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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备不时之需
    我连忙为自己解释,“阿姨,您误会了,我跟孟萧也是刚认识。”
    “是这样啊?”
    她明显有些失望,可也不是特别相信的样子,是呀,如果不是关系特殊,大晚上的干嘛好好的带我回去,这尤不得别人起疑心。
    “妈,她跟我一块去办事,回来的时候摔了一下,把衣服弄脏了,我只是带她回来洗洗。”
    孟萧帮我开脱,可这话说得我更奇怪,我的身上是被老校长的血弄脏了没错,可回学校洗就好了,似乎用不着来他家吧?
    从离开精神病院,我就觉得孟萧不太正常,和白天的行为有不小的区别,可具体在哪里不同,我也说不清楚。现在,我只想尽快离开,可似乎他没有让我走的意思。
    他拉着我,就在父母的注视下,直接走到后面的浴室,然后扔给了我一套睡衣,“林冉,快把脸上和手上的血都给洗干净,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就不会难受了。”
    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推辞,“谢谢啊,那洗完后,你能送我回学校吗?”
    “不用了,我跟你们宿管已经请了假,说你身体不舒服,今晚你就住在我家吧!”
    什么家伙?住在他家?
    这是什么鬼哦,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莫名其妙地夜宿在学生会主席,一个全校瞩目的帅哥家里。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我,又怎么想他呢?
    我还在发愣中,他就把我给关进了淋浴房,不容我分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好像才是他第二次见我,我就连我们之间是朋友都还不知道算不算,怎么能“同居”了呢?
    可刚才,他还当着父母的面,说只是带我回来洗洗的,结果又留宿,这都哪跟哪啊!
    这浴室里,只有一扇小气口窗,我的身量,显然是钻不出去的,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跑也没地方可跑。
    身上的残留血液开始凝固,巴结在我的皮肤上,让我很不舒服。不管了,还是先把身体洗干净了再说吧!
    我拧开水龙头,花洒便开始工作,果然是先进的房子,配套设施非常完备。除了花洒,头顶的暖风机也同时开启,而在里面的墙上,一面光亮无比的镜子,可以显现出我的全貌。
    自从我变了模样,还真没好好看过自己,也就是在姥爷家饭桌上随便照了下,因为变化太大,当时都被吓着了。
    可现在,镜子很大很清楚,我终于可以看得很清楚。大眼睛、高鼻梁、红润的小嘴、白皙的皮肤,一头秀发披到腰间,身材也不错,的确挺美的,连我自己都快被迷到了。
    哎,变化还真大,成了美女还真不错,至少以前,都没人愿意搭理我。现在,走到哪里,别人都说客客气气的,尤其是现在,居然还没个大帅哥都绑回了家。
    等等,镜子,浴室里的镜子!
    我突然想起来,在宿舍洗澡的时候,也是面对着镜子,只不过那里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不过,更重要的是,我想起了那面镜子里的东西,就是那个女鬼杨彩蝶。
    早上临走时,她曾经送给我了一个哨子,告诉我说,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吹响它,那她就会来帮我。那个哨子现在就好端端地躺在不远处的脸盆架上,红色的很好发现,我只用伸长手臂,就可以够到。
    但是,我还是很犹豫,孟萧目前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也许只是关心,想让我好好休息。再说了,对付凡人,怎么能轻易借助鬼的力量,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于是我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特意把哨子塞进袖子里侧特制的口袋,和曼珠、沙华放在了一块,以备不时之需。
    换好白色的睡衣,我傻乎乎地站在他们一家三口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本以为家长应该把我请出去,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如果传出儿子的绯闻,应该不是特别光彩的事情,可是我错了,他们对我反倒更加热情。
    “林冉啊,洗完了人也精神多了,萧儿跟我们讲了你的事,你真是了不起,这么年轻,就懂得降妖除魔的本事,真是不错。”她妈妈不停夸我,像是要跟我套近乎。
    我没有说话,只是陪着她傻笑,算作是回应。
    但俗话说,言多必失,我的确已经不是个一般的小姑娘,在姥爷的培养下,我的法力确实强了许多。而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我的脑子也跟相貌一样,脱胎换骨,能够很清晰的运转。
    就从她刚刚随意的话里,我心中高度怀疑,孟萧的母亲亦或是他的全家,都绝不是眼前看见的这样普通。
    因为,这位看似毫无缺陷的学生会主席、表面风光无限的帅哥,仿佛忘记了一件事。
    那就是虽然我的姥爷会法术,然后他去请来帮着吴校长,可我从没将自己也会驱鬼的事,对他透露半分。而且,即便是这个世上,除了姥爷和欧阳玉,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可刚刚,他的母亲居然说孟萧把这事告诉了自己,而且把降妖除魔这些常人听来不着边际的话,说的如此随意。试想,一个普通的凡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一个女孩子会捉鬼深信不疑?
    当然了,也许是我消失了这部分的记忆,但至少我记得姥爷的话,不要轻信任何人!
    趁着我发愣,孟萧直接把我带到了楼上面,打开了最靠里间的卧室,对我轻声说道,“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回学校。”
    我点点头,不动声色,然后反手便把门给带上,立即从里面给锁了起来。当然,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钥匙,这是他的家,想必锁门是没用的,但好歹能在心里上安慰自己。
    我不断提醒和暗示,一定不能露出破绽,让他们发觉我起了疑心。
    既然一切还很正常,我就要尽量稳住,将计就计,看看他们家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样接近我又是什么目的?
    房间里的装修相当豪华,依然是地毯、大床、吊灯,还有檀木香的家具。
    可此刻我已然没了欣赏的兴致,和刚进来的惊诧完全是不同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