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满摇了摇头，复又点点头。
    她的心已经慌作一团乱麻，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最后只能干笑了声：“我就是不喜欢沦为别人无聊时消磨时间的谈资。”
    “东野寻？”前桌段少凌微侧着头喊他。
    同时用背顶了下桌子。
    “东野寻？”再喊。
    桌子再晃。
    “东野寻？”接着喊。
    桌子接着晃。
    谷小满：“……”
    这人什么毛病啊？
    有事说事，一个劲儿的喊什么，晃什么桌子？
    貌似东野寻不应，他会一直喊下去，桌子也会一直晃下去。
    东野寻突然用力一脚踹向他的凳子，段少凌猛地往前一撞，差点没有被他踢翻。
    即使如此，段少凌只是回过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不敢出声。
    东野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段时间他胸腔里总是一把火焰在烧，烧的他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烦躁。
    压抑。
    一点就炸。
    他本来还是挺能忍的，但最近见谁都不爽。
    尤其谷小满对他的态度。
    呵……他们之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同学关系？
    同桌关系？
    去他大爷的同学和同桌！
    啪！他将习题集摔得震天响。
    一股火气闷在胸口，逼得他喘不出来。
    谷小满惊得打了个哆嗦。
    上课铃忽然催响，更是将东野寻的怒气点燃到顶点，火气愈烧愈旺。
    谷小满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恰巧和东野寻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东野寻见她眼睛里起了水雾，不由愣了下。
    似乎吓到她了。
    东野寻叹了口气，绷紧了下颌，这次他不想轻易妥协，低声质问：“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哥哥？同桌？同学？”
    谷小满怔怔地看他。
    历史老师在讲台说了些什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说话？”东野寻怒气更盛，他还能耐着性子问，已经拉下了脸面。
    他把书翻得哗啦哗啦响，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讲台上历史老师都望了过来，还有一些同学投来的好奇目光。
    然而东野寻视若无睹。
    “认定欧阳瑾了是吗？他不是同桌，不是同学，他是跟你有婚约那个人。”他浓眉几乎蹙成死结，语气里毫不掩饰的讥诮。
    谷小满受不了他横眉冷对的样子。
    突然就那么站了起来，也不管是不是在上课，直接踢开凳子往外走。
    正唾沫横飞的历史老师不明所以的停下来。
    全班同学都回过头，怔怔地看向谷小满。
    “谷小满，怎么了？”历史老师皱眉问。
    “我……头疼。”谷小满随口说。
    她确实头疼，也不算撒谎。
    在东野寻身边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那快去医务室看看。”历史老师以为她生病了。
    可东野寻知道她怎么回事，就在谷小满从他身侧走过那一瞬，他猛然抬手拉住了她。
    “坐下！”他挺直了背，冷冷地睨着她，气势剑拔弩张。
    谷小满错愕地望住他：“我说了，不舒服。”
    态度是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强硬。
    东野寻攥住她手腕地手，一点点收紧，冷笑慢慢地在唇角凝聚，“我让你坐下。”
    “……”谷小满看着他，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