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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谢娇娇
    乔婉死了。
    乔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书伊学院上剑术课。
    剑术馆墙壁上的大屏幕播放着海外的剑术比赛视频。
    中间播放广告的时候,插播了一条苏区的紧急新闻。
    这是乔诺死后的一个月,乔安夫人从丧女的悲痛中振作起来,将希望寄托在了乔雅的身上。
    乔安夫人加强了对乔雅的培养,如同当初她培养乔诺一般。
    为什么不是乔婉,乔雅不知道,因为自从乔诺死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乔婉。
    空旷的剑术馆,乔雅独自站在角落里喝水。
    和剑术内其他成群结队的人比起来,她孤独地像是一只被遗忘的野兽。
    “北海海域海盗事件,经过陆域鉴和苏政的齐心协力,终于完美侦破,只是,陆域鉴派出的十一位警员官兵,在这场任务中不幸牺牲。”
    馆内众人都在休息,报道的声音响在馆内,十分地清楚且引人注意。
    乔雅将目光投向了大屏幕上,一旁的同学在相互交流着,
    “死了好多人啊。”
    “是啊,听说那船全是血呢,前两天的新闻我也看了,太可怜了。”
    “嗯,海盗太恐怖了。”
    他们议论着,话里话外显然不是刚刚听说这个事件。
    但是乔雅却是一脸的迷茫,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但是在听见陆域鉴死了十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猛然间跳动了一下。
    因为乔婉也在陆域鉴。
    她盯着电视屏幕,屏幕上一个穿着官方的记者,端正严肃,一本正经,声音如同机械一样。
    “上午十一点,苏政派出了水军再次潜海下水,找到了最后一名失踪成员的遗体残肢,为期三天的搜寻,就此结束。”
    报道员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低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稿子,继续说道,
    “据苏政和陆域鉴的统计情况,这十一位陆域鉴成员,分别为何郅、许炎、陈轲……”
    听到这几个名字的时候,乔雅的心跳的越发地厉害,因为这几个人她都知道。
    陆域鉴,司漠身边的几位得力助手,一旦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都会派他们出使。
    而这中间,自然也离不开乔婉。
    一定不会有姐姐的。
    这是乔雅听到这些名字之后的第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这样的强烈,却并没有让她如愿。
    “乔婉。”
    那个熟悉的名字从报道员的口中冷漠地念出。
    乔雅脸上的血色也一下子就褪尽消失了。
    她震惊地后退两步,突然发疯了地朝着剑术馆外跑去,馆内的其他学生惊讶地看着她。
    乔雅一路上奔跑着,未曾停止,她的心随着她的动作而猛烈地跳动着,抽痛着。
    可她不觉,也不曾停下,眼前一片朦胧,若是有人能给她一年镜子,她会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
    不会的,不会的。
    内心在叫嚣着,身边有风吹过,街道边的枫树叶子已经开始变黄,有的已经落在了地上,被人踩的不成样子。
    乔雅奔跑回到乔家大门前,乔家一片平静安宁,乔安夫人从门口走出,精致的容颜在阳光下越发冷漠疏离。
    “母亲……母亲,你是要去看姐姐是吗?带我一起吧。”
    乔雅跑过去,喘着气对乔安夫人说道。
    因为奔跑,她的脸色红晕晕的,一双清澈的眼睛带着泪水,眼眶红红的,身上的学生制服有些褶皱。
    乔安夫人皱了眉,
    “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我在电视上看见有人说姐姐死了,你是不是要去看她,带我去吧。”
    乔雅哭着说道,小脸无助而惶恐,她拉着乔安夫人的手臂,哀求道。
    乔安夫人眉头皱的越发地深,她清楚地知道乔雅说的姐姐是乔婉。
    眉眼间尽是厌弃,
    “死了便死了,我还有一场会议,你马上回学校上课。”
    甩开乔雅的手,后者面无表情地进入了车子。
    “母亲,母亲,那是姐姐啊,母亲,你带我去吧,我要去看她!母亲!我求你了!母亲!”
    这是乔雅十三年来唤得最多的乔安夫人为母亲。
    竟然是为了一个害死了她的亲生女儿,还冒充的贱人!
    乔安夫人眼中的愤怒和恨意越发地深沉,她冷冷地扫了一眼趴在车窗上的乔雅。
    “开车!”
    车子呼啦一下便飞驰了出去,乔雅猝不及防,呼啦一下被带的摔倒在地。
    “母亲!”
    乔雅哀喊道,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她的眼睛里流下,砸在地面上,迸散开来。
    那天的阳光依旧明媚,但是微风吹过,却有些冷了。
    苏区的秋天,要来了。
    乔婉真的死了,和出使任务的陆域鉴成员一起失踪了。
    乔雅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只是盯着电视看,看报道乔婉死去的新闻,从头到尾。
    佣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乔安夫人,乔安夫人愤怒地摔了一只青花瓷杯,
    “不吃就给我灌!”
