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就是陆霸的爷爷,陆家也算是在商界有头有脸的家族,和穆家偶尔有生意上的来往。
这次有个生意,穆景书和于子辰的打算就是要和陆家签合约的,可是同时却又有另外一家参与竞争。
另外那家和穆家一直有来往,虽然说不上世交,但是明显两边都不好随便打发。
穆景书还在想着要怎么权衡取舍,于子辰却想起来苏河说的让他道歉这件事。
所以他对穆景书说:“这次的合同,和陆家签怎么样?”
“怎么我们还没见到陆老爷子你就拍板决定了?这可不像你。”穆景书说。
“我今天在学校打了陆霸。”于子辰说。
“什么?你打了陆霸?为什么?不是为了你那个弟弟吧?”
“他打我弟弟。”
“于子辰,不是我说,陆霸打了你弟弟,你打了陆霸,为什么要牵扯上公司利益?”
“公司亏不了,我弟弟让我去陆家道歉。”于子辰说。
穆景书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
就知道于子辰不会为了那种事道歉,竟然是他弟弟说的,他那个弟弟还真是厉害。
穆景书觉得,于子辰的堂弟说不定是个烂好人,被人打了,这边堂哥给他报仇了,他却叫堂哥去敌人家里道歉。
乡村孩子都是那么天真的吗?当初在学校认识于子辰的时候也没觉得他天真啊,倒不如说那个时候于子辰看起来挺可怕的。
不过既然于子辰都那样说了,公司也没什么损失,倒不如说,他们原本也正有要和陆家签约的打算。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
苏河打了个车回去,家里虽然有食材,但是却需要重新做饭弄菜,这样他中午也就能在家里吃个饭,不能休息就得回去学校。
于子辰到底怎么想的?
于子辰还没有回来,苏河拉开冰箱看了看,没有什么方便的东西,倒是有布丁和零食,但是要是他吃零食的话,于子辰回来肯定还是会做饭。
苏河拿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两秒,然后又将手机收起来。
于子辰现在在忙工作的事情,他说了有个重要会面,所以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肯定会打扰他。
苏河将米淘好放进电饭煲,回到冰箱面前,盯着冰箱里面思考了好一会儿。
就在苏河决定随便炒个茄子肉末的时候,于子辰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帅高个男人。
“你弟弟回来了吗?”
苏河听到声音转回头,就看到那个帅高个走在于子辰前面走进来,微微转头回去问于子辰。
于子辰从那男人身后看过来,看到苏河内心就一颤,有种被电击一瞬的感觉。
“苏河。”他没有回答穆景书的话,而是直接叫了苏河的名字,快步从穆景书身后走过来,伸手拉住苏河的手。
“你回来了,有客人一起要早点说啊,我没煮多少米。”苏河说。
“不用管他。”于子辰说着,自然而然的就吻了一下苏河的手指。
苏河瞬间抽回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拿着茄子回到厨房。
苏河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生气的,似乎是不满的,但是他耳垂微微发红,清晰的被于子辰看在眼里。
他一定是因为有穆景书这个灯泡在所以觉得害羞。
于子辰转头横了穆景书一眼。
穆景书被瞪得不明所以,朝沙发走过去,坐下来才转头看向已经走到沙发这边的于子辰。
“那就是你弟弟?堂弟?”
“嗯。”于子辰应声,被穆景书的问话拉回些思绪,心情又开始低落起来。
“是长得挺好看,干净清秀,有种说不清的魅惑感。”穆景书说完,发现于子辰正双眼喷火的看着他。
穆景书一怔,盯着于子辰说:“干什么这么看我?我对你的宝贝弟弟没兴趣!”
“那是你眼瞎。”于子辰说。
穆景书很想生气,不过还是算了,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于子辰,虽然是今天才知道于子辰是个变态。
得亏他眼瞎,不然于子辰指不定会挖了他的眼睛。
穆景书又侧着身子看向厨房那边,苏河正出来冰箱这边又拿了些菜回去厨房。
穆景书转回目光,问道:“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于子辰双眼微凝:“问这个干什么?”
“别激动,不就问问名字吗,我都结婚了,你这是质疑我对我老婆的爱情。”
于子辰目光稍微缓和了些,说:“苏河。”
“不是你堂弟吗,怎么姓苏?”
“他跟我婶姓。”
“原来是这样,所以呢,你怎么就对自己的堂弟有了那种龌蹉心思?你27岁了不是7岁。”
“……一见钟情。”
“都一把年纪了还说一见钟情,你以为谁会相信?”
于子辰没有立刻回答,他知道没人相信,苏河肯定也不会相信,可是事实就是那样。
昨天早上他推开门,原本心里想着要如何教育那个“手脚不干净”的堂弟,却在看到对方的一瞬忘却了所有,脑子里面全是各种喇叭奏响的声音,双眼中就只有对方干净的样子,清亮的眼眸,眉目如画。
当时根本什么都没空想,就直接走过去抓住了对方,仿佛晚一秒出手,就会失去彻底失去机会一样。
之前穆景书和他老婆结婚的时候是闪婚,认识不到三天就登记领了结婚证。
那时候穆景书对于子辰说的,他说:“等你遇到那个会唤起灵魂共鸣的人就明白了,我和她结婚,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所以你现在和你弟弟……在交往?”
穆景书的声音再一次拉回了于子辰的思绪,他的情绪又更加低落了些。
什么交往,哪可能有那种幸福的事?他和苏河,不过是因为他的威胁才维持着那种对自己有利的关系。
苏河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未来被毁灭,又怎么会愿意被他动手动脚?
他明明知道苏河不可能接受这种畸形关系,却无法停止对他的威胁,无法停止对他整个人的渴望。
“别装死,于子辰,难道你要保持这种扭曲关系一辈子?”穆景书说。
于子辰整个陷入沉思,全身气场无比忧郁,仿佛自我安慰一样的说:“我刚才吻苏河的手指,他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