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跪在地上，使劲的给我磕头，面对眼前的这一幕，我酝酿在心中的仇恨，仿佛冷静下来了。
    地上，是他磕出来的血迹，他早就吓傻了。
    我冷着脸：“放了你？用谁的头来祭奠小雯？”
    说着，我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正好踹在他的鼻子上，他带着一道血迹，飞了出去。
    “绑起来，我要让他体会到小雯和柱子当时的痛苦！”
    装逼虎抬起小李子，把他五花大绑在了椅子上。
    我坐在旁边抽烟，没有着急动手，我在等王玉仙过来。
    过了一会，王玉仙走过来了。
    她眼圈红的厉害，一看就是已经哭过了。
    听过来就径直走向我。
    “张文，人在哪儿？”
    我看了王玉仙一眼，她这样子让我觉得心酸。
    得知了杀害小雯的凶手这消息，让王玉仙心里更是难受。
    仇恨，到了尽头，但仿佛也是最汹涌的一次了。
    这汹涌而来的潮流，让王玉仙难受的厉害。
    我指了指不远处小李子。
    王玉仙快步走了过去，我紧跟在她身后。
    小李子好像已经被打傻了，嘴里不断重复着求饶的话，整个人，眼神木讷。
    “是你杀了小雯对不对？”王玉仙红着眼睛，问。
    小李子像是没见过王玉仙似的盯着她，没说话。
    王鹏一耳光抽了上去，这下让他方才凝固的血迹又破开流了出来。
    “问你话，你听不懂啊？要是你再不说话，我就先把你的手指头挨个剁下来！”王鹏脸上挂着狰狞，他是真的敢这么做。
    小李子使劲的摇头，他一着急，嘴巴一张一合的，但就是说不出话来，他这是因为太过恐惧，失声了。
    连叫都叫不出来。
    王鹏回头看了我一眼，意思是在询问我能不能这么弄。
    我微微点头。
    我觉得，对付小李子这种人，不过分。
    咔。
    王鹏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看似挺锋利。
    装逼虎看赶忙嘿嘿一笑，过来把小李子的手绑了个严严实实的。
    王鹏上前，对着小李子的大拇指就是一刀。
    “嗷~~”小李子这下再也忍不住疼痛，嚎出声来。
    王鹏挠头。
    他这一刀下去，根本就没有把小李子手指头给剁下来充其量只是大拇指上狠狠的砍了一刀。
    一道深及刻骨的伤疤让小李子不敢低头去看。
    只是觉得疼痛难忍。
    “哎呀我说王鹏啊，你咋办事这么墨迹呢？剁指头，用你那小刀子哪儿行呢？你这刀，应该是慢慢的磨！”
    装逼虎说着，从王鹏手里接过刀，对着刚才砍小李子手上的那刀，使劲的按了下去。
    所有人都听到嘎嘣一声响，然后就是小李子的大拇指滚落下来。
    装逼虎这一下，就像是切菜似的。
    动作不大，但威力十足。
    小李子疯了似的连哭带叫的。
    装逼虎笑呵呵的问他：“这下，你会说话了不？”
    小李子眼眸里都是恐惧，使劲的点头。
    “大哥，大哥，我错了……”
    装逼虎对王玉仙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可以继续问了。
    王玉仙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不耻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张文，你就让你的人这么折磨人？你这样做，和王老板有什么区别？要是真的想往死里弄，就给他个痛快！”
    王玉仙的话，让我心里阵阵的难受。
    是啊。
    不知不觉，我的做法和王老板有什么分别呢？我一直都在用所谓的道义来让自己和王老板分开界限，但是现在，我貌似又在一步步的靠近王老板了。
    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用折磨人来当乐趣。
    王玉仙对我的不耻，我也能理解。
    杀人，但是不能折磨人。
    王玉仙看了我一眼，转头问小李子。
    “人，是你杀的，对吗？”
    小李子使劲的点头：“是我，是我，我糊涂了，我该死……”
    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从他脸上滑落下来，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死亡后的世界。
    “为什么？”王玉仙咬着牙，眼眶里有泪水在晃动。
    为什么？
    小李子他们杀人，还需要理由吗？恐怕小雯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疯狂贪婪的心理。
    小雯，只是给自己小李子他们一时的疯狂和放纵买单。
    她的死，太委屈。
    而小李子他们，那时候没有一个人去管小雯的感受，都是在疯狂的放纵！
    而现在，轮到小李子来给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
    小李子不知道王玉仙是啥意思。
    木讷的看着她。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小雯！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非要那么残忍！”王玉仙瞬间就爆发了出来，挥起手掌啪啪的给了他好几个耳光。
    小李子吓得大叫：“你别打我！我说，我说！”
    王玉仙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停了下来。
    小李子眼睛看向了我。
    “因为，张文……”
    顿时，王玉仙那精致的目光就对准了我。
    我眼睛一眯，向前走两步：“因为我？”
    小李子吓哭了：“文哥，你别打我，你听说我……”
    他现在都被吓破胆了。
    本来，他被我抓住的时候根本就没想着要出卖洪子，但是现在他也看出来了，他不得不这么做。
    要是再自己一个人死扛的话，最后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是和洪子在一条战线上，但是不会帮洪子把这些事扛下来。
    前面，包括那一根手指都是他在替洪子扛，现在，他扛不住了。
    再死扛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眼前这凶神恶煞一样的张文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我冷眼看着他：“有啥话你就快点说，别挑战我的耐心！”
    小李子赶忙开口：“文哥，我只是一个小混子，充其量就是个九流混子，小雯是你的女人，我那儿敢动手呢？我躲她还来不及，不瞒你说，我是真的没有杀小雯，不过那天我是在场来着。”
    我眉头一动，眼眸中浮上一丝凶狠：“你是说，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做的？”
    小李子看到我这凶样，顿时吓得不敢开口继续了，只是在暗中注意着我的表情。
    我吸了口烟：“说，到底还有谁！都说出来，我或许能让你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