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在医院里和我说了会话就走了。
他留下了七八号人保护我和王玉仙的安全。
这七八个人都是和柱子很早以前就开始混起来的,绝对可靠。
只是柱子让自己身边的人都留在医院里,现在他身边可是没几个人了。
等王玉仙的情绪平静了一会,那护士走后,我才缓缓的走了进去。
王玉仙,嘴唇惨白,小脸蛋蜡黄,整个人看起来,几乎脱了像。
这让我心里拧的难受。
王玉仙可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玉仙~”我悄悄靠过去。
她看着我,眼泪不由自主的又落了下来。
“文子,你没事就好。”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我抓住了她白嫩的手心,只是,没什么温度。
还是和之前一样,冰凉。
“玉仙,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冲上来救我?我是个男人,挨两刀也死不了的!”我说。
我心里的,都是内疚。
原本冰清玉洁的王玉仙变成了这样子,谁看了都会叹一口气。
她嘴角挂起一抹笑意:“文子,姐这辈子,亏欠你的太多了~”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感情上,还是在别的方面。
她这话,让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要说亏欠,应该是我亏欠王玉仙的才对,老高的事情,是我一辈子的烙印,我想起来就会觉得自己对不住王玉仙。
这件事,是我永远都没办法弥补的伤。
只是,我现在还不敢和王玉仙说。
不知道如何对她开口。
我俯下身,轻轻的在王玉仙额头上吻了一下。
“最近你先好好养病,别的事情暂时不用操心,交给我来处理。”
“文子,你不要去惹事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她说。
“恩……”我敷衍的笑笑。
这件事,怎么可能过去?
小龙蛇伤的是我最爱的人,这我怎么能妥协?
我肯定要让他付出点代价代行!
我告诉王玉仙她的伤情,说还要做两次手术,才能康复,不过都是小手术,让她不要紧张。
王玉仙没说什么,只是安然的点了点头。
经历了生死,我们都沉淀了下来。
只不过,这沉淀的代价有点大。
“玉仙,对不起。”我还是无法原谅我自己,王玉仙要是想恢复到之前,恐怕需要挺长一段时间了。
气血,精气神,都要慢慢恢复。
直到恢复成我第一次见王玉仙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风情万种,让人着迷。
而现在,却安静了许多。
王玉仙看我的眼神有了些责备:“文子,不要再说了,这都是姐自愿的,不要说你,要是换成老高,我一样会帮他挡刀的!”
老高……
这两个字依旧狠狠的刺痛着我的心。
这两个字,我这辈子可能是无法逾越了,这将会一直存在于我内心,像一颗毒瘤,一提起他,就会让我浑身都难受。
同时,不久的将来,这也会变成王玉仙的毒瘤。
一个人,让两个人痛。
“要是老高在这里就好了,最近有他的消息吗?”王玉仙问我。
“没有。”我叹口气。
就算有,我也不可能告诉王玉仙的,老高,已经离世了,还怎么可能出现?
“你安心养病,不要想别的事情了。”我安慰她。
或许是累了,她慢慢闭上了双眼,我不好再打扰她,自己默默的退了出去。
站在楼道里,我点了根烟。
阴郁,一直都徘徊在我头顶上空,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驱散,我清楚的记得,这阴郁就是在老高被杀的那一刻开始,慢慢形成的。
这是我对王玉仙的亏欠。
这是我这辈子最失败的一次抉择。
那么,今后我该怎么办?
还是像只狗一样每天跟在王老板的身后?他手指一指,我就六亲不认的冲上去咬人?甚至把人咬死。
这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内心从未有过的想要自己强大。
正如李二子说的那样,我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也不是一个能在别人手下一直窝着的人。
我迟早是要自己出来撑起一片天的。
只是,那个分割点在什么地方,我现在还没有决定。
如果说我有缺点,那么就是太过优柔寡断了。
如果当初我果敢一点,也不会选择让老闫帮我弄老高,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当初李二子让王鹏和吴阳动了小龙蛇的人以后,如果我按照他的计划顺流直下的话,那么金海市的局面,肯定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几乎是王老板一手遮天!
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已然是定局了。
我正抽着烟,王鹏和吴阳就过来了,手里拎着东西,看起来急匆匆的。
“文哥,这是咋回事啊?我听说你被人刺杀了?”王鹏着急的看着我。
这件事现在在道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他们不知道才怪。
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们,只是不希望他们卷进来,毕竟他们还是学生,和我们不一样的。
“你们怎么来了?呵呵……”我笑着给他们两个人散烟,“我没事,是王玉仙被捅了,差点没抢救过来。”
王鹏咔嚓一声点燃手中的烟,眼神沉了下来:“文哥,你说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
这句话,让我十分欣慰。
我身边有李二子王鹏这些人,无疑是给与了我最大的帮助,有了他们,往往能事半功倍。
我叹口气:“这件事,得从长计议!现在还找不到小龙蛇!”
“文哥,那个什么小龙蛇竟然敢偷袭你?行了,我和吴阳最近也在道上打听一下,要是有了他的消息,我们就通知你!”
王鹏,现在在学校里已经是说一不二的人了,身边也有了一群小弟,只是他给我的感觉,还是有点不靠谱。
就是学生时代那种年少轻狂的不靠谱,
天老大,他老二。
“不用了,你们好好上学,不要参与这件事!”我认真的说。
“文哥!”王鹏听到我这么说,一下就着急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说,“文哥,你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兄弟啊!自从那件事以后,你就有意无意的远离我们,我们到底哪儿做的不对啊!”