看着那面青旗。
    延昭不知道,我这样的人狐之子天雷劈过,劫难受过都能在这儿做堂主,还差一个他吗?
    我带了头,大白和常鹊大人也跟着在后面跪了下来。呼啦啦,玉幽堂除了独儿都跪在了堂旗前,共同给上苍施压。
    我最后一拜,很是诚心。
    只有独儿半信半疑的跑到香案处瞅了瞅,嘴里嘀咕着,若是今天晚上上苍的值班人员休假,我们岂不是白跪了?
    这话听的我一脑袋汗,我刚才就是一时冲动。
    这下可好,没有坡怎么下驴?我跪了不要紧,后面的兄弟们都跪下来了,这要是上苍不同意,我岂不是要一直长跪不起。
    心里真是哭了,好在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到独儿激动的喊着,名字出来了。
    心中一喜,我揉着发酸的膝盖跑到香案前去看,果然在鬼堂堂主的下面标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延昭,另外一个是上官独儿。
    “延昭,从今日起拜玉幽堂鬼堂清风一职。愿諮性明辨,周知世务,忠孝两全...”
    随着大白朗声念到,我看着面前青色的旗帜上墨黑的大字虬劲有力,再想着自己这些年也没为仙堂做过什么贡献,忽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起来。
    清风大人说的对,铁打的玉幽堂流水的兵,身后的这些人无论好坏都会离开,新的血液也会源源不断的补进来。我早晚都要接受这些事情。
    “幽幽,想啥呢?和我一起啊?”
    大林子拨弄着我的头,我才反应过来。此时,延昭已经被黄元霸他们几个热情的包围起来问东问西。唯有大林子还记得我。
    “干啥去?”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和大家伙儿庆祝一下吗?
    “放鞭炮啊!得告诉别的仙堂我们玉幽堂有喜事儿啊!”大林子扬着手中的鞭炮喜滋滋的。
    “走!”玉幽堂在白山不温不火这么多年,也该扬眉吐气整顿旗鼓了!
    在那之后,玉幽堂的鬼堂正式成立了。我们在阴间的短板也弥补了,他们几个在一起相处的很是愉快,不用我操心。
    之后的日子,我潜心修炼着九泽教给我的知识,体内的鬼魃之气已经被我压制下去了。待我学好的时候,迫不及待的跑去和延昭分享。
    他以前不得其法所以才修成了鬼魃之身,如今修炼得当,他体内也更加舒服些。
    他对我自是感恩戴德,而他这么多年修炼的心得也给我提供了不少新思路。
    如此,我们两个彼此取长补短,互通有无,我体内的鬼魃之气渐渐的由平息开始涌动。
    就像要烧开的水,边沿上咕咚咕咚的冒起了白色的小泡泡。
    “堂主,您若是将这鬼魃之气完全融化在身体里,恐怕阴间再无人是你的对手!”
    我只当他是在恭维我,我若是有那本事还不成了孙悟空?那么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师父的生死簿子给改了,让他长命百岁永远和我生活在一起。
    “行了!你可别当着别人面乱说。让别人听着,会说咱们玉幽堂又来了个喜欢吹牛的人。我们有大林子一个就够了!”
    之后我还叮嘱了他几句,不要叫我堂主。像别人一样,叫我幽幽即可。
    可怎么劝都没法子,他认定我是他的主人。这种千年来的奴役思想,一时半会儿是没法改变了,就随他去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本以为以后也会如此,谁知那天来了个熟人。
    我记得很清楚,白山的夏天汹涌而来。山脚下的酷夏让人一动就是一身汗,我躲在铺子里不出来,摇着扇子吃西瓜本是惬意的狠。
    直到那天中午,有人推门而入。
    “道长,幽幽,我来了!”
    这么一喊,我手里的西瓜啪叽掉在地上。
    “李瑞麟,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