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稍微推开于子辰一些,仰头看着对方,双眼微微有些迷离,仿佛故意在魅惑对方。
于子辰想直接低头含住苏河嘴唇,可他才有这个想法就被苏河伸手捂住了嘴巴。
苏河凑上去吻上自己的手背,片刻后离开,对于子辰浅浅的笑了笑说:“先用这个忍耐吧,等将军沉冤,等你有了做皇后的自觉,到时候,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对不起。”于子辰轻声说。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的家人还在天牢,虽然太守大人已经查清了事情真相,皇上的态度也让他很安心。
可毕竟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他却在想着一己私欲,他简直就是个不孝子。
*
第二天,如同计划中的一样,苏河在早朝时审问了丞相和卢尚书等人。
今日朝堂之上,皇上似笑非笑审问案子的样子,眼中若有似无的黑暗,仿佛整个朝堂都被某种气场笼罩着。
这样的皇上,在于子辰眼中,充满魅力与诱惑。
皇上在他面前多是温软的样子,从不摆皇上的架子,笑容中带着温柔暖意,有时候会因为他的反应而不满,会对他抱怨,甚至会用脚踹他。
但是不一样。
皇上面对政事,面对朝臣……皇上在朝堂之上的样子,是如此的魄力非凡,是如此的……令人从心底臣服敬畏。
皇上说他不懂朝政,算起来是个草包,所以朝中事情他不想管,只想安静的享受荣华与安逸。
于子辰在一旁站着,看皇上了解案子,下旨昭告天下,威慑朝堂,安抚忠臣,规范制度……
皇上明明,是个天生的帝王。
于将军官复原职,丞相被暂时收监,秋后处决,卢尚书被判处20年牢狱。
皇上下旨废除后宫,拒绝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将男男女女的往他身边送,他说:“少将军就是朕今生唯一的爱人,若是朕再听到谁在背后议论贬低少将军,斩立决!”
对于皇上的这些决定,于子辰是感动的。
皇上没有封他做皇后,却昭告天下人,他是对方唯一的爱人。
下朝后,于子辰双手紧握住苏河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对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将军今日出狱,你不去迎接吗?”苏河温柔的低声说。
于子辰更加握紧苏河的手,凑过去吻了一下对方的唇,然后转身快步朝天牢跑去。
苏河伸手轻触自己的唇瓣,竟然有种快哭了的感觉,怔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朝御书房走去。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一直都是他在主动对于子辰做些什么,于子辰总是碍于各种理由始终保持被动。
这还是第一次,被对方主动亲吻了呢。
心里却无比酸涩。
苏河觉得,自己大概明白每次于子辰用那种拼命的表情让他主动时的心情了。
不过是被对方轻柔的吻了一下唇瓣,他就高兴成了这样。
原本苏河是想和于子辰一起去接将军出狱,不过这种时候,他似乎不适合一起,他们家人之间,肯定会有很多控制不住的情绪要发泄。
他这个做皇帝的,就等明天再去将军府慰问好了。
今天,于子辰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苏河放松自己趴在桌子上,整个御书房都有种好闻的味道,墨香,还有檀木的清香。
当皇帝,真的很无聊。
如果不是因为有于子辰,他绝对不会坐上这个人人羡慕的位置。
现在将军也出狱了,原主搞出来那些和于子辰之间的“误会”也差不多让于子辰不在意了。
好感度也已经到了93。
大概很快就能转移了吧。
毕竟于家洗清冤屈后,于子辰应该已经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了。
“皇上,您该用晚膳了。”小林子出声道。
苏河从桌子上抬起头,看了一眼小林子,反应略微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才起身。
“已经这么晚了。”他轻声低喃。
结果坐在御书房一整天,却一个奏折都没有批阅。
说起来,午膳的时候小林子也来叫过他,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去吃?苏河觉得脑子有些茫然。
“于将军一家才出狱,少将军理应在家陪同,皇上不必担心,少将军明天一定就回来了。”小林子说。
苏河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小林子一会儿才说:“你不是一直叫他于大人?”
“奴才私自以为,将军已经出狱官复原职,少将军可能会比较希望被这样称呼,奴才擅自臆测,还请皇上降罪。”
“不重要,对了,晚上吃什么?”
“奴才不知。”小林子说。
御膳房准备的饭菜,他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啊,再说也要等皇上到了,才能把饭菜揭开盖子……
这少将军不在,皇上就仿佛少了根神经一样,这可如何是好?
比起如今这种恍恍惚惚的皇上,小林子觉得,还是和少将在一起那个像一般人一样的皇上更让他安心。
他是个太监所以不懂情情爱爱的。
但是看皇上和少将军,他就觉得,身份性别这些,根本就不值一提,只要爱是对等的,就什么都没必要去在意了。
少将军文武双全,运筹帷幄,懂权谋,懂兵法,通天下之道,晓治国之理。
除了他,恐怕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有资格站在皇上身边。
反过来亦是如此,普天之下,除了皇上,没有任何人能配得上那般优秀的少将军。
苏河在饭桌旁坐下来,等着宫女太监试毒过后,端起饭碗,却是盯着一桌子山珍海味不知道如何下筷。
从来到这里,他就和于子辰一起吃饭,突然变成了一个人,看着满桌子的菜,就觉得非常违和。
“以后让御膳房别做这么多菜,浪费。”苏河说。
“遵旨。”小林子应声。
最后苏河也只是随便吃了点,让人将饭菜都收拾了下去。
当晚,于子辰没有回来,这是情理之中。
第二天,苏河亲自去将军府慰问出狱的将军,却没有见到于子辰。
搞什么?躲起来了?他可从来不知道于子辰是那种别扭的人。
“皇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看皇上有些晃神,将军出声道。
“爱卿请说。”
“犬子今日一早便去了城西的小倌楼,说是奉旨去学习些房中术。”
啊?搞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