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轿~”
“出来了出来了,绘梨衣少主出发了……”
“赶紧通知下一组清场,要是这时候碰上交通堵塞,少主……家主杀人的心都会有!想被沉江的就掉链子吧!”
“吹喇叭的人呢?!……靠,找不到人了?他么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回头老子要把他塞进水泥中,给我去镇海!……什么?现在没人会这偏门玩意儿?槽!我亲自吹!”
绘梨衣听着窗外喧喧嚷嚷,乌鸦吹起那根本和鼓点不和的刺耳喇叭声,不由得好奇掀开了头顶九品绣缠校花纹的凤冠,透过窗帘想要望向窗外,可还没完全掀开呢,就已经被樱抓住了手掌。
“我的姑奶奶,结婚怎么能随意掀开凤冠,这是中国古代婚礼礼节,这红盖必须由新郎官来掀起……你掀起来也就罢了,这拉窗不就所有人都看见了么……”
樱已经卸下了她平日当常衣穿的忍者服装,穿上同样红艳似血的喜庆大红旗袍,本来就身材爆表的她穿上这一身,那端庄的仪态,配上反差极大,极具诱惑的魔鬼身材,其诱惑力更是暴涨,甚至有些隐隐与绘梨衣并肩的味道。
不过绘梨衣胜在端庄和天生萌,一身
“嗯……话说我是日本人,为什么要戴这么麻烦的东西呢,为什么不能像诺诺学姐一样,穿白衣戴白纱,她那个很漂亮,而这个有点重……”
绘梨衣有些纠结于头顶的凤冠霞披,主要是挑选这个的人实在太蠢了,普通的都是掺入一点黄金或者根本不是黄金,以此减轻重量,虽然金光闪闪照耀着上面数条凤凰盘绕显得非常漂亮,用真金更是理所当然,但奈何,这么大体积的黄金很重啊,绘梨衣估计这玩意都有半斤了……
“可是少主,娶你的可是中国人,婚礼上自然是女随男便,要跟着男方家族风气来办的,而这次又是魁拔先生强烈要求,所以结婚步骤全部按照标准中国古代礼仪,还有接下来的几点,少主用心记,待会可不要搞错了,比如说刚刚停下时,你绝不能直接出去,必须要由你哥哥来背……”
樱据悉无疑的将一切细节娓娓道来,但绘梨衣依旧心不在焉,而目光瞄向了在前面摆着的五色糕点,手都不由自主的向那边伸去。
“还有,这些糕点不能吃……”
“这摆在里面不是给我吃的么……”
“这是敬茶和四色糕点,是专门给桥神准备的,出了婚礼的大门便不能再吃东西……”
“不行不行,我要吃,我要吃!”
绘梨衣立刻抗议了,这沿路还有这么远的路程呢,来之前就根本没吃多少,不让自己吃东西怎么能行?!
“这里是日本,中国神过不来,我现在就要吃!”
