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满抓着筷子的手，不受控制地颤了下，她没有接话。
    “不管多么重，她都是咎由自取。”谷立夏阴鸷着神色置评了句。
    倒是东野寻给了句中肯的评价:“明明就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毁了两个女人。”
    解雪源听闻，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讳莫如深。
    谷立夏的脸色蓦地死沉，却也没再说什么。
    “立夏哥，你别误会，我没有要针对谁的意思。毕竟我也没摊上一个好父亲。”东野寻又解释了句。
    自此之后，无人再讲话。
    当天下午，考试结束。
    东野寻和谷小满在门口等解雪源时，迎面走来几个初三的学姐，笑脸盈盈地喊着:“小帅哥！小帅哥！”
    一边喊一边朝着他们的方向挥手。
    东野文清疑惑地问:“她们喊谁呢？”
    谷小满轻飘飘地瞥了眼，身旁神色自若的某人，酸溜溜地说:“这里还有哪个能被称之为小、帅、哥？”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
    东野寻侧过头，瞅她一眼，缓缓地扬起唇角。
    “嗨！小帅哥！东野寻！”又一个女生喊了一嗓子。
    “啧……”东野文清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嫌弃地挤兑:“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异性缘，这点倒是像极了欧阳义薄那个人渣，他读书时就有成群的女生追捧。”
    东野寻沉了脸，不悦道:“妈妈，你能别总拿我和他比吗？说实话，挺没意思的。”
    “好吧，我道歉。”东野文清觉得自己的确不应该把他和欧阳义薄放在一起比。
    东野寻除了眉眼像父亲，其实他长得更偏像母亲多些。
    东野文清内疚道:“宝贝，妈妈保证以后绝不再提起他。”
    东野寻的脸色，这才渐渐缓和。
    年轻碰到某些事情总是无能为力的。
    比如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不能自由选择父母。
    而往往最亲的人带来的耻辱，才是最难以启齿的。
    期末考试结束后，迎来了漫长的寒假。
    整个假期，闲来无事时，东野寻和谷小满基本辗转于各个福利院，用首饰兑换来的钱，买上一些礼品和衣服、洋娃娃、精致的点心，去看望福利院的老人和孩子们。
    每一天过得充实又快乐。
    这天，孤江城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雪。
    早晨还没起床，谷小满就被雪花敲打玻璃的细碎声温柔的唤醒。
    她趴在窗户上往外觑了眼，外面已然成为一个冰雪的世界，铺满了白茫茫的雪。
    花丛里，树上藤上全是银装，屋顶上也是一片洁白。
    抬头望，雪花还在洋洋洒洒的飞舞。
    满目雪色，美伦美幻。
    谷小满打开窗户，冷风裹挟着雪片涌进了房间里，她被冷风噎了下，空气冷得透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屏住呼吸，捞了把窗沿上落的积雪，又快速关上了窗户，用两只小手把白白的雪花团成了一个球，光着脚丫子，跳下床就往东野寻房间跑。
    东野寻还没醒，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快速掀开被子，抓起他平角裤的腰就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