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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想玩个游戏
    史密斯先生有些好奇,但也只是有些而已,现在有些头疼并且满脑子疑惑与不解的他,暂时并不想要窥探太多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不过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的相貌和外表,乍见之下就相当的引人注意,只是看了一眼就令人印象深刻的那种。
    他大约四十岁左右,穿着就像是一位绅士,戴黑色的高筒毡帽,拿着手杖和烟斗,身高足足有一米八的样子,身体显得异常瘦削,格外颀长。
    这个人的目光非常锐利,细长的鹰钩鼻子更是使得他的相貌显得格外机警、果断,下颚方正而且突出。
    麻烦的家伙……
    莫名其妙的,在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史密斯先生的心里就浮现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仿佛是直觉在告诉他这个人会成为自己最大的阻碍一样。
    不过他自己都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感到莫名其妙,因此自然没有怎么将其放在心上。
    至于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的同伴,则是另一位中年人,身高稍微矮上一些,大约有一米七的样子,身体较为健壮,显得丰满匀称,留着连鬓胡子,长相比较有亲和力。
    难道是侦探吗?
    下意识的做出这样的猜测,史密斯先生隐约记得,因为伦敦几个世纪来的混乱状况,所以在19世纪早期,维多利亚时期开始之前的几年,白厅一座小院里,苏格兰场诞生了。
    然而,新生的现代警备系统只有三千左右的警力,而他们所面对的是当时世界帝国的中心,英国首都伦敦城的治安。
    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更别说警察队伍的良莠不齐,他们低收入、缺乏训练不说,酗酒和受贿还成了警察的必备素质。以至于在当时,警察部门被视为是最愚昧无知、**堕落、毫无效率的一个部门。
    原本三千人的警力,不到四年,就剩下不足六分之一。
    因为伦敦城的警力不够、警员素质堪忧、刑侦手段落后,再加上罪犯们势不可挡的犯罪本能,使得黑暗之中滋生的罪恶越来越大行其道,所以在之后政府又建立了刑事调查局。
    但是以一百多人的官方侦探队伍,来保护五百万人口的伦敦城,这玩笑开得有些大。
    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市场需求,所以私家侦探才能够混得开?
    史密斯先生这么的胡思乱想着,也没有太过在意,但是虽然没有仔细去倾听捕捉前面已经走远了的一行三人的对话,但是他还是清晰的听到这些人所说的事情。
    大概就是昨天晚上在鱼龙混杂的伦敦东区,接连发生了多起命案,而且疑似是黑吃黑,受害者不但被杀害,而且都被剥下了一块**,凶手极其残暴。
    这让本来就不堪重负的苏格兰场几乎崩溃,因此只能够请那位福尔摩斯大侦探出马……这位侦探似乎很出名?
    史密斯先生这么想着,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他初来乍到没几天,昨天才完全确认并且接受了现实,有些事情不太了解也是很正常的。
    他只知道这个时代的一些大体上的、宏观上的背景,细节方面就只能够看随缘了,以前在学校图书馆里看过多少书,现在还能够记得多少的资料,都是决定他在这方面的学识技能点数的前提条件。
    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这还指不准到底是不是地球上发生过的真实历史呢,万一是平行宇宙,有很大差异也是很有可能的。
    ……
    ……
    福尔摩斯和华生两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那条巷口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很多民众都忍不住站在封锁线外面,踮起脚尖向着里面看去,强势围观。
    他们议论纷纷,尤其是就住在附近的人,一个个的都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昨天晚上这里发生的事情
    阴冷夜幕下的黑暗小巷,细雨打湿血液蜿蜒的冰冷地面,外面街道上的煤气灯根本照不到的阴影之中,狡猾狠辣的罪犯放肆的开始了狂欢的血之盛宴……
    每一个人都是信誓旦旦,说得有声有色,仿佛是亲眼目睹甚至亲身经历了一般,然而其中脑补的成分居多,或者应该说是占据了全部。
    毕竟在昨天晚上案发的时候,他们听到声音,都不敢出来看一眼,光是听着声音能够知道些什么,不是脑补难道一个个的都还是可以做到听声辩位的武林高手吗?
