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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祖医生在医院中,艰难的握住陈其美的手:“把那个人叫来,能指望的,只有他了。”
    陈其美流泪:“哥儿们,你确定?依我看,这个办法不靠谱。”
    ……
    慈禧拿起报纸,又看了一遍,心里的愤怒到了极点。
    要不是光绪这个白痴,大事已成。
    祖医生那动人的口号,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却像是把刀,架在慈禧的脖子上。
    慈禧咬牙,为了满人,为了满清,必须孤注一掷了。
    “传哀家的懿旨,叫宗人府和军机处的大臣们,进宫议事。”
    正文 48.慈禧的疯狂计划
    1907年的夏天。
    一艘海轮驶入了宁波港。
    “就是这个地方,消灭了英国的远征军?”弗里茨·哈伯看看简陋的港口,连个像样的炮台都没有,看来英国人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强大。
    严复笑道:“英国人太自以为是了。”
    弗里茨·哈伯点头,假如傲慢的英国人敢于进攻德国,那么,注定要头破血流。
    此时的欧洲,已经战云密布。
    宁波惨败已经过去许久,被俘虏的士兵一个都没有回来,英国内阁一直在扯皮,声称对手是清国人,而不是德国。
    如此无耻的言论,遭到了在野党的一致攻击。
    要是野蛮人一般清国人能打败英国人,那么世界末日一定到了。
    亚瑟·贝尔福首相如果连正面教训德国人的勇气都没有,不如下台种花去。
    这种呼声太大,亚瑟·贝尔福已经开始顶不住,连续召开了几次国防部会议,研究直接登陆德国的可能性。
    谣传,德皇威廉二世为此哈哈大笑:“只要英国人敢来,就让日不落帝国日落!”
    一直跟在英国屁股后面的小弟,居然敢如此嚣张,向德国开战的呼声陡然到了不可逆转的程度。
    威廉二世不屑的冷笑,他受到的侮辱,需要用英国人的血来洗清。
    德国国防部的元帅们大笑,英国人登陆德国,简直是在开玩笑。德国的军队被大量的调动到了西部沿海地区,各个有可能被登陆的地点,岸防炮不要钱的拼命建造。
    德国国防部的元帅们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炮台标志,忍不住冷笑,英国人的海军恐怕要从此消失了。
    “假如德国受到攻击,希望胡灵珊能够进攻英国在亚洲的殖民地,牵扯英国的兵力。”德国元帅在亚瑟·贝尔福离开德国前,认真的叮嘱着。
    “英国的陆军数量有限,很有可能从印度和澳大利亚等殖民地抽调军队,我们需要有人能牵制他们。为此,德国可以提供任何胡灵珊需要的东西。”
    亚瑟·贝尔福认真的记住了自己的使命。不管用多少鄙夷的词语去形容英国,大英帝国世界第一的实力放在那里,德国需要一切帮助。
    “英国人真是太可爱了。”胡灵珊真心的夸奖,完全没有德国背了黑锅的尴尬。
    宋教仁徐锡麟张謇擦汗,有时候弱小,也有弱小的好处,揍了别人都没人信。
    “国防部认为,英国人的进攻,将会在秋天开始。”弗里茨·哈伯道,“到时候德国的海上路线将被完全封锁。”
    想要好处就要赶快。
    “我无法在秋天进攻印度或者澳大利亚,明年的这个时候也做不到……”
    这一点,其实德国国防部猜到了,看看地图就知道,胡灵珊的地盘距离印度,还遥远的很。
    “……但是,我可以帮助德国解决一个大问题。”
    “哦,是什么?”弗里茨·哈伯有些惊讶。
    “德国和英国的战争,恐怕是长期的,未来极有可能演变成整个欧洲的大战,德国目前进口粮食的国家,都会被牵扯到战争当中自顾不暇,也就是说,德国在未来的几年后,将会面临严重的粮食缺口。
    德国恐怕会饿死人。”
    国际著名化学家弗里茨·哈伯博士,属于标准国际政治盲,军事盲,经济盲,只觉得胡灵珊的话不明觉厉。
    “在粮食不能增加的情况下,不如减少人口,把不具备战争潜力的老弱妇孺全部送到浙江。本大师姐作为德国的朋友,很愿意为德国难民提供人道主义援助。”
    德国本土,国防部会议。
    “胡灵珊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要德国人?难道她以为所有德国人都是科学家都是技术工人?”某个元帅困惑的道。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另一个元帅说道。
    1907年,全世界都没人信德国能打赢英国,或许英国从海上进攻德国是个愚蠢的主意,但是,英国怎么看也不是傻到一根脑筋的撞墙,只要海上登陆受到重创,一定会再次从陆地上进攻德国。
    法国人真的会中立?怎么看也不可靠。
    还有波兰,捷克斯洛伐克,以及一大堆小国家,英国有的是陆上盟友。
    日耳曼人再牛逼,也打不过全世界。
    “送一些人出去,日耳曼人必须有多种选择。”某个元帅道。
    “这是未战先败?”有文官鄙视。
    “不,这不仅仅是买保险,假如德国本土输了,日耳曼人就放弃本土。”威廉二世盯着地图上的澳大利亚,斩钉截铁的道。
    对忽然脑子进水,从北极跳跃到南极的德国国防部元帅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疯狂的主意,抛弃可行性,其实真的有那么一点气魄。
    欧洲到亚洲的海轮忽然密集了起来,每一艘床上都是说着德语的日耳曼人。
    “见鬼,这些日耳曼人是不是都疯了?”海轮上的其他游客不满的道。原本高大上的海轮,忽然变成难民营了,每一个房间每一个空间,都挤满了德国人。
    “这些德国人是聪明的,大英帝国会狠狠的教训留在德国本土的日耳曼人。”船上的英国人骄傲的道,看这些还没开战就逃跑的人,就知道德国的士气一定糟糕到了极点。
    “哇哈哈哈!”胡灵珊看着一船船的德国移民狂笑。
    张謇问出了所有人的困惑:“华夏有的是人,为什么还要接受这么多德国人?”
