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您的咖啡。”袁野将咖啡放到沈时手边，刚撤回身，扭头就打了个喷嚏。
    沈时皱眉看向他。
    袁野抱歉一笑。
    “再有一次，直接走人。”沈时隐退了凛冽的气势，将文件丢给了那位副总。
    副总如蒙大赦一般，接过文件，转过身那刻擦了把额上的虚汗。
    待副总走出办公室，沈时才睨了眼袁野，关心了句：“怎么了？”
    袁野老实回答：“香水过敏。”
    沈时当下皱了眉，思虑片刻，抬眼望住他：“吩咐下去，上班期间禁止洒香水，禁止穿八公分以上的高跟鞋，统一穿工作服。以后每个月进行一次业绩考核，业绩好的优先升职加薪，我只看业绩。”
    “是。”袁野终于松了口气。
    刚要转身走。
    “等等——”沈时又喊住了他。
    袁野转过身，看着他。
    沈时表情冷漠，话语冰冷：“关于业务、业绩、流程的考核，由运营部来，人员发展、全面能力素质提升方面，由hr来。把以上我说的条件加进去，告诉他们，明天早会上我要看到完善后的公司规章制度方案。”
    这次沈时没待多久，古城分部却进行了一次大洗牌，高层人员大换血。
    没出三天，再也没有哪个女职员存着勾引新任总裁的心思了。
    先前的想入非非，变成了一片怨声载道，直呼新任总裁不懂得体谅下属，压榨他们的劳动力。
    当然这话也只敢私下抱怨。
    ——
    不久的以后，关于谷小满和谷立夏的丑闻曝光，连累沈时被扒出了一堆绯闻女友。
    他自己并没有多在乎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但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木棉会怎么想？
    关键是其他女人根本不存在的事。
    可是他和木棉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毕竟都接过吻了。
    虽然是强吻。
    那木棉会不会把他和其他女人也想成那样？
    沈时隐隐烦躁。
    他给木棉打电话，被拒接。
    自从他强吻过她，再打电话就被拒绝。
    春节那次请求她救谷立夏，也是打电话不接，无奈他又发了短信。
    沈时坐在办公室里，古城的阳光自背后的落地窗投进房间里，照在他手边堆积如山的财务报表、收购方案，以及各种工作报告上，耀得他心神不宁。
    财务分析。
    木棉。
    收购方案。
    木棉。
    美国。
    木棉。
    ……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女孩细白的脖子，精致的锁骨。
    手中的签字笔终于被他摔在了办公桌上。
    他拿起手机给木棉短信。
    ——在干什么？
    没有回应。
    ——睡了吗？
    ——不要相信那些八卦。
    ——为什么你姓木，为什么你是木槿的妹妹？
    ……
    他一直发，数不清发了多少条。
    最后一条只有三个字：我好累。
    终于得到了回应：休息。
    沈时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果然，她在守着手机看短信。
    臭丫头，跟他较劲呢。
    ——还有好多工作等着处理。
    她回，不要太累，注意身体。
    他回，嗯。
    话题终结者。
    等了半晌，果然木棉不再回他了。
    沈时有些咬牙切齿，他忍不住又发了句：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