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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廖桑的身世
    之后,九泽过来和我辞行,他还要和师父一起回青丘,不能继续陪我了。
    从他口中我知道仙堂里的人基本都受了伤,恐怕要休养一阵子,让我近些日子要小心,不要生出事端。遇事能忍则忍,等大白回来再说。
    我无语自嘲,就我现在爬起来都费劲,还想生事端?
    我只怕那妖人回来找我寻仇,我就殉职了!
    胡师父最后也没找到那妖人,袁大人发动了方圆百里的山神土地,对那妖人下了通缉令。
    虽然不能置他于死地,但只要他踏足在中国的土地和山林中,他的踪迹必然被我方知晓。
    只是我仍旧胆突的,那妖人身上受的每一处外伤都是我下的黑手,估计他做鬼都不会放过我。我若是不努力学习,恐怕早晚都会死在他手中。
    好奇之下,我问了下了&廖桑”的事儿,这袁大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使得他倒戈相向?这等舌灿莲花的本事,我得好好学习一下。
    反正,在这之前我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服那个灵智尽失的冤孽!
    待九泽说完,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廖桑,是日本人对廖真铭的尊称,在日语中应该是廖先生的意思。
    廖先生在少年时代,也是出身富裕之家,天生一副蛮力,家中曾送他到日本留学。时值战乱,廖先生被家父唤回,维持家中生意。
    家中世代走镖,在关东这一代也是有着响当当的名头。
    他这一身本事,本想着壮大自己生意,没想到战乱走了几次镖都被土匪和逃兵所劫,家中赔了不少。
    后来,家中接了一笔大单,走一趟参茸去山东。镖银已经付好,那知这次到手的鸭子在最后关头却飞了。
    飞了的原因是年轻的廖先生用这满车的参茸从土匪手中救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他在日本最好的同学,振江一郎。
    在当时,大多数人对日本人都恨得牙根痒痒。老同学不知道怎么就从日本来了中国,初次重逢竟然是一个在土匪的马后,一个在走镖的马前。
    当时廖先生带着众人在山间的茶馆歇脚,一伙子彪悍的土匪尘土飞扬从远处而来,振江一郎就被拖在马后。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大家都按兵不动。土匪也看着这走镖的不同寻常,当然也没叫嚣。
    躺在地上的血人低声看了廖桑,廖真铭手中的茶碗就僵住了。
    这称呼,只有振江叫过!
    看着地上这血肉模糊的人,廖真铭没敢乱动,只是假装把手中的茶水往地上一泼,振江脸上的血污被冲掉露出了本来面目。
    振江用日语喊着廖桑救他,廖真铭回想起在日本留学时的青葱岁月,别人都欺负他时,唯有这个世家出身的振江肯对他施以援手。
    之后的相处中,振江对中国的文化、历史都十分感兴趣,两人从志趣相投到分享秘密、同吃共眠,成为了不可多得的挚友。
    廖真铭教习振江祖传的功夫,一套铁杉拳和无影枪舞的十分霸道。而振江也说出了他们世家的秘密,他是一名阴阳师。
    他在廖真铭面前展示着如何让纸人翩翩起舞,让青蛙凭空消失的小法术,引得好友啧啧称奇。
    后来,战争爆发,廖真铭无奈只有归国。而振江一郎则言要参军,他要制止天皇这样的暴君侵略行为。
    所以,当廖真铭看到振江的时候,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日本人不都是支持侵略战争的,脚前的挚友肯定是无辜的。
    虽然日本人在中国的大地上穷凶极恶,烧杀抢掠,廖真铭的心中仍对日本人在心底保留着一丝柔软。这都是振江的功劳!
    最后,廖真铭用一车的参茸,从土匪的手里换回了振江。
    土匪走的时候还说,这日本人本来要五马分尸的,真是便宜了他!
    振江在廖家养伤,也见证了廖家又富裕转为败落的全过程。等振江伤好,便与好友道别。而单纯的廖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好友为什么来中国。
    之后廖真铭做了屠夫,娶了门内的小师妹为妻,在这战乱时期,日子也算过得去。
    一晃十年过去,二人再次重逢确实在日本人的牢营当中。
    廖和妻子以招工的名义被骗到了这个实验基地,他们当初以为是被抓到了日本人开的煤矿。毕竟战争这么激烈,日本人抓壮丁的事儿也时有发生。
    结果他们被抓到这里,却是做了试验品。当时,廖的妻子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廖极力想要保住妻子肚中的胎儿,本想着自己一身力气多做点就好了,挨过了这段时日可能就获救了。没想到,第一天就遭遇着&换妻”这个项目。
    不知道日本人是如何想的,可他听得懂,让他们一排男人挑选着对面的女人,他想再听一下那个日本军官在说什么,搞清楚这里的猫腻好趁机逃出去的时候,身旁的一个男人抢了先,要的就是自家的妻子。
    他当时发了疯似的用日语反抗着,哪知换来的却是鞭刑。
    廖没想过自己会在日本的军营里受到如此的欺辱,毕竟他了解日本,会说一口流利的日语,做买卖的时候就靠着这个便利躲过了好几次劫难。
    没想到,这次倒像是针对他一样。
    廖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被关进了一个空屋子,屋里暖熏熏的,轻松的环境没让他放松,他更担心妻子此时的境况。
    有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军人进来抓住女人,往她身体里注射了一只药剂。之后也按住了他,同样在他身上也注射了一只。尽管他挣扎了,针头也弯了,也终是没有抵住那不知名的药水流进了自己的身体。
    注射完,那些军人就撤走了。廖警觉的看着周围,窗户们被锁死,只有四处的屋顶上留着碗口粗的孔。
    这应该是监视他们用的!
    四处的监视孔,就是要他们全方位的展示在那些日本人面前。
    廖确定了目前没有危险之后,身体稍有放松,一股难耐的灼热从小腹升起。他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伙子,立刻知道自己身上被种了什么毒。
    是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