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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番外 皇上为何要握紧仙人掌
    秦俊青可怜巴巴的跟着附和,“我才十四岁,还是盛天的一朵花骨朵呢,连我的钱你也要赢,简直没人性。”
    唐双自动屏蔽两人的抱怨,美滋滋的数着银子,一边数还一边说:“你们两个不也是荷包鼓鼓么,一个过目不忘的记牌,一个伸手敏捷的偷牌换牌,咱们都是一个洞里的狐狸,谁也别说谁。”
    南宫晟眉眼含笑,伸出手臂揽着唐双,凑过头去轻轻吻着她柔软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温柔至极。
    “好哇,小兔崽子,敢情你们几个是把我当财神爷了!”司徒元烈气哼哼的推倒面前的牌,起身就走。
    输了钱还要被迫看晚辈在面前秀恩爱,郁闷,十分郁闷!
    ……
    南宫越小时候是南宫晟照看长大的,母亲生下他后身体不好,无法照料不说有时还会对他拳打脚踢,而他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虽然不像大哥因继承人的身份遭人嫉妒,但也因为嫡出的身份没少被庶出哥哥们欺负。
    在他的心里,哥哥就是他唯一的家人,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没多大的起伏情绪,父亲对他的无视他也觉得无所谓,只有五年前哥哥决定离开家打造青鸟号的时候,他当下就决定义无反顾的跟着哥哥常住在船上。
    这一次,哥哥与南宫家断绝关系,他也只是听闻的时候平淡的哦了一声,然后紧张地问:“那青鸟号也要还给他们吗?”
    在得知父亲把东海上的楼船包括青鸟号都送给了哥哥之后,他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回原位。
    只要哥哥还在,青鸟号还在,那对他来说,一切都未曾变过。
    青鸟号扬帆起航,南宫越窝在自己一层的药铺,从食盒里面拿出杨湘湘亲手做的糕点,打算大快朵颐。
    他捧着刚刚调配好的姜母红枣热茶,坐在窗边的木塌上,看着窗外的湛蓝大海,随手捏了一块芝麻糕塞进嘴里。
    刚启航的日子是最轻松的,毕竟没有人会带病上船,也不会有人在上船第一天就受伤需要就医。
    芝麻糕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南宫越幸福的眯起了眼睛,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如此了吧……
    正想着,药铺的木门被推开,冬日的冷风卷着寒气吹进屋里,把南宫越脑袋里的瞌睡虫赶走了大半。
    要不是他及时看清楚了来人,估计脏话就要脱口而出了。
    “皇上?”南宫越起身迎了过去,见司徒元烈举着手,有些不解:“手受伤了?”
    但是没见到擦伤痕迹和出血呀。
    司徒元烈内心是十分抗拒来找南宫越的,上次那个粽子一样的右腿在他心里留下了极大地阴影。
    可此次上船,他没带暗卫没带太医,受了伤也只能认命的让船上唯一的一位大夫处理。
    “朕手上扎了刺,帮朕处理一下。”
    “快坐下。”南宫越让人坐到明亮的窗边,除去对方是皇上的身份不算,这可是他在青鸟号上五年来,第一次在启程第一天就医治的一位病人。
    全套的口罩手套是必须要戴的,那药箱里大大小小的瓷瓶也是必须要派上用场的,外加他手里端着的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大小不一的剪刀和夹子,司徒元烈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脑袋抽筋了才会来找他。
    但扎刺的原因实在太丢人,如果让其他人帮自己处理,免不了又是刨根问底的询问,他可丢不起那人。
    刚才他赌气似的推了牌打算下楼到一层的甲板上透透气,可就在下到最后几个台阶的时候,脚下踩空,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咕噜噜的滚下楼梯,幸好他及时抓住了楼梯边上摆放的小植物——一球球可爱无比的仙人掌。
    酥麻刺痛感传来,虽然稳住了身形,但那满手的仙人掌刺则让他欲哭无泪。
    南宫越内心的八卦之魂已经开始熊熊燃烧,十分好奇皇上为什么要去碰仙人掌,而且看她掌心里的满手刺,应该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握住才会扎的那么深吧。
    他自诩专业大夫,这种事尽管好奇得要命,但他也一定要表现的十分淡定才会被信任。
    “我先帮您处理一下伤口吧。”南宫越拿起小夹子开始细心的为司徒元烈挑刺。
    南宫越长了一张标准的娃娃脸,尽管二十岁了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年轻,与十四岁的秦俊青站在一起也不显成熟。
    见他此刻认真医治的样子,倒是让司徒元烈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父爱保护欲。
    太子少年老成,才十四岁就可以做到脸上表情波澜不兴,张口朝政闭口国事,俨然一副成年人的模样。
    身为皇上,他老怀安稳。
    但身为父亲,他却有些遗憾。
    如今看到南宫越,他开始明白为什么杨湘湘会对他那么好那么好。
    毕竟这样乖巧听话长得又可爱的儿子谁都想要抱回家好吗。
    南宫越把刺拔干净,又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才开始上药包裹,不出意外又把他的手包成了一个粽子。
    “好了,两天之内不要碰水。”南宫越说完,像是不放心一样,从药箱里扯出一条长长的棉布,打了结亲手挂在了司徒元烈的脖子上,然后再把他扎了刺的手套进去。
    司徒元烈满头黑线,嘴角抽了抽。
    他真的只是被仙人掌刺扎了手心而已啊,又不是手臂骨折!
    “一共是二十个铜板。”南宫越道。
    司徒元烈:“????”
    南宫晟郑重点头,“在船上,看诊不花钱,但是药和棉布需要花钱的。”
    等了许久,南宫晟也不见司徒元烈拿银子,于是忍不住问:“您该不会是拿不出来吧?”
    司徒元烈很想咆哮,朕是一国之君,需要随身带银子?朕长这么大身上就没揣过钱!
    “朕会让六福给你送过来。”说完,他转身离开药铺,毫不犹豫的冲进隔壁的隔壁那家成衣铺子,借了剪刀三两下就把包裹严实的手臂棉布拆了下去。
    万一让楼上的人看到了,不好解释。
    “这是怎么了?”
    这一问让司徒元烈头皮发麻,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转身就看到了一脸好奇的杨湘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