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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都跑不了
    “你……你给我闭嘴!”师父怒吼一声。
    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蓉蓉得意急了。
    “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该闭嘴的人,应该是你吧?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只知道维护所谓的正义,结果不光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连自己的家族都保护不了。我倒要看看,像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蓉蓉越说越起劲,而师父额头上的青筋也愈发明显了。
    终于,他还是忍无可忍,用几欲充血的眸子狠狠瞪着蓉蓉。
    “本来,念在你姑姑的面子上,我不愿对你下死手。可你实在欺人太甚,那就怨不得我了!”
    蓉蓉却不以为然,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继续向师父挑衅。
    “来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敢。像你这样懦弱的人,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怎么可能有勇气杀我?所以,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赶紧把我给放了,不然……”
    蓉蓉还欲说些什么,但师父没有给她机会。
    只见几根银针从他手心之中飞出,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径直插入了蓉蓉的狐狸脑袋里。
    蓉蓉瞪着眼睛看向师父,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你居然……”
    师父冷冷扫了一眼蓉蓉,沉声道:“你说的没错,保护不了我应该保护的人,是我没用。但在正义和私情面前,就算再过一百年,我也只会选择正义!”
    听到师父的话,蓉蓉眼中充满了不甘心。
    她苦笑了一下,缓缓开口:“好……好一个选择……正义,但你以为,你选择了正义,正义就会……选择你么?你们家族的覆灭,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很快……就会有新的灾难到来……那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一个……都跑不了!”
    蓉蓉说完最后一个字,直接被师父插入她狐脑之中的银针突然发生爆炸。
    白花花的脑浆被炸得到处都是,空气之中也满是血腥味儿,让人恶心得不行。
    我和马冬冬捂着鼻子,干呕了几声。
    “师父,这只狐狸精已经死了,咱们赶紧走吧,这里也太臭了!”我开口唤道。
    然而,师父就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依旧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我和马冬冬没办法,只得站在门口等了他一会儿。
    十多分钟后,师父终于从地道里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疲惫,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我有些担心。
    “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那个狐狸精乱说,惹你生气了?”
    师父看了看我,深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我有些纳闷,想继续往下问,可马冬冬却拉住了我。
    “十七,你师父已经够烦的了,你就别给他添乱了。”
    “这怎么算添乱呢?我这是在关心他,那狐狸精说的话那么伤人,万一我师父一个想不开,自行了断了,那我岂不是又要成为孤儿?”
    我急着争辩,不想刚把话说完,后脑勺上就被师父的烟斗重重敲了一下。
    “你个臭丫头,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合着你就这么希望我早点进棺材?”师父满脸责备。
    我摸着被打痛的后脑勺,小声嘟哝道:“你年纪大了,我这不是怕你受不了刺激嘛,你还打我,有你这么做师父的么?”
    “你小时候就经常被我揍,现在长大了我还揍不了是不是?”师父冷声喝道。
    “你这是家暴,小心我去法院告你!”
    说着,我怕再次被师父的烟斗打,忙不迭的跑开了。
    “你个臭丫头,上了几天学,还学会管教起我来了!你给我站住,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师父欲要追上来。
    哪知,一直跟在我们旁边的马冬冬,却偏偏在这时候两眼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我和师父都呆住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说倒就倒了?”
    我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他之前就说自己胃痛,结果我还没来得及给他喂药,那狐狸精和树妖就已经闹起来了,我……我就没顾得上!”
    听到这话,师父差点没一巴掌拍死我。
    “你这个丫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说?胃病这玩意,不疼则已,一疼就要人命。你这么稀里糊涂的,把他耽误了这么久,弄不好会搞成胃穿孔,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那我……我不是一不小心就忘记了嘛,更何况,刚才我喊你半天,你都站在下头不动,这能怨得了我么?”我瘪瘪嘴嘟哝道。
    师父气急败坏:“你……你还有理了!”
    我有些理亏,便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低着头小声问了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丢在这里吧?”
    “这荒山野岭的,真丢这里,回头被猛兽吃了,咱们怎么跟马家人交代?罢了,就当你师父我倒霉,老也老了,还要干这种体力活儿!”
    说着,师父便半蹲着,指挥我把马冬冬扶起来,挂到了他后背上。
    “你在后边扶着点儿,别让这小子给栽下去了!”师父叮嘱道。
    “知道了,你可真啰嗦!”
    我不耐烦的应了句,便和师父一起,背着马冬冬下山去了最近的医院。
    好在医生给马冬冬检查完后,证明他只是因为胃疼而出现的暂时性晕厥,并没什么大碍。
    我和师父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马家人,也在这时候赶来。
    我们双方进行了简单的交涉,马家人就送我和师父回家了。
    折腾了一晚上,我整个人都快累垮了。
    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洗澡睡觉。
    岂料,师父却突然叫住了我。
    “十七,你跟我说句实话,今天你和马冬冬,为什么要去南望山上?”
    我怔了下,转过身来,看向师父:“没……没什么呀,我和马冬冬就是一时贪玩,想跑那山上去找刺激,所以就……”
    “十七,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心里想什么,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师父叼着烟斗,语重心长的说。
    “师父,我真的是因为贪玩才去的,你不要想太多了。”我解释。
    师父叼着烟斗,缓缓走过来。
    “十七,你还不准备说实话么?”
    得,这老头儿,今儿是打算刨根问底了。
    我有些无奈,却也只能缴械投降。
    “好吧,我承认,我和马冬冬之所以去南望山的道观,主要是为了拍d音当网红,赚钱给你养老。我怕万一哪一天,我不在了,你这么大把年纪,又穷又懒,日子没法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