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再三,毕尘晔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白色的保时捷跑车疾驰在宽阔的道路上,这是前往林筠灏在法国郊外的庄园的方向。
突然,前面一辆蓝色的布加迪威龙跑车与毕尘晔的保时捷擦肩而过,车速非常的快,但只一眼,毕尘晔就看清楚了,开车的男人正是林筠灏。
几乎是同一瞬间,毕尘晔就踩下了刹车,然后紧急调头,追着前面的那辆布加迪威龙而去,远远的跟着。
这是前往机场的方向,远远的就看见林筠灏扔下了跑车,然后飞速的跑进了机场。
林筠灏这么着急,应该和若影的事有关吧。
毕尘晔快速的也停下车,打开车门,人就飞奔一般的向着机场口跑了进去,偌大的机场中,却不见了林筠灏的身影,左右跑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没办法,毕尘晔只得拿出了手机,快速的翻动着通讯录,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萨姆,帮我查下今天的旅客名单中,一个叫林筠灏的,他的目的地是哪里?”有着很强的预感,林筠灏这次去的地方,一定和若影有关,而看林筠灏那速度,肯定是若影遇到危险了。
三分钟后,萨姆回话了:“尘晔,查到了,林筠灏,中国籍男子,乘的是晚上十一点半的航班,飞往中国a市。”
“嗯,好,知道了,”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十五分,“萨姆,再帮我个忙,帮我弄张也是这个班次的机票。”
“嗯,好的,没问题。”
“嗯,不用头等舱,就普通舱就好了。”
“好,马上我叫人把票送来,你去检票口等着。”
“嗯,谢谢你,萨姆。”
“尘晔,小意思,你和我还用客气吗?”
“好,等我回来我请你喝酒。”
挂断电话,毕尘晔就飞一般的奔向了中国a市的检票口。
飞机缓缓的起飞了,林筠灏坐在头等舱的窗口,脸色却是异常的严肃,黑黑的,若影落在了杨韵诗手里,这不论如何都不是一件好事,杨韵诗是什么人,心计有多深,手段有多残忍,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五年前那件事,古家支离破碎,古修陌入狱,古言凡成为植物人,到现在还没有意识,而杨韵诗也差点坐牢,幸亏机灵佯装成了精神病人,现在被她从精神病院出来,肯定将所有的过错都一笔算在了若影的头上,这段时间,若影在杨韵诗手上,会遭受怎样的折磨,他现在真的不敢去想。
接到杨韵诗电话后,用了几个小时调拨资金,还有派人弄好了杨韵诗的假身份证和护照,他就匆匆的赶去了机场。
“若影,你撑着,一定要支撑着,无论如何,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救出你!”这样想着,林筠灏的双手已不自觉的握成拳。
灏天大酒店,二十七层,vip包房,这是他的专属房间,没有回到莱茵湾的别墅,只是怕,怕那死一般的沉寂。
站在窗户前,看着远处的霓虹,那万家灯火,林筠灏却是有说不出来的寂寥。
手里一直都抓着手机,他在等,等杨韵诗的电话。
和杨韵诗约定的时间是明天,按理说今晚她应该会打电话过来。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机却始终没有响声,看了好多次,手机都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信号很好,也没有停机,一切正常,可是手机却没有任何动静。
这一夜,林筠灏一直坐到了天亮,眼睛一直关注着他的手机,却始终没有动静。
七点的时候,终于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几乎是铃声响起的那刹那,林筠灏就接听了电话。
“喂?”林筠灏的声音带着异常的严肃。
“林总裁,久等了,哈哈,”电话那头传来了杨韵诗的冷笑声,“等了一夜,一定很疲倦吧?”
“还好,”林筠灏果断的回了句,声音没有显示出一丝怒气,“我把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说吧,让我去哪交给你?”
“林总裁,你很着急?呵呵!”杨韵诗轻笑着,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到也是,爱在心尖上的人还在我手上,不着急又怎么可能?呵呵呵,哈哈哈。”杨韵诗大笑起来。
“杨韵诗,到底让我去哪,快点说,”林筠灏不耐烦的说着,“你放心,就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你要的东西我也给你准备齐了,我别的不要求,只要若影能毫发无伤的回到我的身边就行。”林筠灏严厉的说着。
“呵呵,林总裁,别动怒,地点,我是一定会告诉你的,可是不是现在,我打这个电话来,就是想确认下,你到了a市没有,既然你已经到了,那我也放心了,你先休息会,乖乖的等我电话,好好养养精神,别到时候没有力气哈!”
“杨韵诗,你……”
“好了,我挂了,等我通知哦。”说着,杨韵诗的电话就挂了。
林筠灏也只能站着干气愤。
太阳从东方升起,直至当空,接着下滑,眼看着夕阳的余晖已洒满整个城市,林筠灏的一颗心也越来越焦急,若影多在杨韵诗手上待上一刻,他的不安就越扩大一分,心情也越来越烦躁。
终于,手机铃声又再次的响起。
“林筠灏,时间到了,你现在走出酒店,到a市的东郊,那的河边,有个小亭子,你先到那去,”不等林筠灏开口,杨韵诗就抢先开口了,这一次到很直接,“记住,一个人!”
杨韵诗再次的强调着。
“放心,对我来说,没什么比若影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挂断电话,穿上外套,拿起两只皮箱,就飞快的走出了酒店。
车子疾驰在马路上,穿过拥挤的市区,转到东郊,驶过渺无人烟的道路,终于看见了前面有条河,转过弯,沿着河边,不禁放慢车速,眼神搜索着河边的小亭子。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五分钟后,终于在长满长长的杂草的河边,发现了一个破旧的小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