“等会等会,我这里还有备用的,这个正品真的不能吃……”
樱还好早有准备,从绘梨衣椅子下拖出个专程的盒子,里面不止满满当当的装着备用的凤冠、红盖头和婚衣,同样也有各种替补的备用物品,这五色高点自然也在其中。
“少主,我突然有些羡慕你了呢,三十六抬大轿,万众瞩目轰轰烈烈……
甚至你哥哥源稚生,本为黑道霸主的他,还不得不为你的夫君和你未来的家族让步,只认识一个月就开始结婚,因为路明非和魁拔先生一句话,婚礼就从日式改成了中式……”
“他是真心爱你,虽然这爱情来得太快,但不得不说,感情不讲时间也不讲道理……”
“呜……,话说樱你什么时候跟哥哥结婚?干脆一起算了,戴这个东西真是受罪……”
绘梨衣之前不太理解爱情,但经过樱这一个月紧急的补课,对于婚姻,总算到了普通人理解的概念,对于感情、爱情和某些不可描述的认知有了理解。
最起码,绘梨衣清楚,路明非最近欲望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而樱视线一旦对上自己的哥哥,那视线中透出的意思,是出奇的一致。
用樱的话来讲,那就叫爱人充满怜爱的眼神。
所以绘梨衣理所当然的认为,樱和哥哥的婚礼必定会举行,而樱只是笑笑,悄悄的转移了话题。
“这个木材真的是很香,其减震能力也非常好,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颠簸,貌似比坐车还要平稳……”
轿子都是专程从中国赶工制作出来的,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很赶,但大小完全是面包车甚至小房车级别,质量自然也毋庸置疑,最起码只要不是直接被车或导弹撞上,质量杠杠的有保证。
这专门凑成天数的三十六抬的大轿,外表全部印上了精美的红纸和雕刻,从外面这里面全部由紫檀木制作而成,经过细腻的打磨抛光后将深红变成了大红,而组装时从内而外全部用铆钉技术,没用一根钉子,其气味更是幽香阵阵,沁人心脾。
樱收起了绘梨衣吃剩的糕点,给她擦拭干净之后又看了看手机,一边说道。
“现在应该出了东京大街,下一站是……”
整个婚礼路线,是从源氏重工到明治神宫,足足八条街,为了准备充分,提前半小时进行封锁和铺红毯,沿路足足蔓延了近六公里,每隔十来米就有专门的红衣人站岗,前后都有专程的防弹豪车开路,上空始终盘旋着近十台直升飞机,绝对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没毛病,源稚生给每个黑道中人发了一套红礼服,现在全在这里沿路欢送呢)
“喇叭开路锣鼓齐鸣,还真是极具中国特色的婚礼啊……”
酒德麻衣站在一栋高楼大厦的避雷针上,单脚站立拿着望远镜望着队伍,非常羡慕的说道。
“要是以后有男人能为我做到一半,哦不,十分之一的程度,倒贴也愿意啊……”
“嘿嘿,实不相瞒,在下恰好能做到这种程度,只要有钱,我都能在白宫里面办一天的婚礼酒席,日式中式或者美式任由你挑选,还带全世界直播的那种……”
咔咔咔熟悉的薯片声在耳边响起,酒德麻衣只是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可问题是,你是女的!”
“百合无限好,只是生不了!”
“可现在科技,百合也照样生得了了……”
“滚,我可不想对一名邋里邋遢各种毛病只知道喝酒吃薯片的宅女负责,要找就得找零这种美的像芭比娃娃的尤物。正所谓萝莉有三好,身娇体柔易推倒,还是一只合法的萝莉,啧啧啧……一想起她冷冷的表情,莫名的想要泡她,让她为我害羞露出红润呢……”
“喂喂,我叫你们看着绘梨衣,不是叫你们讨论如何泡我家皇女的,话说以她一副严重未成年形象,你竟然还下得去手?”
“我听见了……”
“咳,零,你的会场排查情况如何?”
“没有问题,目前而言还算正常,重度监视的奥丁并没有异动,加图索家族也一样,他们貌似都默契的放弃了绘梨衣这把钥匙。”
“理所当然,毕竟魁拔这一座大山镇压在此,前些日子还彻底击溃了白王,哪怕是不完整版的也是具有白王权力,已经拥有了龙王初步孵化的身体……”
“可那样子的白王,依旧被陈道临用普通的拳击吊起来打,单凭肉身的强度就能硬扛白王的攻击,但比肉身力量还强过了身为龙族的它,这能不可怕吗?”
“我要是他们,早就躲进了尼罗伯根,在外面真的是太危险了……”
路明泽的声音极为低沉,其中的忌惮之味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所有人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都已经推测出了路明泽的身份,而路明泽貌似也从来没有隐藏过这一点。
也就是说,陈道临,这个斩龙一族的魁拔首领,很有可能是之后最终打的大boss!
“最终的毒舌酒,对他有效么?”