    自从浙江被统一后,胡灵珊强制推行了新的法律,浙江的经济和工业上一跃千里,每天都有无数的清国人,从全国各地远道而来,希望能在报纸上描绘的像天堂一样美好的浙江,得到美好的生活。
    浙江的人口每天都在增加,根本不需要从遥远的德国吸收人口。而且,德国人多了,在恐惧洋人的清国,未必不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社会问题。
    可以想象,哪一天要是鱼米之乡的浙江忽然遇到了灾荒,粮食不够吃,作为不同种族的德国人,将成为人民宣泄怒火的首选。
    难道是看上了德国人普遍的受科学教育程度较高?但已经持续了两三年的西式科学教育,浙江的受教育程度,已经达到了能适应浙江工业变革的标准。
    “因为这些德国人,能够让这些舍不得离开故土的华夏百姓,去更遥远的地方。”胡灵珊道。
    华夏子民从来都是具有极其强烈的“根情怀”的,故土难离,游子归家,叶落归根,不管在他乡混得如何的好,绝大部分人都希望回到老家。
    在美国的华人,省吃俭用存了钱,一心回到华夏,哪怕是死在了美国,也希望能把棺材带回华夏。
    华人对根的眷恋,已经到了血脉之中。
    但这感人的情怀,却是胡大师姐要毁灭的。
    放眼世界,华夏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肥沃的东南亚,地大物博的澳洲,像块肥肉一样放在华夏人面前,偏偏华夏人的历代君主,都不屑一顾,偏偏华夏的贫苦百姓,视若无睹。
    只有极少数华夏人,实在过不下去了,才肯漂洋过海。
    “人离乡贱,出门在外,就像条狗一样,没有家的感觉。”大多数人都这么说着,也这么做着。
    胡灵珊需要的,仅仅是这些德国人能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华夏子民对外来种族的排斥,对故土的眷恋,勇敢的踏出脚步,占有或征服这个世界。
    ……
    “我需要一个物理实验室。”玛丽·居里道。
    “没有问题,我可以提供你需要的一切,但是,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在校任教。”胡灵珊道。
    玛丽·居里点头,这个要求不过分,即使在欧洲,这也是基本的要求。
    “我需要放射性矿石,我可以亲自去挖。”玛丽·居里道,她在欧洲的经历,告诉了她,能得到一个全权负责的实验室,已经是难能可贵,至于放射性矿石,她愿意按照欧洲的待遇,老老实实的亲手去挖。
    “唉,亲爱的玛丽,你的视野被欧洲实验室的恶劣条件局限了。”胡灵珊长叹,只要稍稍有点生物知识医学知识的人,都知道放射物质对身体是有伤害的。
    “科学家没有理由,用伤害自己的身体去获得科学的进步。”
    胡灵珊有的是矿工,有的是可以人体实验的对象。
    没有人性不懂人道主意没有大局观的胡灵珊绝不会像某些善良高尚的人一样,让外国俘虏吃的住的比自己的军队比自己的国民还要好。
    挖矿,修路,灭绝人性的人体实验,就是那些英国俘虏的下场。
    浙江的每一条铁路、每一个矿洞、每一次科学进步,都有无数的英国人的鲜血。
    “这地方不错。”玛丽·居里望着正在玩耍的女儿,对莉泽·迈特纳说道。
    有一个自己说了算的实验室;想要什么实验器材,只要提出申请,都会被尽量满足;所有的论文都会被署着自己的全名发表。
    一个女性科学家,还想要什么?
    莉泽·迈特纳认真的道:“我还想要一个抽水马桶!还有淋浴器!”
    玛丽·居里哈哈大笑:“这可有很大的难度。”
    1848年就在英国强制安装的抽水马桶,在清国还是稀罕货,完全靠进口,浙江地区,只有杭州武林门的超豪华住宅才有,这还是胡博超为了赚钱,从德国进口的。
    努力基础工业上追赶德国的胡灵珊,根本没有想过要在浙江普及抽水马桶。
    在越来越多的德国人涌入浙江后,这引起了大量的抗议。
    “亲爱的,你知道一个抽水马桶,我需要建设多少公用设施吗?”胡灵珊面对愤怒的抗议的莉泽·迈特纳,敷衍着。
    “那就去建!”莉泽·迈特纳毫不退让。
    “我没有钱,人手也不够。”胡灵珊无师自通了官场太极拳。
    “弗里茨·哈伯的合成氨研究,有了重大的突破,他认为这既能用于肥料,也能用于军事。”莉泽·迈特纳为了抽水马桶,已经不顾一切。
    “you got it ”胡大师姐立刻屈服。
    ……
    胡灵嘉瞅着忙碌的玛丽·居里,佩服无比。
    “徽因,快看,这个就是诺贝尔奖的玛丽·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