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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会害人害己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之前男生跳楼的地方,我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发现丁芬站在一扇窗户前,而那里正是我跳过的地方。
    我一边冲着丁芬挥手喊叫,一边冲进了教学楼,可还没等我上楼,我就听到砰重物落地声,我大叫一声‘不要’跑了出去,地面上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我转头望去,站在窗户上的俨然换成了一名男子,他看起来很年轻,只是那张脸惨不忍睹,五官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扁了似得,全都陷了进去,一张好端端的脸就剩中间一个凹洞了。
    男子身形晃了几晃从窗户上摔了下来,他就这样落在了我的面前,不等我发出惊呼,他从我眼前消失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再次从窗口上跳了下来。
    男子跳楼自杀的画面重复在我面前,看到我麻木。有一瞬间,我似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第一天来学校报道的时候,有人跳楼自杀,好像就是这个男孩子。我想不明白的一点是主谋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为什么这些冤魂还在这里作孽?又为何找上丁芬?
    “生前自杀的魂魄是无法遁入六道转世为人的,它们没有投胎的资格!”
    “即便它们是自杀的,也是被恶鬼陷害的,为何不能转世?”
    从声音上来辩驳,我知道我身后站着的人是谁,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他会出现在这里。
    蒋石伟嗤笑了下站在了我身边,望着从楼上跳下来的男孩说道:“我不知道你那个护花使者是怎么跟你说的,但凡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这些枉死之人没有得到很好安顿,时间长了变成了冤魂。”
    “什么意思?”
    蒋石伟笑笑走进教学楼里,他见我没跟上,于是转过头对着我勾勾手指说道:“过来,我带你看看真相。”
    这家伙不只是个渣渣,还相当没礼貌,哪有人朝人勾手指的,又不是叫小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蒋石伟笑了,那张猩红的唇瓣在夜色下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明艳无比。“随你!”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上前给他一拳,打掉他那顶帽子,但随即又忍了下来,我知道在那顶帽子下有着一张无与伦比的脸,只要是见过一次就绝不会忘记。出于私心,我并不想让第二个人见到这张脸。
    我跺跺脚追了上去,扯住蒋石伟的衣袖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会来这里?”
    蒋石伟的视线落在了我的手上,他没有说话,只是转动视线看向我。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突突,连忙放手尴尬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个时间校门已经关了。”
    “善后!”蒋石伟继续踩着阶梯往上走。“如果我没猜错,你回到学校后应该遇上点小麻烦吧!”
    我一愣随即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蒋石伟浅笑起来:“我又不瞎,你的手这么动来动去不疼吗?”
    嘶!经他一提醒,我顿时感到左手疼痛难忍,尤其是手腕的地方,好像要断了一样。
    在宿舍的时候,被小西和恬恬两人闹得都没太在意手臂的事,现在想起来有点后知后觉,不过我还是撩起袖子自己查看起来。
    “让我看看!”
    不经我同意,蒋石伟已经握住我的手向上抬高起来。
    虽然我极力想忍住痛处不叫出声,不过实在是因为太疼了发出了呻吟。猛然想起在勘察所的宿舍里,他好像也是没经过我同意就撩起我的衣服,随便碰触我身体,这次又是这样,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廉耻二字怎么写?
    蒋石伟左右翻转着我的手腕,直到我疼的叫出声后,他才松开。
    我瞅者他紧绷住嘴角,看起来像是生气的样子,心想,此刻他的眉头应该是紧皱着的吧!
    “你是纯阴之体,容易招惹鬼物,加上你有一对鬼眼,现在因为坠楼事故,你的耳朵应该也有些问题吧,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尤小姐,我不得不说你在阴阳师这个行业里确实是块不错的料,但道行太浅,长此已久终会害人害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
    蒋石伟笑笑,将我摊开的手掌握成圈,包裹在他的掌心中,随后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类似牙膏管的东西,拔掉盖子挤出透明的液体涂抹在我的手腕上。
    液体无色无味但很清凉,被液体涂抹过的地方痛感顿消,十分生气。
    “今后我们会经常碰面,我必须了解与我合作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与你的护花使者都不简单。好了,现在试试看能不能活动了?”
    我缓缓转动了几下手腕,点点头说道:“好多了,就是还不是很灵活。”
    “这药膏只能缓解疼痛,但不能疗伤,等天亮了,我再给你想办法治疗,你的手腕可不是被普通的东西折断的。”
    说完,蒋石伟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牵起我另一只手走向四楼。
    我试图甩掉他的手,不过抗议无效,被他牵着走进一间教室,我与孟萧就是在这里灭掉那女鬼的,可依照蒋石伟的说法,我们做的并不干净。
    蒋石伟让我站在一旁,自己走到了那男孩的身后,双手交叉摆在胸前,十指打出结印后,口中念念有词起来,不一会的功夫,他的面前出现一个阵法图。
    跟着姥爷学了不少道法,但从未见过这么奇特的阵法,仅靠手指打出的结印就可以触动心法布阵,这是要多高的道行,恐怕姥爷在世也未必能做得到吧!
    凭空竖立起来的阵法发出一道红光缓缓飘香窗台上的男孩,在他纵身跳出去的那刻将他网住拖了回来,男孩在红光中拼死挣扎,想要脱离阵法的纠缠,可他越是挣扎,用阵法形成的网收的越紧,直到他无法动弹,红光才逐渐收敛起来,形成十分眨眼的白光。
    蒋石伟蹲在这个男孩前左看右看后,突然曲起两指点向他的眉心处,我只听得几声凄厉的叫声后,教室里又多了两个幽魂,确切的说,它们是蒋石伟从这男孩魂魄中抽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