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俊豪点点头，在男孩的头像上划了个叉。
    言兮带着二号面试者走了进来，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戚可澜这次挑不出什么毛病，面相是中老年群体喜欢的那种非常有朝气的有为青年的模样。
    “开始吧。”戚可澜有些期待这位面试者的表现了。
    “大家好，我叫……”
    结束后冯俊豪自己先说了起来，“学姐，我觉得他发挥的还不错，而且在成熟和青涩之间，说出来的话更有信服力。”
    戚可澜瞄了冯俊豪一眼，“就这些？”
    “啊？”冯俊豪听着这个意思怎么像是不满意呢？
    “他演讲的太幼稚了，没多少含金量。”
    冯俊豪听出了戚可澜话中饱含的嫌弃。
    “还有三位，再看看吧，”冯俊豪跟言兮打招呼，下一位走了进来，“开始吧。”
    接下去的三个人在戚可澜眼里就是完全拿不出手，全部面试完后戚可澜没忍住跳起来用白纸卷成的棍子敲了一记冯俊豪的头。在冯俊豪委屈的目光中让他把资料都拿过来。
    “学姐，我真的认真选过了。”冯俊豪有些无奈，他认真看过了这些资料，发现真正有实力的不多，大部分都是浑水摸鱼的。
    戚可澜没接话，她快速翻阅着报名者的资料，不一会挑出了三四张。
    冯俊豪目瞪口呆地看着戚可澜神速的动作，呆呆地从戚可澜手里接过资料。
    “愣着干嘛，快去联系。”戚可澜摆摆手，冯俊豪呆呆地走了出去，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成长了很多，但是没想到学姐和他之间差了这么多。
    一个多小时后人陆陆续续来了，戚可澜一个个面试过去，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学姐，还是没有挑中的人吗？”
    “戚可澜，不用这么挑剔吧？”言兮拍了拍戚可澜的肩膀。
    “不行，这些人的简历都很有经验的样子，实际上却是缺少经验和应变能力的，甚至官方措辞都不会。”戚可澜揉了揉太阳穴。
    “一个人都不行吗？”冯俊豪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我不想将就。”
    “那个，冯俊豪上午不是说可以再请人吗？”言兮问。
    “这个我刚才也想了想，请人估计也不行了。”戚可澜有些头痛，“在等刚才那些人的时候我查了可以帮忙的人的资料，可以来的家里都和白泽有合作关系。”
    “啊……”冯俊豪和言兮面面相觑。
    “可澜，要不，就刚才那些人中挑一个吧。你可以叫他们的。”冯俊豪说。
    “对啊，可澜，最后来的那个女生表现力很好。”言兮也赞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不行，那个女生的眼神太轻佻了，让人产生不了好感。而且，不够大方。演讲最主要的就是气势。”
    几个人讨论来讨论去，戚可澜一个人都选不出来。
    但是，除了这些人，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人呢？
    戚可澜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这一行业其实已经人才稀缺了。
    “这样，再发一次报名的通知吧。”戚可澜叹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学姐，这次报名的人……”冯俊豪推开了戚可澜办公室的玻璃门，透过屏风看到戚可澜趴在桌子上，似乎是已经睡着。
    冯俊豪想转身出去，却听到一声嘤咛，戚可澜听到动静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她随意撩了撩秀发，“这些是资料吗？拿给我看一下。”
    冯俊豪只得走过去把资料交到了戚可澜手里，暗恨自己进来时动静太大，“学姐，注意休息。”
    “嗯，我刚刚睡了一会，现在又是精神饱满的啦！”
    戚可澜轻松地说着，冯俊豪却知道她为了总统换届的事情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一直在忙碌。
    “你把时间约到下午吧。”戚可澜翻了翻资料，眉头皱了起来，“看起来和上次那拨人差不多啊。”
    冯俊豪也有些无奈，“是的，而且有些经验都算不上经验，有些年龄也不合适。”
    看戚可澜有些困惑，冯俊豪补充道：“昨天我们一个也没有选上，来报名的人就少了很多。”
    “学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冯俊豪也很无奈，没有想到演讲稿和支持者都一步步解决了，却在演讲者这里卡住。
    “没办法了，”戚可澜快刀斩乱麻，“先面试完再说。你工作完成得怎么样？”
    这段时间戚可澜专心忙总统换届的事，工作室接的单子都是交给冯俊豪和言兮完成的，戚可澜最后过一遍。
    “挺好的，和王董电话沟通过了，她很满意我们的想法。”冯俊豪说起工作室的其它工作又充满了信心。
    “嗯，那就好，没看错你这小子。”戚可澜有些欣慰，冯俊豪这也算是独挡一面了吧。
    “嘿嘿，学姐，你是不是发现我其实是个聪明绝顶才华横溢的可造之材啊？”冯俊豪帅不过三秒，虽然在外面谈生意时他也开始学会步步为营，但在戚可澜和言兮面前还是当时那个青涩的小伙子。
    “……不要乱用成语，”戚可澜一边翻着资料一边说，那速度奇妙地让冯俊豪停下了自恋，“去帮我泡杯奶茶。”
    “好。”冯俊豪转身去搞奶茶，进这个工作室以来，泡咖啡这样的活没怎么做过，反倒是奶茶，可以泡出花来。
    不知道这样的能力可不可以用来勾搭妹子嘻嘻嘻，冯俊豪一边幻想一边走向茶水间，脸上挂着的少女甜笑差点没把路过的言兮恶心翻……
    下午的面试时间很快过去，戚可澜为了保险起见，挑了8个人，包括一些没什么经验但是看起来可以培训的，但演讲的效果却都不怎么样。
    “学姐，是不是都不行？”冯俊豪小心心翼翼地开口。
    “完了。”戚可澜一脸苦恼的样子。
    “怎么啦？哪里完了？”冯俊豪被戚可澜的话吓一跳。
    “我本来还想着要不将就一下，接过连你都看出来不行了，算了，一个都不要了。”戚可澜幽幽叹了口气。
    “……”冯俊豪现在很想和戚可澜说你以后的奶茶老子不包了，但最终说出口的话还是，“学姐，人家很委屈啦嘤嘤嘤~”
    “……”冯俊豪看到了戚可澜撇过来的淡漠的眼神，自觉住了嘴。
    “可澜，”言兮推门进来，“怎么样？”
    “言兮，我觉得他们都不适合。”戚可澜一脸苦恼地看向言兮。
    “让你那么挑剔，现在好了吧？”言兮嫌弃戚可澜。
    “没有，他们都太弱鸡了！”戚可澜义正言辞。
    “是你太强了。”言兮叹了口气，“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了。”戚可澜隐隐有些烦躁，“我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冯俊豪和言兮相视一眼，眼底都是担忧之色，戚可澜对自己要求很高，怕是又要不眠不休了。
    戚可澜果然一头扎进了办公室，言兮怕打扰到她，一直没有进去，过了晚饭时间才小心翼翼敲了敲门。
    言兮等了一会，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言兮忍不住打开了门，看到满地的纸团，和蜷缩在办公室角落的戚可澜。
    言兮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看戚可澜的情况。
    “言兮，我还是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人，我是不是很没用？”戚可澜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是在努力压抑自己内心的难过。
    言兮明白过来戚可澜这个强迫症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况。
    “可澜，没事的，不要这么急着要求自己，这不是离演讲还有时间吗？再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