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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珠
    两双对比差极为明显的长筒靴出现在木槿的跟前,他不敢抬头,浑身因为突如其来的阴寒而不受控制的乱颤。
    “大哥,这老道貌似看得到我们耶,你说怎么办?”一道细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紧接着一声浅笑响起,审讯室里挂起一阵阴风,吹开了木槿的发光,白发飞扬,顷刻间,白发碎成了一段段,飘落在地上。
    木槿只感觉自己头顶一片冷飕飕,自己的头发在刚才刮起的阴风中被削的干干净净。
    “你说,杀了他可好?”
    木槿吓得连连磕头说道:“两位无常大人,小的什么都没看到,听到,请放过小的一条贱命吧!”
    白无常从黑暗中露出脸来,他飞起一脚将木槿提到边上,俊脸一愣扬起棋幡指向了木槿。
    噹的一声响,一把黑金大镰刀横切过来,挡住了棋幡,黑无常严肃的朝着白无常摇摇头。
    白无常哼了声,收起棋幡说道:“木槿,今日算你运气,留你一条命那是因为主上有用,不然就凭你弑杀鬼使这一条罪,就该死在我的棋幡下。”
    听到这番话,木槿呼出一口气,死罪貌似免了。“两位无常大人,小的也是迫于无奈,这王金成心狠手辣,我要不替他做事,三泉道观上上下下三十余口,都要被他所害啊!”
    “呸!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你真当我们哥俩平日都是吃白饭的啊,主上不动你,那是因为你们三泉观还有点作用,留你们性命,现在倒好敢于他人联手对付我们,呵呵,别的不多说,以后你们三泉观就自求多福吧,白爷我可是会牢牢盯着你们那三十余口人。”
    “白,办正事。”
    黑无常冷然的从旁提点到,白无常撇撇嘴,走到一旁扬起棋幡对着王队的尸体砸了下去,一道幽魂从身体里钻了出来。
    木槿看着那一棋幡下去的力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心想被那面大棋幡砸一下,估计连屎都砸出来了吧!
    黑无常带着王队的魂魄立即返回冥界,木槿十分忌惮白无常,不知道黑无常走后,这个阴晴不定的白无常会不会返回要了他的命。
    担惊受怕下,木槿偷偷瞄了眼白无常,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而是走到了陆涛与小秦的跟前,往他们嘴里一人塞了一颗珠子。
    “啊,那是玄阴珠!”
    木槿一不留神叫了出来,白无常斜看了他一眼,撩起棋幡往自己面前一插,棋幡直直的竖立起来,无风自动的飘扬着。
    “一清道长的首席大弟子果然不同凡响,连玄阴珠这么微小的东西,都认得出来,真是博学多广。”
    棋幡后多了一个人,黑皮鹿靴素白冠袍,滚边银线在忽隐忽现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加上银边白袍,木槿不用问也知道来者何人。
    “你,你是冥界十殿,九殿下!”
    一声浅笑响起,棋幡扬起,从棋幡后走出来一名貌似潘安的美男子,站定在木槿跟后,才幽幽说道:“你再看看我是谁!”
    木槿迟疑了下,抬起头,看到对方脸面后不由一愣,再去向棋幡背后,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怎么是你?刚刚......”
    “木槿道长,看到我就这么惊讶?你该不会以为我活不成了吧!刚刚,刚刚什么啊?”蒋羽涵扬起嘴角,他太喜欢木槿这张憋屎的脸。
    木槿狐疑的摇摇头。“没,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你是看错了,但我没听错,你刚刚是不是喊了九殿下?你要那么想见他,我可以替你引荐,据说冥界十殿,第九殿的阿鼻地狱风景奇特,是冥界最值得一游的地方了,你要去吗?我跟老九很熟的。”
    木槿干咳了几声。“不,不敢,陆老板别看玩笑了,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去的了冥界。”
    蒋羽涵脸色一变,笑脸里面变成寒冰脸,瞪视着木槿厉声喝道:“还认得我是蒋羽涵,怎么就认不得我手下人,木槿道长刚刚玩的很过瘾啊!噬心咒这么古老失传的咒术你都会,你们三泉观还真不寻常,一清老儿还交了你什么看家本事,全都亮出来,今个你要干不掉小爷我,就等着我收了你的魂为狗去。”
    “陆爷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王金成要对付的人是你们,我要知道他是冲你们来的,早就替你们灭了是不是?”
    蒋羽涵扯了扯嘴角,他竖起一根手指对着木槿左右晃了晃说道:“这话你说完了,看在你们三泉观跟我们‘幽冥’有合作往来,我给你一个辩诉的机会,你若能说动他点头,我便绕过你,他若摇头,嘿嘿嘿!”
    蒋羽涵奸笑两声,退到一旁,从棋幡下走出一人,黑袍黑发黑面具,浑身上下黑的纯粹。
    木槿一看此人三魂七魄至少吓掉了一半。
    蒋羽涵掩住了唇瓣说道:“九殿下没来,大殿下可是来了,木槿道长,我劝你还是想好了再说话,说出一个字可是要掉小命的,你要是属猫的,不怕能掉九条命,要是属老鼠的,那就惨咯。”
    黑袍男子看来蒋羽涵一眼,后者立即乖乖的闭上嘴,不吭声了。
    “白无常,带两位鬼使回去休养。”
    白无常冲着黑袍男子拱拱手,带着陆涛与小秦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木槿,吾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大殿下,贫道与三泉观并无背叛‘幽冥’的意思。“面对黑袍男子,木槿肃然起敬,完全看不出他曾是个小人。
    黑袍男子无声的抬起一根手指,点向木槿的时候,一道红光窜过他的肩胛骨,将他钉在了墙上。“背叛这个词无不是那么爱听,你们三泉观的野心确实不小,一清老儿是越活越糊涂了,居然会培养出你这么个东西来!哼!在你下手前,难道就没想过吾会找你?”
    木槿愣了愣神,此刻他内心早就乱成一锅粥了,不是说蒋石伟此番是有去无回的嘛,他怎么会......
    “大殿下,小的真的不知情,十天前,我回了趟青山,家师算了一卦,说是东面有劫发生,让我在外多多留意,我回到卦馆也卜算了一卦,但并未测出什么,我恐自己技艺不精误了师父的事,所以派弟子在东边走动看看是否会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