    佣人不敢如此做,只能不停地劝慰着,却连门都进不去。
    乔安夫人带人将门砸开的时候,乔雅已经昏倒在了房间,小脸消瘦苍白,双瞳无光。
    “我要去参加姐姐的葬礼。”
    这是乔雅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乔安夫人愤怒地瞪着她,乔雅说道,
    “你不让我去,就等着再死一个女儿吧。”
    乔安夫人这辈子还没被人威胁过,此刻听见乔雅的话,更是恨不得给她两个耳光。
    乔雅的眼神倔强而执拗,乔安夫人最后只能妥协。
    乔婉葬礼举行的时候,苏区下了入秋的第一场雨。
    墓园是在苏区城东二十里以外的地方,陆域鉴牺牲的人,连同乔婉一起,被授予了英雄的称号。
    因为他们不是苏政的人。
    乔雅站在乔婉的墓碑前面,乔婉的葬礼举行的冷清而简单,和乔诺葬礼举行形成了鲜明对比。
    来的人,只有乔雅,司漠,以及陆域鉴的一些其他成员。
    葬礼快结束的时候,乔雅问司漠,
    “司漠,你害死了她,你不会感到愧疚吗?”
    “在任务中死去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乔雅,你太激动了。”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乔雅感到的是委屈,为乔婉的不平和委屈,以及难过。
    “当初姐姐死的时候,他那样的冷漠无情,站在又是为了什么?良心发现吗?还是想继续让我姐姐为他所用?”
    乔雅嘲讽地冷笑一声,偏过头不让南星看见自己脸上的泪珠。
    南星懊恼地看着她,
    “唉,你别哭啊,我又擦不到,来,擦我身上。”
    南星将肩膀拱过去,示意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乔雅把眼泪揩揩。
    乔雅瞪了他一眼,然而这眼泪实在是让自己太难受了,她凑近了脑袋,将眼泪全部擦在了南星的衣裳上面。
    “谢谢。”
    带着浓重的鼻音。
    南星笑笑,
    “不客气。”
    停了一会,他安慰到,
    “其实你比我好多了,乔安夫人虽然冷淡,可至少还是关心和爱你的,哪里像我啊,我可比你惨多了。”
    乔雅疑惑地看着他,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挺无辜。
    南星撇开了目光,说道,
    “姐有跟你说过我是捡来的吧?”
    乔雅点点头,南星笑道,
    “我十岁之前,生活在一个很糟糕的地方,父亲母亲是个赌鬼,都很爱喝酒。每次他们赌输了就喝酒,一喝醉就会打人发泄,发泄的对象就是我。”
    “十岁那年,我就在网吧里打工,因为是童工,工资特别低,我的父亲母亲每次都会来网吧找我,不是为了让我回家,而是向我要钱。”
    “有一天,他们又赌输了,还喝了很多酒,来网吧找我要钱时,我没有,被他们逮着就在网吧里暴打了一顿。”
    “没有人救我,所有人都怕惹上像疯子一样的他们,那次挨打,是我最严重的一次,也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们将我打晕,我身上流了很多血,网吧的老板怕惹上麻烦死人,就把我丢了出去,丢在网吧旁边的一个垃圾桶边上,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上我姐的。”
    南星是笑着说出这些话的,乔雅凝着眉看他,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才会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事情?
    “所以你看,比起我,你是不是幸运很多?”
    南星笑问着乔雅。
    乔雅撇开了自己的目光,
    “谁要听你的故事,我就是替我姐抱不平。”
    南星无奈地摇头,干脆和乔雅一起对面,以同一个姿势躺着,
    “反正我们也逃不出去,不如多聊聊呗。”
    距离一下子拉近,如果这里不是一个船舱,而是一张床,乔雅想,以她和南星的这个姿势,一定十分暧昧。
    压下自己的视线,
    “聊什么?”
    “你一开始说,司漠也参与了乔诺的绑架案,是怎么一回事?”
    乔雅看他,沉默抿唇,显然不想说。
    “喂,你都把我胃口吊起来了,再说,你不是担心我姐吗,你不说,我怎么保护我姐。”
    南星说道。
    乔雅垂眸,
    “我是听见的。”
    “听见的?什么时候?”
    “大姐姐和司漠的订婚宴之后,我听见的,当时我去二楼找姐姐,听见杂物间里有姐姐的声音,还没找到人,就被大姐姐发现了,她说我听错了,让我下楼去。”
    说起这件事情,乔雅的脸上难得显出了懊恼之色。
    她当时真的听见了,下楼之后,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听错,便又跑了上去。
    杂物间没有向之前那样被锁住,她进去找了一会,没有找到,正打算离开,便听见了乔诺和司漠的声音。
    “司先生竟然连三天的时间都忍不了?不知道打掩护有多辛苦吗?”