酒德麻衣已经开始从敌人的角度思索问题,以忍者的生存生涯来说,正面刚都是莽夫,下毒什么的才是忍者该干的事。
“怎么可能,到了这个等级,为了适应身体的高度强度,内脏已经进化成了同等级的消化之力,这种毒只能干倒青铜与火那种级别的二代种,那个毒诺顿也就是王莽,我就跟他儿子一起吃了么,最后也只有王忽死了而已,诺顿只是重创,以此可推断,对陈道临的伤害应该不太大。”
“这么说,伤害还是有的,而且这个毒是隐性毒,持续投喂,总有他受不了的那天。”
“哪怕伤害有,你也无法给他吃下,到了这个级别,你一个眼神,他便能判断出善恶是非…还是暂且不要冒这个险,远远的先观察着吧,他目前来讲对路明非还算尽心尽力,就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哈,以前总有人说一力降十会,我都不理解意思,现在看来,这句话真的是真理呀……”
“直接用摧枯拉朽的力量以力破局,真是粗暴到极致的美。”
“这便是另外一条道路的风景啊,远远比吞噬进化这道路深远,其实黑王跟白王能力超不了多少,最起码抹去言灵后,黑王跟白王足足打了十天才分出胜负,从这一点便能看出一二。
而陈道临能够吊打白王,甚至连脉术之类的都没有用,这说明他还游刃有余,留有余力,说不定当年的黑王,也不一定能够战胜现在的陈道临了。”
酒德麻衣顿了顿,忽然又皱着眉头问道。
“话说老板,当一个人已经强大到,与世界为敌都没有用的时候,他还用谋求别的东西么?想要什么,不是都触手可及吗……”
“他连魁拔一族的理念都没放在了眼里,还给天空与风龙王敬酒,跟大地与山嬉笑怒骂,双方都在装糊涂……可入偏偏干掉了想统一世界的白王……”
“我怎么感觉,他是属于那种平时人畜无害,一旦有龙想打破平静生活,便露出爪牙的人,用白王的死,来威慑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呢……”
“……”
所有人浑身一僵,突然感觉到了某种崩坏的产生。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们想多了?”
“其实魁拔……只是想接着安稳的过日子?”
……
“新娘到,炮声响,噼里啪啦真热闹,红衣裳纱遮头,火盆烧的亮堂堂……”
“喂喂,这么严肃的场合就别捣乱了,你这乱唱的吓的刚才那个人,差点就点火点鞭炮了,花轿还没落下来呢!”
楚子航赶紧拽过正在现时现编现唱,人来疯的夏弥,快速的将其拉到了一边,填补了源稚生刚迈出去的那个位置空白。
“来,我背你进去。”
樱花提前掀起了花轿门帘,而源稚生已经蹲好,等待着绘梨衣上背。
“噼啪噼啪噼啪!”
九大串的鞭炮同声响起,绘梨衣又手一揽,揽过他哥哥的脖子,源稚生稳步背着她站起,面带笑容一步一步走向神殿大门口。
“过马鞍,一生定平安!”
“步红毡,苦愁不在沾!”
“迈门槛,悲怒永无关!”
夏弥看着这一趟趟繁琐而又花里胡哨的流程,紧皱着眉头,拉了拉楚子航的衣袖,非常小声的问道。
“话说温州那边结婚是这个样子么,古代人该有多麻烦呀,要不是确定了这是中式婚礼,这门槛上贴了个双喜,我这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都有点不敢认。”
“你别说,我这个温州人都有些不敢认,我没出席过婚礼,电视剧我也不看……”
“看起来虽然繁琐,但随着这一趟一趟的流程,任何一个举动和语句都有深意……诺诺我们下个月再去你老家举办一次古典式的婚礼?”
“好,一切听你的。”
“好浓的酸臭味,熏得我这只单身狗眼泪水都要流下了……”
夏弥夸张的翻了翻白眼,而芬格尔却是更颓废,更苦逼的说道。
“你好歹有楚子航这个目标,我联购目标才没有,我才是那只纯血的单身狗啊……”
“喂喂喂,我没有,不可能,别瞎说!”
“呵呵,标准傲娇式否定三连,今天全天候不止要被路明非这个现充全程塞狗粮,还得应付时刻冒出不同口味的零食是吧……”
“芬!格!尔!!!”