    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在天亮了,太阳出来了,警察们也都陆续赶到现场了的话,他们才没有胆量出来围观。
    只会像是昨天晚上那样缩在家里不敢作声,生怕自己一出声就会引来罪犯的注意,然后遭受无妄之灾。
    好几个警察在巷口处维持着秩序,对于这样的情景貌似已经见惯不怪了,所以压根就不打算阻止民众们的围观与议论,只有在某些人越线了的时候,才会开口进行呵责。
    看热闹是人类的本性,这种事情很难杜绝,尤其这里还是鱼龙混杂的伦敦东区,三教九流聚集,也别对这里的住民的素质抱有多高的期待了,那样不切实际。
    在福尔摩斯和华生赶到之后,雷斯垂德探长就将他们两人带进了x-i0ng'sh-a现场,并且还在抱怨本来警力就不够用,昨天晚上却突然又来这么一遭。
    “……目前总共发现了五处这样的x-i0ng'sh-a现场,基本上都是在昨天晚上入夜之后到凌晨发生的,最后一处是三个人同时遇害,奇怪的是他们的共同点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场雨掩盖了太多的痕迹,就连案发时间都是通过询问附近居民才大致确定的,而且根据询问到的消息来看,他们好像是在行凶的过程之中,反过来被杀掉了……”
    “……就像是这一处的现场,我们除了发现了死者的血液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血,但是除此之外却找不到更多的线索,死者临死之前似乎有与人搏斗的痕迹……”
    在雷斯垂德探长夹杂着抱怨的解说之中,福尔摩斯仔细检查了现场,并且观察了尸体,然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华生医生也检查了一下尸体,多年的行医经历已经让他习惯了这种场面,老实说这个现场并不如何血腥,死者的尸体除了被割下了一大块**之外,保存得相当完好。
    况且他在阿富汗从军时,更加惨烈的状况也都见识过,被炮弹炸得不che:n-g人样,满地都是的那些倒霉蛋,那才是真的惨烈。
    不过事情不能够简单的看表象,大家都知道在战场上死亡的人,就算是死相再怎么凄惨,也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更加不需要去钻研其死因背后的真相……战争二字就足以解释一切。
    但是现在,他发现的情况却是值得探寻。
    “福尔摩斯?”没有贸然说出自己的看法,华生医生看向了福尔摩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能够怀疑的地方太多了,现在还不能够确认……”福尔摩斯一边说道,一边拿起自己的拐杖往外走去,“我不觉得昨天晚上的那场雨掩盖了多少东西,留下的痕迹不少,不过可疑的地方也是相当多。”
    “什么?”雷斯垂德探长不解的问道。
    “走吧,先去其他的x-i0ng'sh-a现场再看看,也许还能够发现更多的线索。”
    福尔摩斯却没有回答,直接就要求要再去看看其他的事发地点。
    “还有,你之前说附近的民众都说昨天晚上应该是一个流莺遇袭,因为听到了她的呼救声……但是等到警察在天亮之后赶来,却只发现了一个男人遇害的现场,对吧?”
    “呃……没错。”
    “那就从这条线索上先去查一查吧,看看附近的街上的流莺有没有奇怪可疑的地方,会在晚上从这里经过的女人,应该就住在附近……”
    福尔摩斯思索着说道,他也是紧皱着眉头,感到了些许的疑惑。
    大侦探也不是神,不能够开上帝视角直接了解来龙去脉……高超的智慧和敏锐的洞察力,再加上搜集到足够的线索证据,才能够拼凑出整件案件的全貌。
    睿智并非天启,而是苦心孤诣的求索。
    不过现在,这位大侦探暂时也还只是感到了些许的疑惑,并没有太过在意,在他看来这一次的案件和往常其实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之所以让他感到不解,是因为还没有找到足够的线索搞明白背后的真相,很多他经手的案件,罪犯都有着“本世纪超群出众的一流手法”。
    在没有侦破真相之前,光是看表象都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理解,但是在侦破真相之后就会发现,其实也就不过如此……始终还是要遵循这个科学理性的世界的客观规律的。
    ……
    ……
    “剥皮案”的热度兴起了几天,慢慢的就开始降落下去,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事实上,在进入19世纪以来,各种稀奇古怪的真实犯罪新闻就开始呈爆炸式的增长,从报纸上阅读各类案件细节、破案轶闻和x-i0ng'sh-a八卦,是维多利亚时期伦敦人民的日常。
    相比英国的其他地区,拥有着16000个“犯罪分子阶级”的伦敦,几乎是每天都能够看到新的案件……在这座古老的城市,罪恶就像泰晤士河隽永而静谧的河面下藏着的汹涌暗流,无声但真实的存在着。
    “剥皮案”的热度也不可能长久占据宝贵的新闻版面,几天时间没有动静之后,很快的就被挤了下去。
    直到这一天,又是一个下着阴冷细雨,迷雾重重弥漫城市的晚上
    在鱼龙混杂的伦敦东区,一处特别偏僻混乱,如同贫民窟一般的地方,一间破旧的低矮平房里面,昏黄的煤油灯照耀之下,只见门窗都被木板彻底封死。
    五个有些肮脏邋遢,或者是身体壮硕,或者是面容凶恶的男子慢慢的从昏迷不醒之中醒了过来。
    “这是哪儿……”
    “我在什么地方?”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他们的意识逐渐清明,有些困惑的不已的看着眼前的同伙,然后也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抽痛。
    稍微一交流,他们发现自己等人都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挨了一记闷棍,再度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封闭的房间,充满了恶臭的味道,屋顶上悬挂着几个煤油灯,昏暗的光线一定程度上的照亮了这个空间,几人顿时脸色狂变,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废弃了的公共厕所。
    地面和墙壁都满是让人恶心的污渍,又脏又臭,对面的一侧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只只发黑了的马桶……
    他们强忍着恶心,也无暇多想,骂骂咧咧的就想要站起来先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结果没走几步,就是哗啦啦的铁链摩擦的声音响起。
    五个人同时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每个人的一只脚都被镣铐拴住,锁链将他们紧紧的锁在了这一边。
    这个时候,突然有什么的奇怪沙沙声响起
    他们转头看去,发现在这个封闭空间的最中间的地上,摆放着一张三脚凳,上面放着一台奇怪的机器。
    一张打孔的卡带在特殊的播放器里不断的吞吐,转变为声音,仿佛是一个男人开始说话,用非常平淡、舒缓的语气。
    “各位,晚上好,你们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们。我想玩个游戏,在你们对面的马桶那里面,有着可以解开你们脚上镣铐的钥匙,你所要做的就是把手伸进去并把它拿出来……”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马桶里面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恶心东西,而是一种我特别配置的酸剂,不但能够腐蚀你们的手臂,也会在三分钟内把钥匙溶解,从你们听到这段话开始计时,所以要快一点儿……”
    “我知道你们很难在三分钟内下定决心把手伸进去,不过没关系,马桶的背后还有一把钢锯,你们可以直接用它锯断自己的腿……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必须在十分钟时间内逃出这屋子,因为我在房间里加了一些小玩意,十分钟之后它就会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