    “刚才,谢了。”
    “不客气,我知道你喜欢乔婉,三天之后,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到时候,麻烦司先生了。”
    “要离开,不一定要用这种方法。”
    “这样才能天衣无缝,不惹人怀疑,到时候我诈死,你和我的婚约,就可以顺延到乔婉的身上。”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多谢你。”
    “该说谢的,应该是我。”
    那场对话,乔雅听的并不是很清楚,只听见了后半部分。
    当时她心中虽疑惑,却并没有想太多。
    如今说给南星听,南星和后来的她一样,有了同样的困惑。
    什么叫诈死,什么又叫安排好了一切?
    难道乔诺的那场绑架案,司漠和乔诺都是知情的吗?
    南星心中困惑越深,还未细想,船舱的门突然被人粗暴用力地从外面打了开来。
    一个带着黑色面纱的高大人影从外面钻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将还未反应过来的乔雅和自己拖了出去。
    乔雅眼底掠过惊慌,南星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两人被拖出了船舱,船舱外,并不是甲板,而是一间相对较为空旷的房间。
    看见这个房间,乔雅和南星内心都忍不住想要骂人。
    这种地方不关,竟然把他们关到了那么小的地方!
    房间内的光亮比刚才狭小的船舱更为亮堂一些。
    光线不至于刺眼,能够让他们打量清楚这里的环境。
    十几平米的地方,各个角落站着一个和刚才一样打扮的人,加上拖他们的那一个。
    这种看起来像属下和打手的人,一共有五个。
    而此刻,他们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和他们同样身形高大的人,应该是头。
    诡异的是,这个头儿的身边,站着的是两个身形娇小,带着面具,裹着黑色衣袍的女子。
    南星盯着这两个人看了很久,眉头深深地皱起,这两个人,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还没想清楚,乔雅的声音就传来了,
    “谢灵,谢娇娇。”
    乔雅这样一说,南星仔细一看,才真觉得其中一人,就是和他有过几次渊源的谢娇娇。
    被发现了身份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显然是被乔雅说对了。
    乔雅压下了眉头,声音冷漠了几分,
    “谢灵,谢娇娇,你们绑我们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报仇了。”
    被拆穿了什么,谢娇娇也不再掩饰,直接冷笑着说道。
    她走到了乔雅的面前蹲下,手指捏住乔雅的下巴,通过目光也能够看出她此刻面具下的表情有多么阴狠。
    “乔雅,你也会落在我的手上!这一次。你死定了。”
    “哎哎哎,大家都是女孩子,没有必要这样粗暴对不对,好好说话,好好沟通。”
    看见乔雅皱起了眉,谢娇娇的指甲扣进了乔雅的肉里,南星连忙说道。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耳光,谢娇娇转头看他,
    “你算什么狗东西?当初你灌我一杯下了药的酒,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南星闪过头,眼底掠过冷光,却依旧微笑着对谢娇娇说道,
    “你要干什么冲我来好吧,别动乔雅喽。”
    “怎么?想英雄救美?你现在都自身难保,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谢娇娇拍拍南星的脸颊,冷笑一声,起身走到了一边,拿起了房间里的水管,
    “喂,怎么弄都可以是吧?”
    她问着刚才身边的那位彪形大汉。
    那人粗着嗓子说道,
    “别弄死了就行。”
    “呵,怎么可能。”
    谢娇娇冷漠地牵扯着自己的笑容,水管的一头突然对准了地上的南星和乔雅。
    南星脸色突变,
    “喂……”
    话音未落,哗啦啦的水注就从管子里喷涌而出,喷在了两个人的脸上和身上。
    “咳咳咳!”
    只是几秒钟,南星和乔雅已经浑身湿透,冲击力巨大的水柱让他们脸呼吸交替都是困难。
    南星皱着眉头,见乔雅的脸色在水柱中变得惨白难受,连忙朝着她那边移动挡去。
    “喂,躲我怀里。”
    南星说道,背部顶住了冲击力强劲的水柱,震痛感从背后传来,直透他的胸腔。
    南星咬牙,见乔雅求生一般地缩在他的怀中。
    “喂,谢娇娇,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这也太卑鄙了吧!”
    南星愤怒地说道。
    只见乔雅不断地咳嗽着,脸,眼睛,嘴巴,都是水,尤其是鼻子里,那些水呛的她生疼。
    一张小脸红白相交,身形越显柔弱消瘦。
    谢娇娇看见这样狼狈又无处可躲,只能任自己宰割的两人,心中的恨意仿佛是得到了舒缓一般。
    她痛快地笑了出来,报复的笑声在水声中显得狰狞恐怖。
    这个疯女人!