夏弥已经眼冒红光,双手相互给对方掐着响指,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来是这几天的对练效果不佳,不给力,让你的皮着实痒是吧?”
“大姐有话好好说……”
芬格尔瞬间认怂,并且从心里表示这是从心,这不叫怂,这叫被生活磨去了棱角。
“别玩了,他们已经迈入正厅,准备拜天地了,我们赶紧走……”
昂热打断了还是准备大大出手的夏弥,率先一步跟着源稚生进入了大门,走向了正式的礼堂。
哦,顺带一提,这明治神宫在地震中损伤的最严重,大部分宫殿和神像都被地震给裂开或垮塌,现在唯一还算保留比较完整的,被源稚生毫不犹豫的全部拆了重建,全部换成大红色的红毯、木刻、壁纸,在一个月内紧急赶工成为绘梨衣的临时见证殿堂,虽说有些不伦不类,但好歹是日本结婚风俗,沾一点神殿见证的边。
嗯,虽然神殿里面没神像。
“行庙敬礼,奏乐!”
陈道临端坐在右边椅子上,而左边坐的正是刚刚坐下的源稚生。
绘梨衣只剩下了源稚生这一个家人(源稚生还不知道绘梨衣是他亲妹妹),而且他作为现如今的大家长,自然是坐的这个位置。
至于陈道临,那是因为路明非父母赶不过来,而他们的舅舅婶婶由于怕吓着他们(浑身是肌肉脸上有伤疤一脸写满黑道,夹道欢迎,人一多,能不被吓着么),所以索性就暂且没有通知,而暂且让陈道临当这个见证人。
嗯,陈道临曾经跟路明泽说过这个事情,据路明泽所说,路明非的父母早就死了,这些年在给路明非写信的,只是诺玛这个人工智能在通过两人的数据库模拟人物,给模拟出照片和信件,根本赶不过来。
嗯,陈道临为路明非默哀了一秒,因为他猜也猜得到,这很有可能是路明泽为路明非布置的一连串陷阱,为的就是能让路明非陷入终极的绝望。
按照他原先的剧本,老唐死亡,由他亲手斩杀,绘梨衣也同样在他面前死去,再之后楚子航的消失,很有可能又会在他面前被奥丁击杀,或者干脆直接化身奥丁,让他不得不再次亲手杀死。
配上之后的凯撒,用什么方法抓住路明非,再通过和绘梨衣一样的模式献祭,让路明非眼睁睁的看着诺诺死亡,如果再得知父母只是虚拟人格,他只是一个领养之人……
这种世界都在欺骗自己的绝望,只要一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路明非很有可能彻底狂怒,抛弃人身重新孵化成黑龙,最后成功的和玛雅人预言那般。
它终将归来,张开那双黑暗而庞大的翅膀,君临天下重归世界,与其他无数蛇类一起盘踞、啃食着树根,当树根被食尽,生命树腐朽,世界在其愤怒的嘶吼中毁灭。
唉,悲惨的人生啊,这辈子注定都是悲剧,如非受自己硬生生的扭曲命运的话,路明非恐怕会按照自己想的那样发展吧。
这么想想,自己貌似完全可以受路明非跪拜之礼的,其实早该三拜九叩拜师礼了……
而现在看着路明非嘴角自然勾起的微笑,和透过半遮半掩的纱布,依旧能看见满脸兴奋绘梨衣的脸。
陈道临顿时感觉这两个月的准备,为路明非鞍前马后操碎了心,各种伏笔和铺垫搞得他身心疲惫……
现在么,看着他们带着幸福的微笑向自己鞠躬,陈道临顿时觉得。
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欠绘梨衣那一场宏大的婚礼,自己替江南狗贼做到了。
绘梨衣死亡的命运,终究被改写成“公主与王子千辛万苦排除万难,终于幸福的在一起”的命运。
自己遗憾了一青春,期待了三个月,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梦想成真的感觉。
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真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贡茶!”