    南星咬着牙,一边顶着背后水柱冲击力的剧痛,一边挡着乔雅。
    乔雅的脸色难看至极,在这样的折磨下,难受地说不出话。
    谢娇娇笑声徘徊在她的耳边,心中愤恨着,震怒着,更是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
    就这样被水冲了五六分钟,谢娇娇终于有些累了,停了下来。
    将水管丢在地上,喘着气,笑着对南星和乔雅说道,
    “哈哈哈,怎样样?这个滋味?当初你灌我酒的时候,可是比现在还狠啊!”
    疯女人。
    南星厌恶地看了谢娇娇一眼,却很快惹怒了她。
    “你小子得意什么?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上,就应该求饶!”
    “求饶你会放过我吗?”
    南星冷笑着问,
    “而且,看着你那张脸,我连和你多说一句话都恶心。”
    “你!混账!”
    谢娇娇狰狞着眼睛,掐住南星的脖子,南星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
    怕什么?反正那个人说不让自己死,只要不死,他总有办法弄死这个疯女人的。
    谢娇娇的手劲越来越大,南星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谢娇娇!放了他!”
    乔雅着急地说道。
    谢娇娇手上力道一松,自然知道不能在一个时候杀了南星。
    南星得到了救命的空气,急喘了两口气,对乔雅笑着说道,
    “你怕什么,她不敢杀我们的。”
    “只是现在不敢而已,等乔婉一来,你们一起死,正好做个伴。”
    这回说话的是谢灵。
    在谢娇娇用水冲击南星和乔雅的时候,这个女人一直冷静地在旁边看着,看来也是一个冷血的。
    南星和乔雅同时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谢娇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但这段时间,你们也别想好过。”
    她转身走回谢灵的身边,仿佛是尊贵的主人在吩咐卑微的下属,骄傲的下巴一抬,说道,
    “把他们吊在窗外面晒着,每隔五分钟就冲他们一次水,省的他们晒死了。”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谢娇娇愤怒地瞪着身边的那个彪形大汉。
    那大汉说道,
    “照谢小姐的意思去做。”
    大汉一开口,很快有人将乔雅和南星从地上扯起,将他们的手绑住,通过窗外的桅杆,悬挂在了一起。
    脚不着地的感觉真是糟糕。
    乔雅和南星刚被吊起,就觉得整个身子好像被拉扯开来一样,痛的要撕裂了。
    乔雅的额头不一会就出汗了,手腕上被勒出一道血痕。
    “乔雅,送你的镯子,还带着吗?”
    乔雅紧闭着眼睛,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痛苦,忽然听见南星的声音。
    她难受地睁开眼睛,艰难地点点头,
    “在,我已经打开了定位了。”
    “不是这个,镯子的玄扣有一个微小的凸起,这是一个机关,你按它一下。”
    南星抬头,看见乔雅滑到了手肘处的镯子。
    头又疼了起来。
    完了,乔雅这瘦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
    事实果然如南星想的那样,乔雅咬着牙摸索了好久,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不行,我拿不到。”
    南星叹口气,
    “我来,你忍一些。”
    乔雅疑惑地看着她,她都拿不到,南星怎么拿?
    只见南星用力地撑住了自己的身体朝着上方顶去。
    就好像是引体向上一般,撑到了乔雅手臂的镯子处,伸出舌头顶住这镯子向乔雅的手腕而去。
    “喂!你!”
    舔湿的触感让乔雅浑身战栗着,她红了脸颊,目光闪躲而愤怒。
    “呜呜呜。”
    南星见她别吵。
    乔雅听懂了,只能忍住不说话,南星移动的很难,这样的动作,实在有些高难度。
    船舱内观察着他们的人,只看见南星紧贴着乔雅的身体,舌头舔舐着乔雅的白皙纤瘦的手臂。
    一个个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但是看见南星的舌头好像要靠近那束缚着他们的绳子时,一个个又大叫了起来。
    “他要解绳子!冲水!冲水!”
    “嗤!”
    鱼肚白色的水柱朝着南星冲击而去。
    南星受到猛力冲击,身形很快掉下。
    手腕上的绳子一个拉扯,仿佛将他的筋骨都给扯断。
    脸上突显痛色,鲜红色的血从手腕上流下,顿时滑下几道血痕。
    “南星!”
    乔雅叫道。
    话音还没有落下,那水柱朝便自己扑面而来。
    “咳咳咳!”
    这冲击力,比将自己摁在水里呛还要难受。
    乔雅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却听见船舱内传来一阵阵淫邪的笑声。
    “喂,躲着。”
    南星对她说道,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
    乔雅眼睛一红,对这些人更是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