“早知道就不要乌鸦还当这个喊话人了,看电视剧看多了吧,有小抄纸还能差点叫顺口……”
樱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与众人一样,选择性的遗忘了乌鸦手中拿着的打印纸。
“在古代确实应该将新娘送入洞房,而新郎官则陪众人喝酒,叫是没叫错,只是这个场合不太适合罢了。”
“对呀对呀,除了需要把新郎灌醉以外,还得闹洞房,这矬哥哥结婚,竟然不通知我这个弟弟,真的好伤心……”
樱扭头一看,却是两名完全不认得,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男子,衣着普通,正在跟另外一名很精致的小男孩在聊着天,但就是这张脸有点莫名的让人想发笑,非常适合当戏剧演员,看着就很喜庆……
等等,这已经不是在外场的观礼,这是在正正式式的拜天地,能进来的大部分都是卡塞尔学院成员,也就是凯撒夏弥一众人,这里根本没外人,但这个陌生人是怎么进来的?
身为忍者的她,本能反应极速的摸回大红袍袖口中的袖刀,可又放松了下来,仔细听着两人的谈话。
一是因为这喜庆场合绝不允许见血,二是因为如果前来搞破坏,不可能,自来熟的搭讪聊天,三是因为在座的都是老一辈的人物,特别是有陈道临这名真正的杀神在,有人潜入不可能不被察觉。
所以这两个人,应该是谁一起带进来的,只不过没人告诉自己罢了。
是结婚之人的弟弟么,那么是路明非带进来的家属?
“礼成!”
随着乌鸦的一声大呼,凯撒和夏弥他们非常默契的掏出了啤酒杯。
嗯,没错,就是酒吧里专用的那种大块头大酒杯,芬格尔更是直接拿了一看就很有年份,坛底还有一丝没被清洗掉的泥土,这形状这味道,直接拿着那个看着像瓢的啤酒杯往里面一舀。
路明非脸都吓白了。
“咳,路明非学弟,今天是你的大婚日子,我们几个作为兄弟的,为你表示高兴,同时为你叛逃fff团表示深刻的愤怒,这是来自f团的审判!来,我先干为敬!”
喂喂喂,明明是最开始你先叛团的,哦不,你他喵的,从来就没单身过!
你跟诺诺是从小的婚约,还是订的娃娃亲!你这混蛋,从生下来那刻起,就不是下团的了!
狗贼,住口!
“咕噜咕噜……”
凯撒直接豪迈的将有半边脸大的啤酒杯一饮而尽,喝这种女儿红,虽然纯度不高但年份极久连闻闻都能醉人,拿“瓢”喝的是想喝出人命是吧?!
你这是在报复半个月前,我看你贼不顺眼,所以报复心理一样的连连敬酒,将你喝个死醉死醉的,是报复那一下午一晚上都没醒过来的梁子吧!(虽然路明非照样没缓过来喝什么解酒药都不管用,但只要想想他硬不起来,就很舒服)
而现在,报复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路明非现在只想大吼一句。
凯撒,我看错你了!
你他喵的就是一个报复性极强的小人!
“我已经干了,该你喽哦~”
凯撒那已经迅速胀得通红的脸上,那眼中燃起的熊熊报复之火,让路明非顿时不寒而栗。
这混蛋已经有了拼命的觉悟,今天注定有一个要躺着出去!
“既然凯撒学长这么豪爽,那么我也不能失礼呀……”
路明非呲着牙从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面带“拼刺刀跟敌人以命换命”的觉悟,决定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得再次报复一下凯撒这混蛋!
今天晚上,哪怕诺诺在旁,你这混蛋也别想硬起来!
“咕噜咕噜咕噜……”
路明非一饮而尽,强忍着即将打出的酒嗝,一边挑衅的目光看向凯撒。
来!
互相伤害呀!
今天谁先倒,谁就是谁孙子!
凯撒秒懂路明非这眼神意思,立刻毫不示弱的再次拿着两个酒杯舀了一瓢,路明非刚接过时,却发现凯撒手里的那杯,替给了他旁边的芬格尔。
“……”
看着芬格尔、夏弥甚至最为憨厚的楚子航都默契的举起了酒杯,嘴角露出坏笑,路明非顿时倍感不妙。
感觉……今天可能要当一回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